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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杯遞給她。 何愈伸手接過,說了聲謝謝。 安靜的環境,她正仔細打量著墻壁上的那副油畫。 蘇汋(QUE)晃動手中的杯子,歪頭給她做起了介紹:“這幅畫,是徐伯母親手畫的,當年,她和我媽都是美院畢業,從初中一直到讀大學,都是同學?!?/br> 像是在急于證明什么。 證明,她和徐清讓之間的關系,其實要比何愈和他的,要親近很多。 莫名覺得,這種情況似乎經常出現在那些偶像劇和古早言情里。 何愈屈指撓了撓前額,有些尷尬。 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其實吧” 正當她準備告訴蘇汋,她已經和徐清讓在一起了的時候,客廳外傳來東西摔在地上,破碎的聲音。 去到客廳的時候,下人正清掃著碎瓷片,吳嬸拿了醫藥箱給徐錚包扎。 蘇汋皺眉過去,問她:“怎么回事?” 吳嬸嘆了口氣:“這丫頭做事毛手毛腳的,非說要幫我收拾,結果好了吧,把自己給弄傷了?!?/br> 徐錚看著吳嬸笑道:“我沒事兒,就是不小心被碎片劃到了而已?!?/br> 她的笑容,不同于面對徐清讓時的刻薄和尖銳,純粹的就像是一個小女孩。 何愈其實很不解,徐清讓那么好的性格,為什么徐錚會這么討厭他。 門被推開,徐清讓從外面進來。 視線在徐錚包扎過的手上停留片刻,低聲問:“怎么回事?” 吳嬸收拾好醫藥箱起身:“剛剛不小心把碗給摔了,收拾的時候手劃著了?!?/br> 他往前一步,剛想說些什么。 徐錚臉色瞬變,極不客氣的從他身邊走過去,冷哼一聲。 徐清讓沒說話,站在原地,神色如初。 蘇汋安慰他:“我去看看她的傷勢,你別擔心?!?/br> 然后也急忙跟了過去。 吳嬸看到這幅景象,又是一陣長吁短嘆。 徐清讓很小的時候就被人販子拐走了,那個時候徐錚還沒有出生。 等她稍大一些了,家里的人會給她看徐清讓的照片,說那是她哥哥。 那個時候,她總是指著照片,奶聲奶氣的喊哥哥。 再大一些了,還會問他們,哥哥什么時候回來。 可誰知,真見面了,卻又一直不對付。 徐清讓是個安靜的性子,在外面受欺負了,也從來不會和誰述說。 什么事都是自己一個人藏在心里。 哪怕是徐錚對他的誤會,他也從未開口解釋過。 或許是懶的解釋,也或許是,想解釋的,可是又覺得,反正說了他們也不會相信,便放棄了。 他的脾氣,其實和夫人更像一點。 水一樣,溫柔的,恰到好處,卻又不動聲色的和周邊事物保持著距離。 所以吳嬸才一直擔心,他這樣的性子,很難找到能陪其一生的伴侶。 好在,現在似乎找到了。 外面下起了大雨,臺風過早的登陸。 吳嬸讓他們今天別回去了,路上不安全。 何愈也這么覺得,道過謝以后,便答應了。 她洗完澡出來,穿著徐清讓的衣服,男女的體型差異似乎就體現于此。 他的衣服何愈穿著很大,下擺直接蓋住了大腿。 深灰色的干毛巾蓋在頭頂,她邊擦邊往房間走,在走廊和蘇汋不期而遇。 剛剛還只是在懷疑他們之間的關系,可是從他們進了同一間房開始,似乎一下子確定了。 嫉妒像是一只螞蟻,啃食著她的心臟。 她這一輩子過的順風順水慣了,想要什么沒有,可唯獨徐請讓。 她喜歡了他很久,他甚至,從未多給她一個眼神。 見面時,禮貌的點頭,似乎已經是最大的關注了。 “那個”過于強硬的自尊心,壓迫了她一晚上。 不能開口。 可是另一方面,卻又實在好奇。 終于,中間擋著的墻被推翻,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你和徐清讓,在一起多久了?” 突然被擋住了去路,何愈只能停下。 聽到她的提問,短時間內晃了一下神。 努力回想:“好像有半年了吧?!?/br> 蘇汋牙關緊咬,深呼吸著使自己平靜下來:“那你們那個了嗎?” 何愈眉頭一皺,驚于她的大膽。 這種事情都要問。 話說出口,蘇汋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有多不妥。 她只是剛才偶然看到徐清讓脖子那個暗紅色的印記。 都是成年人了,不會不知道那是什么。 徐清讓的皮膚很好,脖頸處的白,甚至能看見隱約的血管,淡青色的。 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蘇汋從第一次見到徐清讓的時候,就生出了這樣的念頭。 嫉妒和羨慕兩種感情交織,蘇汋覺得自己煩的不行。 明明論身材和長相,還有認識時間的長度,哪樣她都要勝過何愈。 偏偏 可是又沒辦法去多說什么。 她有自己的驕傲和自尊,自然不會去做那些破壞別人感情的事。 當然,祝福也做不到。 蘇汋看了她一眼,臉色不太好看的回了房。 她今天也沒回家,而是在這里留宿。 何愈有些莫名其妙的把頭頂的毛巾拿下來,聳了聳肩,推門進去。 徐清讓的房間很大,可能是因為自從讀了大學以后,他就搬出去一個人住了,所以這里的東西都還保持著他讀高中那會的樣子。 洋溢著,不太青春的氣息。 但是至少,比他如今的穩重,要稍微年輕一些。 何愈有時候總覺得,徐清讓其實只是外表年輕,內心估計比她爸心理年齡都大。 實在難以想象,他這張臉,以后會和胡同里的那些大爺一樣,穿著白背心,出去遛鳥。 越想腦洞就開的越大,何愈嚇的急忙搖頭,把那些不太正經的思緒甩出去。 聽到動靜,徐清讓將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開,看著她,而后關了電腦,合上,隨手放在一旁。 他拍了拍身側的空位,輕聲開口:“過來?!?/br> 何愈猶豫了一瞬,還是聽話的過去了。 他的手接過她手里的毛巾,沾了水意,濕了一大片。 遇水的地方,顏色更深。 他給她擦著濕發,動作輕柔。 柔軟的布料在她鼻尖擦過,因為她每一次的動作。 何愈抬眸,伸手去扯他的袖口:“你和蘇汋,是什么關系?” 她的話,讓徐清讓的動作停下。 “蘇汋?” 重復了一遍她口中的那個名字,似乎是在疑惑。 沉吟好久,才想起來:“你說的是徐錚的那個同學?” 何愈點頭。 就算她的神經再粗,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