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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br> 小時候岳向晴犯病,他害怕到了極點,也曾對那個男人有過期待,希望能救救母親,也救救他。但后來每次眼巴巴盼到他回家時,那人都是一張帶著薄慍又不耐的臉,眼神充滿著厭惡和嫌棄。 五歲目睹母親自殺,他開始夜夜噩夢,被迫接受心理治療的時候,他永遠不會忘記,男人對心理醫生說的第一句話—— 這小孩隨他mama,精神有問題,可以用任何手段來糾正。 當然,他后來明白了,那是因為討厭母親,恨屋及烏才帶來的遷怒效果。 自此以后,他就權當父親早逝,所有入學申請上,父一欄都是不詳。說來這舉動相當幼稚,但也為年少的自己變相提供了一個抒發的途徑。 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知道的真相越來越多。 包括那對狗男女是如何在精神崩潰的母親面前表現活春.宮,荊梵把原配妻子陪嫁來的入駐股份占為己有,祝玉悄悄掉包了母親抗抑郁的藥,諸如此類的骯臟事兒,多不勝數。 到如今,想起荊梵茍延殘喘地躺在醫院里時,他的情緒竟然沒有半點起伏,甚至還有點報復的快意,父子連心血rou情深的羈絆在他身上蕩然無存。 “希望他活得更久點,再享受一下這句破敗rou身的煎熬?!彼p笑著道:“不能走得太痛快了?!?/br> 三分鐘后,醫院又來了通電話,這一回荊念連接起的興趣都沒有,直接關機了。 許柔怔怔看著他。 他丟開手機,和她對視:“怎么,覺得我很無情?” 她搖了搖頭,佯裝打了個哈欠:“困了?!?/br> “那睡覺?!彼麑⑺驒M抱起,放到床上。 五月份的天氣,已經轉熱,許柔開了空調,蓋著薄毯子,轉了一圈,拱到荊念身側。 他把她拉到懷里,語氣有點無奈:“大小姐,明早你不上課?” 許柔吃吃地笑,半晌挪了挪身子,湊到他耳邊,認真道:“我不覺得你無情,我希望……那些傷害過你的人,都不得善終?!?/br> 黑夜里,她的話輕柔又堅定,奇跡般安撫了他躁動的心。 …… 荊念沒有去過醫院探視過那一位,甚至,他在整個下半年,都沒有再駐扎P&M集團,請了個職業經理人,自己退居幕后股東,專心一意搞北美的公司,準備在納斯達克上市。 常言道,女人能花錢,反而是男人的動力。 許柔其實并不鋪張浪費,但架不住骨子里小女孩心性,朋友圈微博喜歡轉發些夢幻的東西。 殊不知,發者無心,閱者有意。 荊念是頭一回正兒八經談戀愛,之前問了狗頭軍師陸衍,對方答復說要多關注女友社交賬號,隨時給驚喜。 他確實是實時follow了,但她那些稀奇古怪的動態實在一言難盡。 游樂園、煙火、水晶鞋還是小事,十九世紀英國皇室的王冠權杖還有珠寶打造的獨角獸也太扯了吧。 素來對錢的概念只有一堆數字的荊公子莫名感受到了資金方面的壓力,于是暫別了心尖尖上的姑娘,忍痛回了美帝,努力掙錢。 許柔對此也無疑義,她的研二比一般人的還忙,根本沒什么時間約會談戀愛。所有必修學分全集中在上半學期,白天去實驗室的機會少之又少,而團隊任務每天都分配好了,她只得晚上過去開夜工。 兩個熱戀中的年輕人,都忙得足不沾地,時差關系再加上時間難湊,日常交流只剩下微信語音留言了。 董妍偶爾周末過來住,也會忍不住替她擔心,異地戀產生距離感和隔閡,荊念又長成那副樣子,萬一投懷送抱的女人多了,一時沒抵抗住誘惑,豈不是要綠? 對此,許柔給出的官方答案是:“放心,他對別人都硬不起來?!?/br> 董妍嗤之以鼻,不再多勸。 日子過得飛快,新年臨近之際,H市又下了一場小雪,氣候驟涼,街上一片蕭條,兩邊林木的葉子光禿禿,連帶著苗圃綠化帶里的植被都蔫巴巴的。 許柔的必修學分已經全部完成,最近都在跟著李莫溪研究新項目,因為實驗室最近有不少人請假提早回家過年了,剩下的成員就會辛苦點,她也不例外,雙休日都是連軸轉,算起來都快一個月沒休息了。 大年二十八,總算迎來了寒假。臨走前,導師單獨請她吃了個飯,在學校附近的日料店,點完菜后給了她一份H.C研究院的進修申請資料。 意思很明確,研三上半學期可以過去交流半年。 許柔欣喜若狂,再三表達了對導師的謝意,中途吃飯時實在憋不住這從天而降的快樂,她編輯了消息,群發給了父母和男友。 許母挺給力,直接回道;【囡囡,恭喜!我和你爸大年初一回家陪你過新年,今年決不食言,立此為證?!?/br> 這簡直就是雙喜臨門,她都好久沒有見過母親了,說不想是騙人的,她回公寓后迅速打包行李,訂了火車票,準備第二天一早就回Z市。 結果半夜夢醒時接到了荊念的視頻請求。 她睡眼朦朧地點開,男人那邊是大中午,紐約的藍天白云非常美,國際機場的LOGO也挺顯眼。 她一下子就清醒了:“你、你要回國啦?” 他穿著白襯衫黑褲,是她最喜歡的樣子,對著鏡頭勾了勾唇:“恩,今天的飛機,明天晚上能到你學校?!?/br> 許柔連連點頭,半晌又覺得不對:“可是我明天就回家了,火車票剛訂好?!?/br> 他挑了下眉:“這么絕情?不想見我了?” 怎么可能不想。 她猶豫片刻,下了決心:“那什么……今年你要不要在我家過年???就正式和我父母吃個飯什么的?!?/br> 他驚訝了一瞬,好看的眼睛里滿是笑意:“現在就想把我定下來了?” 許柔梗著脖子:“什么東西,我怕你又要大年三十下雪天來我家樓下罰站,可憐你而已!” 他低低笑起來:“謝謝女王陛下?!?/br> 許柔翹著唇角,又和他說了會兒話,等到他登機時間快到了,才戀戀不舍收線睡覺了。 高鐵票也不好訂,趕上春運大潮,她昨天用搶票軟件好不容易搞來的班次也是大半夜的,等到下了火車坐上的士到家后,都快凌晨了。 熟悉的小區,熟悉的門牌號。 許柔家是高層,她提著行李箱,上了電梯,因為是小區年份有些久的關系,上行速度并不快。 她干脆掏出手機打了會消消樂,等到門打開的剎那,也沒顧得上抬頭,直接拖著行李走了出去。 剛剛步出沒多遠,就撞到了“障礙物”。 她反射性往后退了下,結果還沒看清來人就被一股力道扯了過去。 “不看路?”調侃又散漫的語氣。 許柔聞到了木香和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