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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還在片場。 “你下班了嗎?” “這都幾點了,我飯都吃了一輪了?!?/br> 旁邊似乎有人和她說著什么,她有些不耐煩:“關我屁事!” 何愈莫名縮了下脖子。 讀書的時候,白悠悠的脾氣就是出了名的差。 也難為這些年,她為了維護自己的公眾形象,一直微笑示人。 “顧晨今天生日?!?/br> 何愈愣了一下:“他生日嗎?” 白悠悠疑惑:“你不知道?” 何愈聳肩:“不知道啊,他又沒和我說?!?/br> “那他和我說什么?” 何愈腦子一時沒有轉過來彎:“可能是為了和你炫耀?” “炫耀?”白悠悠挑了下眉,“炫耀他過生日?” 迷一樣的尷尬在二人四周蔓延。 人和人之間,之所以能夠成為朋友,而且還是那種十幾年都沒有散的摯友。 也是有原因的。 除了三觀相關,性格也相似。 譬如腦子都軸。 沉默半晌,白悠悠懶得想了,揮了下手:“對了,周然剛剛給我打電話說,給你打電話沒人接?!?/br> 何愈看了眼來電顯示,果然有一條周然的未接來電:“里面太吵了,沒聽見?!?/br> “周然最近新交了一個女朋友你知道吧?” “知道啊?!?/br> 畢竟這人還沒開始交往的時候,就瘋狂往他們的三人小群里狂發那姑娘的照片,長的還可以,就是周然發的太頻繁了,一個不注意看就99 。 何愈實在沒忍住,把他給踢了。 也是奇怪,那姑娘是真愛自拍,光是周然發在群里,就有幾百張了,還是不帶重樣的。 “他那個女朋友是在鬼屋工作的,你也知道吧?” 何愈瞇了下眼,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等她到那個地方的時候,才發現果然是陰謀。 周然那個人,就該剁碎了喂鯊魚—— 更衣室里,何愈把長發散放下來。 旁邊那個小女孩雖然穿著用糖漿染紅的白裙子,臉上畫著鬼裝,但行為顯然和這身裝扮不太符合。 她把手上的玉米酥遞給何愈,小聲和她說:“你已經是陳瀾這個月找的第八個免費頂班的人了?!?/br> 何愈有些驚詫:“八個???” “對啊?!毙∨Ⅻc頭,“本來我們就是晚上上班,一個月也才上十五天,這才月中,她一共就來了一次,每次都是找各種理由讓她的朋友給頂班?!?/br> 鞋子有些硌腳,何愈盤腿坐在椅子上,褲腿短,露出腳踝,她吃了口玉米酥,看來周然這個人真是命犯桃花啊。 交往的每一個女朋友都不是什么善茬。 小女孩叫露露,年紀不大,讀大二,來鬼屋上班也是勤工儉學。 她提醒何愈:“jiejie,你是第一次來,可能不懂,進去之前得把手機上交,而且我們得提前進去,也就是說……”她頓了頓,問她,“看你的樣子,應該不怕鬼吧,我聽他們說,這里之所以受歡迎,是因為好像真的有鬼,其他資歷長點的,都說聽到過怪聲,像是嬰兒哭泣的聲音,又像是女人的慘叫聲,總是很可怕?!?/br> 不,她怕,她特別怕。 何愈欲哭無淚的和他們一起進去。 這里的鬼屋不是游樂園里的那種小兒科,一條道直通門口的。 背景是廢棄的精神病院。 何愈穿著帶著血的條紋病號服,藏在柜子里。 難怪這兒會受歡迎,她才來了兩分鐘不到,就被這兒的背景和音樂嚇的不停哆嗦了。 她一邊害怕的發抖一邊在心里罵周然—— 外面傳來走動聲,似乎有人來了。 女人的聲音有些熟悉,還帶些嫌棄:“看著點人!” “撞了人不說抱歉???” “我說你呢,前面那個假發戴歪了的病人?!?/br> 何愈疑惑的瞇起眼睛,這個得理不饒人的語氣。 好生熟悉。 腳步聲越發逼近。 她正了正衣領,打開柜門出去。 莫名的,有些激動。 病房里的格局很簡單,和普通的醫院病房相差不大,頂多臟了一些,墻壁上還有用紅漆寫的鬼畫符。 窗簾被風吹起,男人的身影在那之后,被剪出一個側影。 鼻梁挺直,下顎鋒利。 他站在那里,不知道在看什么。 何愈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剛準備嚇嚇他。 不料那人突然回頭。 腦海里突然回響起露露說的那些話。 “真的鬧鬼?!?/br> “總會聽到一些怪聲?!?/br> “嬰兒的啼哭聲,還有女人的慘叫聲?!?/br> 何愈被嚇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鉆回柜子里。 腳還不小心踢到床腳,疼的眼睛都紅了。 眼睛適應了黑暗,她脫了鞋子,看了一眼。 腳都有點腫了。 伸手輕輕碰了一下,喉間發出一陣輕嘶聲。 再然后,柜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最先入眼的,是白皙纖長的手指。 骨節分明,是一雙男人的手。 心臟被嚇的收縮,她下意識的往后躲,緊貼柜壁。 涼意透過單薄的病號服傳來。 她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破醫院果然鬧鬼。 雙眸緊閉,將臉埋進膝蓋。 身子抖個不停。 安靜良久,男人低潤的聲音傳到她的耳中:“何愈,是我?!?/br> 她愣了一瞬,緩慢的抬頭。 徐清讓站在那里,手還扶著柜門。 他緊皺著眉,似乎不太高興。 手松開,伸到她面前:“出來吧?!?/br> 因為害怕而懸著的心,逐漸放下。 她握著他的手。 掌心不再冰涼,相反,還微透著細汗。 不知是熱的還是怕的。 不過看他的樣子,顯然也不會是后者。 雙腳踩在實地上,面前又站著徐清讓,她突然覺得,周圍哪怕真的有鬼,她也不害怕了。 徐清讓眉間的溝渠卻并沒有松展分毫。 他讓她坐在床邊,緩蹲下身,脫鞋檢查她的腳踝。 她剛剛跑回去的時候,撞到床腳的那一下,他聽的心臟都莫名抽痛。 指腹才剛觸上去,她就疼的往回縮。 徐清讓沒松手。 他的手勁大,脫離不了桎梏,她的腳尖觸在他的胸口。 能感受到,跳動的心臟。 他輕輕的,替她揉著腳踝。 何愈咬牙忍著。 看到她的樣子,手下的力道越發輕了一些,他低聲說:“我輕點?!?/br> 透著一絲莫名的沉。 何愈敏感的發現,他似乎心情不太好。 為了讓他放心,她出聲解釋道:“我沒事的,就是輕輕撞了一下?!?/br> 他不說話,仍舊專注的替她揉著腳踝。 周身卻是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