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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捐了八位數的香油錢,有錢沒處花???”    徐清讓視線移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顧晨把車停到他家門口,有些不太放心:“我看你今天有些魂不守舍的,要不先去我那?”    徐清讓解開安全帶下車:“不了?!?/br>    顧晨搖頭:“臭脾氣?!?/br>    看見他進屋,才踩了油門離開。    -    房間里只開了一盞壁燈,光線不太好,徐清讓拿出那個尾端綁了紅繩的木牌。    字跡清秀好看,上面一筆一劃寫著:    ——何愈    ——優秀的人,就算獨身一人也能過的很好。    指腹輕掃過最上面的那兩個字,他眼里的迷戀像是染了夜色,被無限放大。    二十歲之前,他也覺得自己獨身一人能過的很好。    二十歲以后,他遇見了那個大聲讀檢討的少女,她穿著藍白色的校服,馬尾綁在腦后,站在院子里。    扭頭時,沖他笑了一下。    那時,漫天的星光都墜進了她的眼睛里。    連同他的心也一起。    對什么都不在意的他開始好奇,牽手是什么感覺,擁抱是什么感覺,接吻是什么感覺,做/愛是什么感覺。    而好奇的緣由,都是因為她。    他是個商人,她拿走了他的心,就應該用等價的東西來換。    或者rou體。    或者心。    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即使他從未問過她愿不愿意。    愿意要我的心嗎?    愿意把你的心或者rou體交給我嗎?    -    假期那幾天,何愈終于體會到了睡覺睡到自然醒的舒坦。    白悠悠最近還在劇組,因為家住外地的緣故,這個年她過的很凄慘。    為了慰問她,陳煙特地做了些她愛吃的菜讓何愈送過去。    何愈站在路口攔車的同時給她打了個電話。    “你發個定位過來?!?/br>    白悠悠那邊有點吵,她的聲音混雜其中,聽的不是清楚:“行,你來的時候順道給我買瓶江小白過來?!?/br>    何愈一愣,以為自己是聽劈了:“買什么?”    白悠悠加大音量重復了一遍:“江小白?!?/br>    何愈皺眉:“買酒干嘛,你不是在拍戲嗎?”    她哈了口冷氣,說話的聲音還有點哆嗦:“待會要補拍一場跳樓的戲,我這還沒上去就開始哆嗦了,不喝點酒壯膽還真有點慫?!?/br>    因為男主被換,很多戲份都要重拍,尤其是和他有直接接觸的女一女二。    剛到片場,白悠悠就和她埋怨開了:“挨千刀的陳政,自己得罪大佬還害老子和他一起陪葬?!?/br>    何愈把保溫飯盒打開,一層一層的拿出來擺好:“他的名氣好像也挺大啊,這次究竟得罪的哪個大佬,居然直接被雪藏了?”    藝人最基本的就是身材管理了,白悠悠這種平時吃塊rou都得運動三天的人,基本都是聞著味來吃蔬菜沙拉。    再加上她這次飾演的是身嬌體弱的芭蕾舞者,對身材的管理要求更高。    所以她吃什么都是只嘗一小口,剩下的就都進了何愈的肚子里。    她用筷子戳著碗里的春卷:“我也只是聽說,好像是得罪了JI的總裁?!?/br>    何愈皺眉:“JI?”    那不就是徐清讓了?    陳政和他除了那次飯局好像就沒聯系了啊。    白悠悠過后又補了一句:“不過這個消息十有八九是假的,娛樂圈的傳聞,聽聽就行了,別太當真?!?/br>    她又喝了一小口,直到身上有暖意傳來,她才脫掉用來御寒的羽絨服。    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練功服,緊貼在她身上,勾勒出前凸后翹的身材曲線。    工作人員給她綁上威亞。    陽臺上,白悠悠很快就進入了情緒,雙眼暗淡的上了陽臺,她走路時,腳一跛一跛的。    在她踏上陽臺的那一剎那,頂樓的門被踹開,飾演男主的演員小心翼翼的靠近她,勸她別想不開,有什么話下來再說。    她搖頭,歇斯底里的開口:“你別過來,我現在看到你這張臉我就會想到他,那個瘋子,因為他那可怕的占有欲,我的一輩子都毀了你知道嗎!我的夢想,的未來全都毀了??!”    然后縱身一躍,跳了下來。    拍攝中途,白悠悠的助理小李一直和她說話,中間還會埋怨幾句經紀人有多變態。    何愈只是笑笑,并不應和。    說到底,小陳的年紀還太小,剛出校園沒多久,很多事都不懂。    何愈的手機響了,她和小陳說了一句,出去接電話。    幾乎是片刻,她眉頭緊皺,著急忙慌的出去攔車。    何琛今天出去散步的時候,不小心滑了一下,正好把腰給磕到了。    現在在醫院躺著。    她過去的時候,眼睛還是紅的,又急又怕。    就他現在的身體,哪里還經得起摔啊。    床邊站著一個人,何琛不知道在和他說什么,不時點頭笑笑。    何愈吸了吸鼻子,強忍著眼淚走過去:“我不是說了嗎,讓你平時注意著點,你老瞎跑什么?!?/br>    何琛將視線移向她:“喲,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呢?!?/br>    她抬手,用袖子抹了把眼淚,動作粗魯:“誰哭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    說話的聲音還帶著哭腔。    何琛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笑意更深了,他看著站在病床邊的男人:“我家這閨女,就是嘴皮子厲害,其實心軟的很?!?/br>    徐清讓低恩一聲:“那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有需要的話直接聯系我就行?!?/br>    何琛擺手:“今天已經夠麻煩你了,要不是你,我也沒辦法住在這里?!?/br>    “沒事的,不麻煩?!?/br>    他離開前看了何愈一眼,然后沖她點了點頭,似乎在打招呼。    何愈愣怔片刻,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何琛掐了她一下:“還不快去送送你師兄?!?/br>    何愈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那你一個人注意點啊?!?/br>    “你媽馬上就到了,你別擔心?!?/br>    何愈這才跟過去。    醫院病房幾乎都滿了,單人病房更是可遇不可求,聽何琛剛才的話,應該還是徐清讓幫他解決的。    即使大廳人多,何愈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的氣質太過出挑,輕而易舉的就和人群劃分開了。    何愈也說不出是一種什么感覺。    從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有種很怪異的感覺,他的眼神很復雜,尤其是看她的時候。    壓抑又強烈,像有什么呼之欲出一樣。    這種感覺讓她不是很舒服。    何愈一路小跑追過去:“徐先生,我送你吧?!?/br>    徐清讓聽到聲音后停下,垂眸看了她一眼。    神情仍舊是平淡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