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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鬼怕他吧。 真是奇怪,這人的性格總是變來變去- 何愈進去的時間有點長,小陳時不時的會找些話題。 徐清讓像沒聽到一樣,一言不發的站在那里。 小陳小聲嘀咕了一句:“前幾天還一口一個小陳哥的叫,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br> 偶有蟲鳴蛙叫聲傳來。 小陳站在外面喂了會蚊子,何愈才從里面出來,她用濕紙巾擦著手。 “走吧?!?/br> 回去的路上。 小陳走到何愈身邊,壓低了聲音問她:“徐清讓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怎么突然這么冷淡?!?/br> 明明白天都還好好的。 何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可能他今天心情不是很好?!?/br> …… 他們這兒一共住了四個人,房間是直接隔斷的,一格一格的那種。 很小。 其實這還算好的了,之前他們去山上,直接住的帳篷。 也是夏天,但是因為山中不知名的毒蟲多,為了防止被咬到,大家都裹的嚴嚴實實的。 三個月下來,何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中暑了多少次。 她這輩子活的挺普通的,小學規矩,中學叛逆,大學也沒好多少。 但好歹也是為了夢想,一條道走到黑。 在她的堅持下,何琛也慢慢從反對變成理解,只是除了不時會擔心她的婚姻大事以外,其他的事情,他都很少再過問。 何愈合上日記本。 指腹摩挲著粉色的外殼,不知道在想什么。 末了,她搖了搖頭,把腦海里那些莫名其妙的思緒給搖出去。 煩死了- 她關了燈上床,翻來覆去了好久,就是睡不著。 一閉上眼就是小陳說的那段話。 復讀機一樣的在她腦海里回蕩。 溺亡,窗戶,鬼火。 她翻了個身,木板床發出咯吱的聲響。 不知道…… 床下面會不會藏著一個血rou模糊的女人。 她小心翼翼的把被子蓋過頭頂。 不會的,不會的,得相信科學,世上怎么可能會有鬼。 她默默的引導著自己往科學的方面想,可還是抖個不停。 一個疑惑突然冒了出來。 為什么她剛剛要關燈? 恐懼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何愈終于被夏天的燥熱給打敗。 再到被子里憋半個小時她估計就得中暑暈過去了。 她深呼了一口氣,鼓足勇氣,掀開被子下床。 小心翼翼的開了門,然后一路飛奔跑到徐清讓的房門口。 她屈著手指,敲了敲門:“徐清讓,你睡了嗎?” 安靜片刻,里面傳來衣物摩擦的窸窣聲,他應該在穿衣服。 “沒有?!?/br> 低沉的聲音從里面傳來,片刻,門開了。 徐清讓可能是洗過頭發沒多久,這里沒有吹風,只能自然吹干。 額發柔順,擋住硬冷的眉骨。 他的睫毛真的很長,即使是剛受過驚嚇的何愈也還是無法忽略,一眼就注意到了。 她的唇色有些偏白,徐清讓眉梢微擰:“不舒服?” 何愈搖頭:“沒有,就是……” 她支支吾吾了好一會,然后問他:“你安眠藥還有多的嗎?我睡不著?!?/br> 徐清讓半晌沒有說話,眉頭皺的更深。 “為什么睡不著?” “怎么說呢?!焙斡媛峨y色,“就是……” 她看了眼徐清讓,后者神色認真的等著她的后半句。 想到他是那種嚴肅淡漠的人,應該不會像小陳那樣,拿這件事嘲笑她。 她低著頭,還是覺得有點丟臉。 聲音細若蚊蠅:“剛剛小陳不是說這里鬧鬼嘛?!?/br> 徐清讓眼眸微瞇,片刻后,眉梢松展:“所以你怕的睡不著?” ……干嘛說的這么直白。 何愈點了點頭。 …… 沉吟片刻,徐清讓平靜的開了口:“全國每年溺亡的人數都在增加,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人在水中容易抽筋,這和鬼怪之談沒有關系?!?/br> “窗戶發出咯吱聲應該是日久失修,螺絲松動?!?/br> “有光可能是隔壁住戶家的燈光映在玻璃上了?!?/br> “至于鬼火,你是考古專業的,應該知道是什么原理?!?/br> 徐清讓這么一說,好像都有了解釋。 可……她還是覺得害怕。 不過眼下也不好繼續說什么了。 畢竟面子還是挺重要的。 她低恩一聲:“那……那晚安?!?/br> 徐清讓的視線落在她不停絞著衣角的手上,眼底微沉。 “等等?!薄?/br> 片刻后。 何愈面帶疑惑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徐清讓:“你怎么……” 他翻動手中的書頁,看的認真:“你安心睡吧,我等你睡著了再回房?!?/br> 何愈撓了撓頭:“那多不好意思啊?!?/br> 他聲線如薄冰:“沒事?!?/br> 電壓不穩定,燈也是一會亮一會暗的。 他這么說了,何愈也就厚著臉皮蓋上被子,面朝著墻閉上眼睛。 十分鐘后,還是睡不著。 她翻了個身,徐清讓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動作,頭微低,視線落在書頁上那一行行墨字上。 他的睫毛很長,可又不是很翹,垂眸時,恰好遮擋了一部分。 鼻梁挺直,下顎線條硬冷而鋒利。 他總是一副情緒寡淡的模樣,看上去孤傲不好接近。 可想到顧晨說的那些話,何愈又覺得,看人真的不能只看表面。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徐清讓問她:“還是睡不著?” 她點了點頭:“恩?!?/br> 沉吟片刻,他把書反過來,放在桌上,起身推門出去。 何愈還沒從他突然的動作中反應過來。 末幾,房門被推開,徐清讓鼻梁上架了一副金邊眼鏡。 他反手把門關上。 拿著書坐在她的床邊:“睡不著的話,我念書給你聽?” 何愈一個激靈,還有這服務? 她急忙拒絕:“這多不好意思啊,還是不麻煩你了?!?/br> 他收回視線,低恩了一聲- 徐清讓坐的離她太近,何愈也不好意思繼續睡了。 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總覺得…… 有點尷尬啊。 其實她現在已經不怎么怕了,可是人家一番好意,她又不好意思拒絕。 她努力的搜刮著話題:“我之前聽我爸說,你是他的學生?” 徐清讓合上書頁,放在一旁的桌上:“恩?!?/br> “那他肯定經常和你們講我的事吧?!?/br> 何愈嘆了口氣,之前她爸的學生來家里,幾乎每個人都說,何教授一直把她當成反面教材來講。 徐清讓沒說話。 何愈當他是默認了:“我爸以前總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