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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再次漾動了,她湊到何愈耳邊小聲道:“果然帥哥只和帥哥玩?!?/br> 顧晨抬手看了眼手腕表盤的時間,問季淵:“你今天吃藥了沒?” 季淵搖頭:“還沒?!?/br> 眉頭皺的更深,他低身打開行李箱,從里面拿出幾瓶白色瓶身的藥遞給他:“我說過多少次,讓你一定要記得按時吃藥,這個身體……” 話說到一半,注意到身邊還有四五雙眼睛在看著他。 他中途止住,厲聲警告季淵:“總之你以后一定給我記得吃藥,知道嗎?” 季淵接過藥,低著頭,極輕的恩了一聲。 何愈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么兇。 莫名有些發怵。 當他的眼神落到自己身上時,她條件反射的開口道:“我不用吃藥?!?/br> 顧晨沉吟片刻:“我想單獨和你說兩句?!?/br> 第28章 第二十八種愛 何愈不太清楚顧晨有什么話非得單獨和自己說。 卻還是帶他去了房間。 關上門以后,她拖出椅子:“坐吧?!?/br> 她的房間很小,也很亂,桌上堆放著各種護膚品,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很淡的奶香味。 是她身體乳的味道。 顧晨也沒坐,開門見山的直入主題:“我知道你是個好人?!?/br> 何愈倒茶的手停下,這熟悉的好人卡套路,她怎么記得她沒和顧晨告過白啊。 “所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br> 何愈松了一口氣,把水杯遞給他:“你嚇我一跳,說吧,什么事?” 顧晨接過水杯,指腹輕撫杯壁,略一沉吟:“清讓的事,他沒和你說過吧?” 何愈靠在桌子上,單腳虛站著:“沒有啊,他話少的可憐,總共就沒和我說過多少話?!?/br> “也對,他這人就是個悶葫蘆,能說就怪了?!?/br> 顧晨把杯子放在桌上,“本來這事不該經過我的口說出來的,可依著他的脾氣,估計我不說,他能自己憋一輩子?!?/br> 顧晨嘆了口氣:“他這幾天家里出了點事,他爺爺去世了,他那個不聽話的meimei又和他賭氣,離家出走,他雖然嘴上不說,其實心里還是在意的,怕她meimei出事,又怕她meimei走上歪路,哪怕她恨不得他去死?!?/br> 何愈皺眉,握著杯子的手無意識收緊。 這還是她第一次知道關于徐清讓家里的事。 即使那天親眼目睹過,知道他家的關系可能不太和睦,可還是沒想過,竟然到了這種地步。 “他的經歷,其實比你想的還要復雜的多,你也看的出來,他的身體狀況不太好,更多的,我也不好多說,在某些事情上,我得尊重他。這次過來,我是想拜托你,以后有機會的話,稍微對他好一點,哪怕是一丁點都行,他這個人看上去成熟內斂,其實特別容易滿足的?!?/br> 當然,對象得是你。 最后這句話顧晨沒有說出口, 其實從他們第一次去教授家里的時候,他就該猜到了,徐清讓對何愈有意思。 那天她就站在院子里讀檢討,聲音稍有弱下去一點,教授就過去拉開窗戶,讓她大點聲。 她也賭氣似的放開了嗓子喊:“七月三日我不該翻墻逃課,我知道錯了,要是再有下次,我就把論語罰抄一百遍……” 何教授有時講著課的時候也會提到他的女兒,不過一直都是反面教材。 顧晨看著徐清讓,剛想和他說話。 卻發現他的視線變的潰散,似乎在專心的聽著什么。 他一直都是一副淡漠的神情,無論在什么情況下,仿佛天塌下來了都和他無關。 可那天,他分明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樣。 又過了很久,少女背完了檢討,賭氣般的上樓,木質樓梯被踩的砰砰響。 她的馬尾一晃一晃的,似乎晃進了誰的心里。 何琛看著她的背影,嘆了口氣:“我這個女兒,要是有你們一半聽話就好了?!?/br> 顧晨笑道:“挺好的,這個年紀就該有點活力?!?/br> 聽到他的話,何琛緊皺的眉眼逐漸松展開來。 不管什么時候,夸對方的兒女似乎永遠都是最有效的。 “也就這一個優點了,我當初給她取名叫愈,就是希望她能活的像個太陽一樣,擁有能夠治愈他人的能力?!?/br> 顧晨覺得,何愈可能治愈不了別人,但她一定可以治愈徐清讓。 至少在他的眼里,是這樣的。 “我本來也是想留下來的,可是因為工作的原因,我今天必須得趕回去,季淵還得暫時麻煩你了,一定一定要囑咐他按時吃藥!” 想到徐清讓病發時的樣子,何愈也不怪他會這么緊張。 “我會的?!?/br> “謝謝?!?/br> “沒事?!?/br> 顧晨當天晚上就走了,萬夏戀戀不舍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這就走了啊?!?/br> 何愈單腳站著,目送他開車離開:“人家還得工作嘛?!?/br> 萬夏歪著頭,一臉花癡樣:“長的帥還有事業心,更有魅力了?!?/br> 何愈搖搖頭,單腳蹦回房。 沒救了。 因為腳傷了的緣故,她暫時還下不了地,只能在旁邊做下打下手的工作。 倒是季淵,做事勤勞又認真。 再苦再累都沒有一句怨言。 小陳上來喝水,手上都是泥,他用手腕夾著水杯遞到何愈面前:“幫忙擰開一下?!?/br> 何愈空出手幫他擰開。 小陳咕嚕咕嚕灌了一大口,看著在坑里忙碌的季淵,問何愈:“我怎么覺得,他和上次見面時不太一樣?!?/br> 廢話,能一樣嗎。 何愈在心里小小的吐槽了一聲,而后又問他:“哪不一樣?” 小陳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伸手比劃了幾下:“就是……怎么說呢……” “上次見面的時候他給我的感覺就特別高冷,和他說話也愛搭不理的,話少的可憐,而且也不愛笑?!?/br> 何愈咬了口饅頭,因為冷掉的緣故,有點硬,難啃還難嚼。 她若有所思的看著季淵,問小陳:“那你是喜歡之前的徐清讓,還是現在的徐清讓?” 他不假思索的開口:“當然是現在的了,之前那個簡直是神仙,還是不接地氣的那種?!?/br> 何愈點點頭:“行了,忙你的去吧?!? 她嘴里咬著饅頭,繼續觀察著季淵。 她之前從未接觸過雙重人格,即使已經知道他們是同一個人了,可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徐清讓和季淵,也就外表一樣了。 其他的,簡直是天差地別- 這次的墓不算大,挖掘工作沒用多久。 初步推測和預想的差不多。 剩下的細致工作就輪到何愈他們這些專業人士了。 日復一日的拿個小刷子蹲在土坑里刷。 何愈的腳傷也好的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