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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的往前走。 樹蔭覆蓋下來,耳邊傳來知了的叫聲,微風帶起她的長發。 何愈將腦袋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突然有了一種,要是能一直這么走下去的話,那該多好啊。 因為爺爺是醫生,所以她小的時候就經常去醫院給他送飯。 醫院的病房外,總是有病人家屬哭著求醫生,再試一下,哪怕是一點點的機會,也別放棄。 最后換來的,也只是搖頭,和輕嘆。 生命真的很脆弱,何愈是知道的。 想到這里,她的手逐漸收緊。 力道明顯的變化,徐清讓能感受到。 后背那里似乎濕了一點,帶著溫熱的觸感。 她鼻子酸酸的,沒忍住。 想到他或許有一天也會像那些人那樣,躺在里面,一睡不醒,她就很害怕。 徐清讓放慢了腳步,柔聲問她:“要紙嗎?” 似乎是怕她會覺得難為情,他并沒有直接問她為什么哭。 何愈搖了下頭,又點頭:“要?!?/br> 鼻音很重。 害怕她掉下去,徐請讓兩只手都空不出來,他告訴她:“在我褲子的左邊口袋里?!?/br> 何愈沒動。 片刻后,她又問他:“你最近是不是壓力很大?” 徐清讓愣了一瞬:“為什么問這個?” 何愈覺得他們現在是朋友了,至少,比一般的人要親密。 雖然她從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他的事,可她總覺得,既然他不主動說出來,肯定是顧慮著什么,所以她也不能直接問他:“今天的事……表哥已經告訴我了?!?/br> 神色微變,徐清讓眼底的笑意逐漸斂了下去。 他低聲開口:“可能是有點吧?!?/br> 何愈忍了一下,沒忍?。骸澳悄愕降诪槭裁础?/br> 她沒說話,屏息等著。 只要他相信她,只要他親口告訴她。 他沉默了很久:“夢游?!?/br> 像是在暴風雨來臨之際的海面上所游蕩的一葉孤舟,他那兩個字說的很虛。 仿佛風一吹就能被撞的七零八碎了。 何愈趴在他的后背,有些失望的輕恩了一聲。 她看不見,他咬出血的下唇,也看不見,他忍耐到極致,而顯露的青筋。 他不想騙她,也不想看到,她和那些人一樣,知道實情以后,把他當瘋子看的眼神。 別人他無所謂,就算是拿石頭砸他,罵他是中邪了,幼年時的經歷,再重復一遍,他都無所謂。 可她不行。 那種感覺,還不如直接拿刀將他給凌遲,還來的好受一些。 晚上吃飯的時候,徐清讓身體不適,沒來。 何愈也一言不發,默默吃飯。 白悠悠用胳膊撞了一下顧晨,小聲問他:“他們兩個剛剛怎么了?” 顧晨聳了聳肩:“我怎么知道?!?/br> 不過依著徐清讓那個脾氣,八百年也不可能把她惹生氣啊。 顧晨看著何愈,總覺得有蹊蹺。 陳林專程把自己家埋了二十年的酒挖出來,招待他們。 “這在外面可是喝不到的,來來來,嘗一下啊?!?/br> 杯子不夠了,陳林索性給他們找了幾個碗。 一人一碗滿上。 他剛準備開口,這酒的度數有點高,得慢點喝,不然很容易喝醉。 那邊何愈一個抬頭,碗就已經空了。 …… 周然驚的下巴都掉了,拍手贊揚道:“牛逼啊二白,這都不醉?!?/br> 她又悶頭吃了一口飯,然后捂著嘴沖去洗手間,吐了。 …… 那天晚上,白悠悠把喝的人事不省的何愈扶回房。 看到她雙眼緊閉,呼吸逐漸變的沉穩,才關上房門出去。 夜色料峭,萬籟俱靜。 何愈的酒稍微醒了一點,卻還是搖搖晃晃的狀態。 她光著腳,眼睛有點腫,推開門出去。 又開了另外一扇門。 窗簾沒有拉上,月色透過窗戶映照下來。 卻仍舊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何愈輕輕的,掀開被子,躺了上去。 極淡的清香,混著床上的暖意,將她籠罩。 男人眼睫顫了顫,睜開眼睛。 四目相對,他有片刻的晃神,以為是在做夢。 畢竟,她無數次的出現在他的夢境。 各種場合,各種衣著。 可沒有哪次,是像現在這樣,觸感明顯,甚至還能聞到那股濃烈的酒味。 她似乎是嫌冷,動了動身子,鉆進他的懷里。 她攀伏住他的脖頸,略一抬頭,吻了上去。 冰涼的唇相貼,有什么被點燃,逐漸在黑夜中滋生。 輕而易舉的,她就從主動的那個人的變成的被動的那個。 細腰被人隔著衣物抱住,她不受控制的往前貼靠,甚至還能感受到他胸腔內,逐漸加快的心跳。 那個吻被加深,舌頭被舔咬的發麻。 呼吸開始變的不太順暢,被酒精侵蝕過的雙眼,越發迷離了一些。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離開。 銀絲膠著,又斷開。 她的嘴唇被吻出了血,混著津液,yin/糜而嫵媚。 眼底的欲/望頃刻間被點燃,指腹輕掃過,帶去那一抹紅痕,他柔聲問:“疼嗎?” 何愈搖頭,醉酒后的聲音也變的軟糯,她輕輕咬住他的耳朵,低聲告訴他:“我喜歡你?!?/br> 似乎是在劃著重點一樣:“是想睡你的那種喜歡?!?/br> 酒精給了她勇氣,再加上白天的事,似乎是混在一起,想要發泄出來一樣。 不被信任的難過,和內心的喜歡。 他停滯在原地,半天沒有動作。 所有五感似乎失靈了一樣。 最后聽到的,是那句喜歡你。 她可能不知道,鎖鏈被打開以后,會放出什么怪物來。 徐清讓突然覺得,做一個溫柔克制的人太沒意思了。 何愈抬眼,她的手被人握住,低啞的嗓音緩緩入耳。 她聽到他說。 “我讓你睡?!?/br> 第42章 第四十二種愛 像是束縛被解開,何愈瑟縮了一下,她睜著惺忪的眼睛,男人的臉近在咫尺。 甚至連溫熱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他真好看呀。 何愈歪頭想道。 睡衣下擺被人撩開,有什么,輕輕觸碰著。 她將頭往后仰,身子不受控制的微弓著,大口的呼吸。 能感受到,他的吻毫無章法的散落。 何愈緊緊攥著床單,顫抖著請求道:“輕一點?!?/br> 他吻住她的耳垂,細嫩白皙,像豆腐一樣,聲音暗?。骸拔冶M量?!?/br> 這樣的低語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預兆。 何愈緊咬著下唇,承受著初次的痛。 細微的聲響從唇齒間溢出,她終于忍不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