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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鐘而已,這個人就直接裝睡著,無賴屬性夸張到了極致。 雖說不是和他第一次單獨過夜,但經歷過那么驚天動地的表白后, 她覺得眼下兩人實在不該見面, 彼此冷靜下大腦會更好。 然而男人顯然更懂乘勝追擊的道理, 片刻功夫不耽擱, 大半夜就來敲她的房門, 美其名曰天氣原因。 還沒交往, 就敢這么堂而皇之公然耍流氓, 許柔不準備慣著他, 毫不客氣地抽掉他枕在腦后的抱枕, 冷道:“你回自己房間睡?!?/br> 臨時枕頭被抽掉, 他的頭滑落到沙發坐墊上,也沒完全睜開眼, 就這么半瞇著跟她講話:“困死了?!?/br> 嗓音低啞, 還真透著倦意。 這也難怪,一路風塵仆仆, 作為主人他到了島上后也沒午睡, 和管家一同安排商量客人的行程問題, 可以說過去的24小時里,除去飛機上的那段時間,他幾乎沒合過眼。 睡意朦朧的樣子,最叫人不設防。 “起來?!痹S柔硬起心腸,走回來拉他,誰知道手剛伸出就被對方輕輕一拉,她整個人重心不穩,撲倒在他身上。 島上氣溫較高,帶的衣服都是夏裝,本來她一個人在房間,也沒什么禁忌,就穿著件清涼小吊帶睡裙,去開門時才臨時披了件防曬雪紡薄衫。 但既然說是薄衫,那根本就沒什么遮掩效果。 尤其從荊念的角度看,更是如此。 少女散著一頭長發,外套松松垮垮的,因為拉扯衣衫落到了小臂處,露出里頭的暗紫色吊帶。 那真絲吊繩是綢緞款,掛在她白皙的肩膀上,系了個蝴蝶再往下是女性特有的玲瓏曲線。領口開得低,大片肌膚瑩白如玉,襯得鎖骨附近的那顆紅痣愈加明顯。 再看兩眼,沒穿內衣,真要命。 他的睡意立馬就散了,熟悉的躁動感襲來,沒能壓下去,反而因為她火上澆油的掙扎愈加明顯。 許柔一開始按著他的腰想要起身,而后大腿感受到某處的灼熱后,沒了動作。那觸感硬得跟石頭似的,她就算再怎么少不經事也知道是什么,瞬間面紅耳赤,熱得不行。 腦子里是他當年在辦公室對寶藍色大小姐輕佻說著我對你硬不起來的玩笑話。 哪里是硬不起來,是太能硬了。 她深吸了口氣,手從男人熾熱的身軀上挪開,轉而撐在沙發上,小心翼翼往后蹭了蹭,想避開那羞恥的部位后站起來。 無奈天不遂人愿,她越是緊張,就越慌亂,好不容易能脫身時腳踩到了兩塊沙發墊的間隙里,沒控制好平衡又坐回到他腰腹間。 靜謐的房間里,就聽到男人隱忍又飽含壓抑的悶哼。 “對、對不起?!痹S柔真心羞恥到了極點,沒敢再亂動,硬生生扯開話題:“你干嘛拽我?” 這個問題荊念自己也想知道,他有些懊惱剛才的沖動,眼下就好比是人間酷刑,每一分鐘都是對自制力莫大的挑戰。 奇怪過去一人獨來獨往,欲.望淡薄到了極點,經常被陸衍那幫子人閑來無事嘲弄,怎么沾上她后就跟磕了春.藥似的,一點點星星之火就足以燎原。 朝思暮想的姑娘就在身上,夜里那些瘋狂的念頭幾乎就要成真。 他難耐地伸手,指尖落到她肩膀上的蝴蝶結處,摩挲著錦緞的光滑,他突然有些控制不住,想要解開那個繩結。 許柔察覺到他的動作后,嚇得魂飛魄散,這睡裙是上次逛街時董妍強行逼她買的,美其名曰以后有男友可以換上試試。 簡而言之,性感、清涼,以及……方便。 系繩輕輕一拉,就能脫光光。 她不想再給兩人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上增加難度,一把按住他的手,咬牙道:“別太過分?!?/br> 他撐在背后坐起身,膝蓋支起來,微微仰高頭,同她面對面。 許柔看到他的眼睛,心重重跳了下。 黑色眼瞳里蘊滿濃重的渴求,一點都沒掩飾,仿若被打開牢籠的兇獸,轉眼間就能把人撕成碎片。 她有些懼怕,別開臉去:“別這么看我?!?/br> “怕什么?!彼麤]動作,薄唇勾起笑:“小夜鶯,現在可以給答案了么?” 許柔毫不懷疑,如果下一刻她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有些事情就會脫離軌道,男人慣常強勢不容拒絕,她幾乎能預料到自己的結局。 “還沒想好?”他嘆口氣,攬住她的腰。 一瞬間天旋地轉,場景變了。 他在上,她在下。 許柔簡直要瘋了。 男人的膝蓋就抵在她腿中間,她的手腕被他釘在沙發墊上,姿勢太過曖昧,她只覺血一股子全往頭上涌,舌頭都不好使了。 “你……” 他低低笑了聲,又俯下頭來親吻她的唇角,柔聲誘哄:“答案呢?” 男人刻意壓低的聲線還帶著點喘息,他外表得天獨厚的俊秀斯文,偏偏笑起來帶點痞氣,這沖突為他的魅力值錦上添花,足以讓任何女人繳械投降。 許柔的白旗都舉到一半了,實在抵抗無能,干脆閉起眼裝死魚。 他捏著她的下巴,定定看了會。 她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說實話挺敗興致,可他真是入了魔,就連這樣欲念都不能消退,一個勁地還在叫囂要抒發。 理智告訴他應該現在收手,最好能道一聲歉整理好她的衣服,再退出去,興許這樣第二日她還能開開心心接受他。 可身體已經被邪魔占據,他多少次在夢里用力折騰她,聽她嬌喊,聽她求饒,想得心都疼了。 如今魂牽夢縈的妖精就在身下,叫他怎么停止。 身體因為欲.望而疼痛,他額上細細密密的汗,眼底猩紅,還想著要她先答應他,興許這樣子她就不會恨她。 “說話啊?!彼罅讼滤氖种?,用最后的耐心等著。 半晌,她睜開眼,不滿這種被迫服從的姿勢,眼睛里寫滿了抗拒:“你為什么總要這么咄咄逼人?我說過,不喜歡你強迫我,那個答案,我現在就給你,我們不可能?!?/br> 他沒回應,室內陡然沉默。 惟有窗外雨滴聲較之先前更大了點,胡亂拍在玻璃上。 他表情茫然了一瞬,繼而是猶豫,最后那雙漆黑的眼里已經看不到任何情緒。 “對不起,我忍不了?!彼p聲道。 許柔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手帶著往褲腰那里去。 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劇烈地掙扎起來:“荊念,你神經病啊,我不要!” 他親親她的眼睛,眉眼間是令人心醉的溫柔:“我不碰你,幫我下?!?/br> 太痛苦了,求而不得的折磨。 幾個小時前,他還能學著尋常人的方式去追求。 然而這一秒耳朵聽到她的拒絕,他立刻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