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1
幾乎是一邊倒,荊梵徹底成了拋妻棄子的渣男代表。 信息化年代, 網絡傳播的速度太快, 網民們的唾沫星子合在一起也足以淹沒一座城。 荊梵無意中瀏覽到那些惡意的猜測和小道新聞,每一條都說得煞有其事, 其中有部分細節非常隱私, 不是當事人根本無從得知。 隨便想想, 都能猜得到誰是幕后推手。 他氣得整夜咳嗽不止,第二日就發起了高燒,被送至醫院做全身檢查。 至于其余兩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荊弦安腦門被玻璃酒杯砸破,縫了好幾針,算是破相了,慕雅妍本來就看其不順眼,經歷過那場糟糕的婚宴后,更是直接回了娘家,嚷嚷著要離婚。 祝玉自顧不暇,受了太多刺激,精神開始出現問題,青天白日里產生幻覺,經常能看到某個穿著紅衣的女人在沖自己招手。她害怕得房門都不敢出,就連荊梵住院都沒勇氣去病房探視,成天躲在臥房的角落里,神神叨叨。 這么看起來,似乎壞人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若這是一部熱血沸騰三觀正的都市片,興許編劇為了展現男主的寬宏大量會讓其最后選擇原諒,父子抱頭痛哭,攤開心結,最后HAPPY ENDING。 可惜在荊念這里,復仇的戲碼還遠遠沒有結束。 “你說什么?”陸衍聽到他接下來的打算時,還有點不敢置信:“你想讓那幫老家伙們把股權轉讓給你?” 春末夏初的咖啡館午后,因為是工作日的關系,沒什么客人,但陸少爺過分驚訝的語調還是讓吧臺前忙碌的服務生們紛紛側目。 “怎么?”荊念靠著椅背,表情有點懶洋洋的,就連語調都波瀾不驚:“你覺得不可能?” 陸衍勾起茶杯,抿了一口,笑容很敷衍:“即便強勢能干如你,我也認為概率無線趨向于零?!?/br> 當年P&M剛成立時,因為資金短缺,銀行放款限制多,荊梵走投無路,不得不向幾個交情一般的朋友融資。后來生意起來了,漸漸版圖擴大,過去的幾年里,因為荊念,集團更是盈利了不少錢,那幾個占著股份的如魚得水,每年都能拿著巨額分紅,可以說是無限養老了。 這種等同于取之不竭的金山銀山,他們會拱手讓人?除非腦子壞了。 顯然荊念也是考慮到了這點:“我用高于收盤價百分之十的價格來完成股權轉讓,他們沒有理由拒絕?!?/br> 陸衍沉默片刻,拿手指輕點著桌面:“你都談妥了?” “差不多吧?!彼贸鍪謾C,翻了翻郵箱,直接點開一封關鍵性的郵件,隨手轉發給好友,“這個就是最得天獨厚的談判優勢?!?/br> 數據是集團上季度的財務報表,凈利率大幅度下跌,尤其是投資方面,基本全是虧損狀態,這屬于重大經營性決策失誤,主事者要付大半責任。 陸衍瞧了一會兒,挑眉道:“你爸這個私生子一點都沒遺傳到荊家的經商頭腦嘛,照這個光景,沒幾年就該申請破產了?!?/br> 荊念嗤笑了聲,沒接話。 所以那幫老家伙們才同意把股權轉給自己,他們心里很清楚,要是不趁最后機會撈一筆,那今后可能就再也享受不到分紅了。 “總之,我要拿到超過51%的股權比重?!?/br> “你想重新召開董事會?” “不然呢?”荊念垂下眼,掩住眸中的狠厲,淡淡道:“沒什么比看喪家犬被迫掃地出門更有意思的了?!?/br> 陸衍笑著撫了撫掌:“真的,我覺得也是,不過荊梵能讓你這么干?我記得他可是占了40%的股份?!?/br> “不還有二級市場發布的那些股票么?” “你準備大批量購入?”陸衍頓了一下,難得嚴肅道:“兄弟,我認為成本有些過高了?!?/br> “別急?!彼读讼麓浇?,抬起眸來:“八個月前,城東有塊地溢價率200%成交的,是荊弦安親自拍的地?!?/br> “然后?” 然后,可就太有意思了。 當時拍地的幾個開發商,有一個是他刻意安排了去抬高地價的。后來荊弦安年輕氣盛,經不起激,成交后支付的土地款已經超過戰投測算的紅線成本,而那塊地也有點問題,現在遲遲不能動工,集團四個多億的資金現在無法回籠。 荊念嘲弄地勾起唇,手指輕彈了一下咖啡杯,里頭拉花的紋路被破壞,仿佛一個人哭喪的臉。他看著,輕笑了聲:“等著吧,P&M的股票會暴跌,我花不了幾個錢?!?/br> 人與人的差距太過懸殊。 比起至少卓絕在商學院都能叱咤風云的荊念來說,荊弦安那點小聰明真不夠用的。一個月后,當父親出軌丑.聞帶來的后遺癥和公司投資失利的□□同時爆發時,他在37層的獨立辦公室里面對著不斷下跌的股價,第一個念頭竟然是想甩手不干了。 秘書用內線電話通知董事會的成員已經全部到齊,他苦笑著應了一聲,硬著頭皮下樓。 會議室里空蕩蕩,坐了沒幾個人。 屬于決策者的位置旁有個頎長身影,那人看著落地窗,聞得動靜后轉過身來。 眉眼陰沉,笑容淡漠。 不是荊念又是誰。 “你怎么在這里!”荊弦安退了一步,驚疑萬分地環顧四周:“李叔,王董他們呢?” 荊念懶得搭理他,坐到椅上,單手翻著經營文件。 “你什么意思!”荊弦安激動起來,瞥見特助走進來,趕緊道:“喬,你來解釋下,這是怎么回事?!?/br> 喬推了推眼鏡,公事公辦的口氣:“因為荊董現在是我們集團最大的股東,最近公司因為經營狀況出現了很大問題,所以按照董事會成立的原則,我們可能要重新……”她抱歉地笑了笑,沒有把話說全。 董事會可以要求更換執行總裁,只要半數通過,這是心照不宣的事兒。 荊弦安坐不住了,他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最難看的結局,他從小到大都活得唯唯諾諾,太渴望站在金字塔尖端享受眾人膜拜的滋味,好不容易和母親一同哄得荊梵開心,擠掉了同父異母的哥哥,才千方百計騙來了這個位置。 他以為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他大獲全勝,等到老頭子百年過去,這荊家的財富全是他的…… 熟料這家伙為何總是陰魂不散! 尤其是那樣子輕蔑看著他的樣子…… 荊弦安情緒激動起來,沖上前去拽著面前男人的領口,“你憑什么,你憑什么,你這個卑鄙骯臟的家伙,和你那個精神病的媽一樣,病態又惡……” 話還沒說完,鼻梁一陣劇痛。 他立不穩,瞬間倒地。 周圍一陣抽氣聲,可沒有人敢上來勸。 荊念嫌棄地甩了甩手,繼而微微彎下腰去,對上荊弦安鼻血橫流的可憐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