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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母親識趣留給獨處空間先行上樓后,趴到他車窗邊上,歪著頭道:“喂,你是不是下了蠱,才幾分鐘,就把我媽迷得暈頭轉向?!?/br> 他解了中控鎖,示意她上車。 她為難道:“我還是早點上去吧,別把你辛辛苦苦的刷的印象分又毀了?!?/br> 他垂下眼:“五分鐘?!?/br> 男友如此粘人,許柔還挺甜蜜的,打開車門坐上去的一瞬,車窗顏色變黑,她被壓在位置上,動彈不得。 男人捏著她的下巴,笑容陰惻惻:“小夜鶯不想嫁我?” 作者有話要說: 陸衍:朋友差不多了,該我上場了吧? 荊念:…… 第69章 你還有我 說到結婚這個事情, 許柔還真沒認真考慮過, 新時代女性晚婚晚育很正常,她本來的人生規劃很循規蹈矩,準備在科研界拿出點成績后再考慮戀愛成家,最好一次成功, 省得分分合合麻煩。 結果現實與理想背道而馳,二十歲就遇上了命中注定的那一位,隨后跟著他一路糾纏, 劇情跌宕起伏, 過程驚險刺激,堪比狗血大片。 她心里很清楚,經歷過他之后,就再也不可能將就別人了。所以眼下這個時候,當他語調陰鷙地問出是否不想嫁他的話后, 許柔搖了搖頭。 許家所在的小區靠近城郊, 當時買的時候比較便宜,外來住戶居多,臨近春節時都回老家了,所以地下室空蕩蕩,壓根沒幾輛車。 外頭一片寧和, 隔著車玻璃,里頭愈加靜謐。 他把副駕駛的座位往下放倒,手撐在她的椅背旁,瞇著眼道:“搖頭是什么意思?” 許柔近距離看他, 那雙黑眸里全是自己的倒影,那么熾熱又專注,好像是她最虔誠的信徒。 心里軟得一塌糊涂。 她抿著唇,小聲道:“想的?!?/br> 他不太滿意這囫圇的兩個字,湊近了點,幾乎是貼著她的嘴唇,啞聲道:“說清楚,想什么?” 男人實在太強勢,許柔覺得自己也是有點沒原則,沒在一起之前各種和他唱反調,可正式交往后,得知了那么多他那陰暗的過去,說不清道不明,就想依著他,什么都答好算了。 此刻也是如此。 她乖順地把手繞到他脖子后面,紅著臉道:“想和你永遠在一塊的?!?/br> 永遠。 “恩?!彼麘寺?,眉頭總算舒展開來,唇角勾了勾,瞬間從陰鷙變為愉悅。 他笑起來自然是很好看的,殺傷力十足,許柔的少女心都炸了,有些克制不住沖動,微微挺起身子主動去親他的唇。 結果剛沾上一點就被他輕輕推開了。 “現在不行?!彼ひ舻蛦?,隱忍道:“五分鐘快到了?!?/br> 她眨了眨眼,委屈道:“告別吻也沒有嗎?” 小姑娘紅唇微張,長發散在椅背上,盈盈大眼里的挽留比月色還動人,這是無聲的邀請,也是任他采擷的姿態。 荊念喉結動了動,熟悉的躁熱開始蠢蠢欲動,他別開眼,回到主駕駛座上,語調有點生硬:“現在不走,就走不了了?!?/br> 許柔目光下移,去看他兩腿間的位置,盡管今天運動褲松松垮垮,依然掩蓋不了罪證。 他意識到她的視線,轉過臉來:“看哪里呢?” 她這才咯咯笑起來:“你也太容易發.情了吧?” 明明她什么都沒做,只想要一個臨別的親吻,結果男人感覺完全禁不起撩撥,一點就著,還挺好玩的。 他嗤笑道:“你也太容易作死了吧?”語罷,扶在方向盤上的指尖動了動,威脅道:“其實五分鐘也夠了,我用這個就好?!?/br> 許柔盯著那只纖白的手,想到它如何在自己身上花樣百出地作惡,頓時啞巴了。 “走了?!彼鲃萑ダ囬T。 他沒攔,只是輕飄飄地道:“等你畢業?” 沒頭沒腦地一句話,許柔沒反應過來,半晌領悟出他的意思,有些別扭地點了點頭。 倒不是故意拿喬,但結婚可太麻煩了,她想起之前網上看的流程,只覺頭皮發麻,現在幾乎忙成狗了,明年上半年還要去柏林交流,哪有時間搞這個。 更何況,作為一個正常女生,對于夢幻婚禮她還是有很強烈的執念,必須親力親為地搞,從頭到尾好好策劃,而在這個研二的節骨眼上,是不現實的。 “那就依你?!毙液盟麤]再堅持,語調一轉:“上去吧,別破壞我的印象分?!?/br> 許柔沒忍住笑了一聲。 回去后又是一陣盤問,許母之前礙于場面不好多問些準女婿的家里情況,等到女兒回來后立馬扯著她的臂膀拖到了書房。 可憐天下父母心,即便強勢能干如許博士,在女兒的終身大事上也成了那絮絮叨叨的婦人,左右放心不下。 許柔大概說了一通,隱瞞了他不穩定的心理狀態,但是有些東西還得老老實實匯報,畢竟互聯網那么發達,荊念又這么出名,隨便一查就能知道個七七八八了。 許母聽完后沉默了良久。 許柔戰戰兢兢地開口:“媽?” 她嘆口氣:“你說他和父親早已決裂,但畢竟血濃于水,日后還有許多牽扯,更何況還有繼母和私生子,這種豪門家庭你能應付嗎?結婚畢竟不是兩個人的事?!?/br> 許柔很想告訴母親她多慮了,荊念那種乖戾桀驁的性格,早早就同家里決裂了,現在更是吞并了整個集團,半點活路都沒給所謂的后媽弟弟留,至于他那渣到不行的父親,殘喘茍活地躺在醫院里,也沒見他去看一次。 不過這些事情都太陰暗,她抱著許博士的腰,企圖用撒嬌來糊弄過去:“哎呀,沒事的啦,我們以后又不會住在荊家老宅,同他家里人一年都見不到一次面的?!?/br> 許母皺著眉,欲言又止。 “最要緊的是,他聰明上進有責任心,對我千依百順呀!”許柔使出了撒手锏,正色道:“如果這些都不算優點,那他的長相基友對我們許家的后代絕對有很大的提升!” 聽到這話,許博士笑了,伸手不輕不重擰了下她的臉:“混賬話,我把你生得不好看?還要他來拉高水準?” 許柔嘻嘻哈哈,又摟著母親一頓猛吹。 “行了,你自己的鞋,以后合不合腳自己知道?!痹S母拗不過女兒,無奈道:“明晚大年夜,要是他不回老宅,喊他早點過來吃團圓飯?!?/br> “得令!”她開心極了,敬了個軍禮,回房間去和男友匯報喜訊了。 大年三十的晚上,H市氣溫驟降,南方罕有冰霜天氣,接連兩年下雪,也是稀奇。 老小區沒裝過地暖,熱空調也不太給力,許家三人都是務實的科研分子,也沒管什么禮數不禮數,干脆弄了火鍋暖暖身子。 相比昨日的尷尬審問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