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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絕望,熱烈得宛如燃燒的紅玫瑰,又冰冷似南極飄零的雪花。 心病還須心藥醫,他知道了安荏的癥結所在。 喝了酒,去到安荏的房間,他對她做了和那個導演同樣的事,也都沒有到最后。 望著她顫抖又期待的眼神,他起身醉醺醺地出去了。讓她知道,自己沒有被嫌棄,就夠了。 吊瓶里的點滴只剩三分之一,印天煜從果籃里抄出一個蘋果,拿起小刀不流利地削著。 他摁住刀背苦笑道:“是我讓她誤會了,但當時找不到別的辦法?!?/br> 付杏問:“所以你后來一直給她提供經濟支持,買車買包,都是出于愧疚想要補償?” 印天煜頷首:“也許吧。別的藝人怎么被潛規則都與我無關,唯獨安荏,她是我的扶貧對象,又因為我進入娛樂圈。打著慈善的名頭,我卻拉她進了另一個火坑,這讓我覺得自己偽善且禽獸,內心無法安寧?!?/br> 鮮紅的蘋果皮斷斷續續掉進垃圾桶,印天煜的話三三兩兩傳到她的耳朵里。 “至于房車和影視資源,那是她該得的。安荏是一個優秀的女演員,公司本該獎勵她一些東西,但她如果當作是我送的能開心點,我也懶得去澄清?!?/br> 付杏托腮感嘆:“你這樣一直釣著別人,又不告訴她自己心有所屬,難怪她會傷心難過?!?/br> “杏子,我每天要思考上百個策劃案,簽幾十份決策文件,你覺得我還有多余的時間去關注情情愛愛嗎?我是人,也會自私,只能照顧到自己心上人的情緒,其他人的無暇顧及。被誤會或者被恨,我都不在乎?!?/br> 笑嘻嘻地牽起蘋果皮的一端,付杏揶揄:“嘖嘖,那你平日里肯定結了不少仇家,我跟你走太近真是危險?!?/br> 削蘋果的人眉心一直擰著,像做瓷器活一般小心翼翼,他嘴角彎起:“你怕什么,沒人能扳倒我。只要我不倒,你永遠就有靠山和盔甲?!?/br> 蘋果削完,表面坑坑洼洼宛如月球表面,原本一個手都握不住的大蘋果,現在瘦成橙子大小。 付杏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接,印天煜卻把手縮回,他挑眉問:“你就沒有什么需要向我解釋的嗎?” 付杏笑得沒心沒肺:“報紙上不都替我解釋清楚了嗎?” 臉色一寒,他將蘋果重重按在瓷盤上:“你是承認腳踏兩條船了?” 床上的人有些愕然,他這句話問得太沒水準。 鐵一樣的證據擺在眼前,難道她還能不承認?他是在期待她胡亂狡辯一通不成? 付杏攤手:“我好像沒辦法不承認。當初在一起的時候我應該跟你說清楚了,你給我錢和資源,我給你相應回報,我們之間是交易不是交往,所以我沒有義務承擔戀人的責任和忠誠?!?/br> 脖頸上青筋暴起,向來儒雅的印天煜掀起盤子,連帶剛削好的蘋果一起摔進垃圾桶,他艴然不悅:“付杏!不要仗著我喜歡你,就恃寵而驕。你以為我非你不可嗎?” 迎上男人盛怒的眼神,她毫無畏色:“我沒那么自以為是,你大可以現在一腳踹了我,心里不爽就報復,隨你喜歡?!?/br> “付杏,你還犟是吧。我印天煜今天把話撂在這,你如果不解釋不服軟不道歉,我永遠都不會再和你講一句話,你就在這自生自滅吧?!?/br> 他甩手離去,關門的聲響震得室內玻璃都一起共鳴。 站在門外不遠處的高助理約莫也聽見了爭吵內容,便上前詢問:“印總,之前你吩咐我的事還要繼續做嗎?” “繼續?!?/br> “可就算封鎖相關報道,微博刪除話題,總有網友會持續討論的。而且目前找不到其他更勁爆的丑聞轉移大眾注意力,畢竟付小姐和江先生已經是圈內一線大咖了?!?/br> 印天煜煩躁地把頭發向后抓去,思考著對策。想要把這件八卦壓下去,需要更大的八卦作為引子,然而,圈內很難再找咖位大過江炎的藝人了。 除非…… 嘴角彎起一個弧度,印天煜條理分明地安排任務:“晚上八點你去拜訪我三叔,他不總是抱怨反腐倡廉的新聞上不了熱搜嗎,你去跟他說,我們天鳳傳媒這次免費幫他宣傳,讓他把最近查到的落馬官員信息公布出來?!?/br> “第二天,我要你積極聯系公益組織,凡我司藝人,每人必須無償拍攝一條公益廣告,成片出來之后公司給予相應咖位的獎金?!?/br> 高助理遲疑道:“按照我司藝人數量來算,公司此舉可能會虧損不少錢?!?/br> 印天煜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高,我開這家公司難道是為了賺錢嗎?借用明星的影響力提高社會公眾對公益事業的認識,是我很早開始就想做的事情?!?/br> 高助理無語腹誹:換做一般企業家,都會說,我是開公司不是做慈善。自己家老板怎么就這么熱衷于撒錢? 印天煜卻胸有成竹:“明年的天鳳傳媒的凈利潤一定是往年的三倍以上?!?/br> 作為一個隨時關注國內外時事的企業家,他早就嗅出了娛樂公司和廣電總局之間的層層暗涌。如果天鳳傳媒不及早轉型,以后旗下藝人的路線只會越來越窄,倒不如趁著這次風波,及時向廣電示好。 船斗不過浪,要想行得遠,就得順風揚帆。 習慣性地把印總的吩咐都一一記下,高助理收起備忘錄,問:“印總,我們現在去哪?” 擰起眉頭,他抬步道:“醫院監控室?!?/br> 第30章 影帝新歡是綠茶 監控室內, 印天煜沉著臉坐在電腦面前。 幾分鐘過去,他的臉色越來越沉。 高助理忍不住提醒:“付小姐似乎睡著了?!?/br> 印天煜壓低聲線:“我知道?!?/br> 他能不知道嗎? 畫面中的女人輸完液后也不叫護士,自己一把扯掉針頭, 用棉球胡亂擦拭了幾下, 然后倒頭就睡,畫面就像靜止般。 她不知道疼嗎?就算不知道疼,難道不知道他生氣了嗎,亦或者說, 她毫不在意他的情緒? 鈴聲響起,高助理接了個電話。 他附在印天煜耳邊:“江炎來了, 要攔住嗎?” 聽到江炎的名字, 印天煜幾乎本能地站起來,隨后他又握拳坐下, 淡淡道:“別攔,告訴他付杏的病房號?!?/br> 嘴角劃過一抹幾不可見的苦笑,印天煜默默在心里問道:我于你而言不過是交易, 那他對你來說是什么呢? 房間門被“啪”地猛烈推開, 撞到門吸又彈了出去, 發出極大的噪音。 付杏不賴煩地掀開被子坐起來:“你要報復能不能等我睡……” 話說一半,止住了。 面前出現的是她最不想見到的人,江炎。 他看起來比前幾天精神多了, 新染的發色將整個人都襯得更白皙, 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