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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愁善感的李顯愣了下,見此情形內心稍安,壓了壓神問:“何喜之有?” “圣上要接王爺及親眷回宮,王爺的好日子來了,此乃大喜!”房州刺史歡喜道,鞠躬哈腰。 李顯與韋氏聽了這話,心中大石落下,不是哪個不要命的李氏人又造反就好,每次那些人造反,就讓李顯一家陷入困境。 李長寧嘴角輕輕一揚,胸有成竹似得道:“爹爹,阿娘,安心接旨,非禍即福?!?/br> 她雖然對這歷史細節沒有深究過,但這大體事件走向還是了然如胸的。 一家子在房州這舊宅里的日子確實不大好過,雖遠離長安,但絲毫沒有自由,他們的言行舉止都被眼線盯得死死的。 等去了長安,好歹家人的生活條件會改善很多。長安城啊,不僅是唐朝最最氣派繁榮的都城,在歷史上也是巔峰般的欣欣向榮,只有在那兒住才不枉白活這一世??! 韋氏驚魂初定,余光掃視到大女兒李長寧的臉上,瞧她一臉淡泊從容的樣兒,總覺得長女與別的孩子不一樣,她不僅從小機敏過人,還有超乎尋常人的心智與定力。 廬陵王夫婦忐忑不安地前去大堂接旨。李裹兒晃著那顆美艷動人的頭,不似方才那般害怕,眸子里閃爍著非凡的神采:“姐,你說這回是什么事兒呢?” 這些年來,不少居心叵測的人為得到利益都打著為李顯復位的名號忤逆武皇,所以一家子擔驚受怕受到牽連。 “等爹娘回來,很快就知道了?!崩铋L寧幽幽看著自己的meimei,這個meimei果真是美貌出眾,舉止投足間都是仙人般的驚艷。李裹兒所在之處,便是最耀眼的風光,光芒四射,別的女子都相形見絀。 “哦?!崩罟鼉簯?,雖說出生在陋室,李裹兒更是爹娘的掌上明珠,百般呵護疼愛,她從小便頗為任性。如今年芳十五的李裹兒美艷不可方物,廬陵王夫婦更是把她疼到了骨子里。 李裹兒吩咐老仆把她的文房四寶收好,她是沒心情再寫字了,可老仆一個不小心把墨汁灑到了李裹兒新寫的字帖上,手慌腳亂中又碰到了墨汁瓶,旁邊的白紙都染臟了。 “你這個不長眼的狗奴才!”李裹兒頓時怒了,漲紅了小臉朝老仆罵道,“這紙墨是東都洛陽送來的,爹爹剛送給我的生辰禮物,可貴重了,你那賤命賠得起嗎?” 白發蒼蒼的老仆嚇得趕緊“噗通”跪在地上,連連求饒。李長寧不慌不緊地走過去扶起了老仆,輕聲道:“安叔快起來吧,你一把年齡了,可別折騰壞了身子?!?/br> 李長寧待安叔如長輩般很好,只因安叔對父親娘親忠心耿耿,任勞任怨地伺候了他們十多年。 “姐,你看看,我的紙都不能用了!”李裹兒哭喪著臉,一疊白紙被墨汁染黑。 “好了,我有點私錢,我賠你的紙?!崩铋L寧微微蹙眉道,又勸慰著安叔別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她會處理好。 李裹兒翻了個白眼,不就是生氣教訓個奴才嘛,長姐也出來護短。李裹兒在府中行為大膽放肆,唯不敢欺負長姐李長寧,反而對長姐忌憚幾分。 廬陵王夫婦領著圣旨過來了,兩人皆是紅光滿面,狂喜過望。尤其是韋氏的雙眼尤其明亮,長長睫毛上還掛著淚花,能轟轟烈烈地活一世,誰又愿意做塵世間的螻蟻任人欺凌呢? 李裹兒聽說要回長安城,回到那莊嚴繁華的大明宮,興奮得手舞足蹈,那可是天下最富貴華麗的圣殿,意味著她的好日子來了! “姐,你在大明宮住過,那兒真有他們詩文里寫的好嗎?”李裹兒轉動著靈氣逼人的眼珠望著李長寧。 “那時我太小,離開的時間又太長了,記憶模糊了?!崩铋L寧微笑道,隱約記得那宮殿極其宏偉,唐大明宮在千年后仍被譽為“宮殿建筑巔峰之作”。 李寧安的心情亦是喜悅的,可她看到李裹兒眼中躁動難耐的激情時,心“咯噔”一下沉入谷底。 她知道自己和娘親、meimei一樣是有野心私心的人,懷揣著夢想的她們迫不及待地想回到長安城。 圣旨到后,僅住了一日,廬陵王一家啟程前往長安。 武皇派遣年輕官員右衛中郎將蘇彥伯迎廬陵王回長安,這日右衛中郎將帶著數百侍衛迎候在王府大門外。 韋氏讓長女長寧去招呼右衛中郎將,以后入了宮也得籠絡些人心,韋氏很懂得親和待人。 李長寧走出門外去請中郎將蘇彥伯入府喝杯茶,站在門口,李長寧乍一眼就看到坐騎在最前面赤色駿馬上的男子,怦然心顫,用“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形容此人一點不為過。 赤色駿馬上的男子正是蘇彥伯,穿著銀色盔甲,腰間掛著佩劍,全身散發著與寶劍般銳利而冷冽的氣息。一看就是習武之人,小麥色的膚色,高大威猛,一身正氣。李長寧再細細一打量,此人黑發被紫色頭冠高高挽起,面目俊朗,劍眉橫飛,目光炯炯,氣宇卓絕。 李長寧腦海里出現了一趴拉贊美的詞匯,總之,這個男人長得很不賴,是她想象中的青年俊才。 “可是右衛中郎將蘇彥伯?”李長寧迎上去,微微輕笑。 “正是蘇某?!碧K彥伯從馬上下來,朝李長寧一拜,“不知娘子何人?” “我是廬陵王長女,李長寧,見過蘇郎將?!崩铋L寧朝蘇彥伯回拜。 蘇彥伯目光對視上李長寧眼眸時,少了兩分冷寒,多了一縷輕柔:“蘇某不敢當此大禮?!?/br> 陌上知少將,春風暖拂面。初與君相識,猶如故人歸。 李長寧看著蘇彥伯婉若游龍的俊顏,心里不禁嘆著長安城果然是臥虎藏龍的地方,這中郎將蘇彥伯便是英雄出少年,因此對長安城的興趣更濃烈了。 “蘇郎將請隨我入府坐坐吧?!崩铋L寧笑得很甜,如同晨曦曙光般明媚動人。母親吩咐好了,得厚待長安來的官員。 李長寧領著蘇彥伯到正堂入座,告訴蘇彥伯,家人都忙著收拾行李,請他先喝杯茶。 “蘇郎將嘗嘗我們這兒的茶,可能不及長安城的品好?!崩铋L寧接過仆人送來的一杯熱茶,雙手奉上捧給蘇彥伯。 “多謝……?!碧K彥伯忙起身,顯得謙謙有禮,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縷淺笑。 蘇彥伯雙手接過了李長寧送過來的茶,兩人指尖相碰,李長寧抬頭一看,掃視到蘇彥伯面色不再冷峻。 這個男人不茍言笑的樣子冰冰冷冷的,可不經意這么一笑還真好看,李長寧悠悠端詳著。 蘇彥伯揭開茶蓋,品了一口茶,正要對李長寧說些茶很好之類的客套話……可蘇彥伯的余光覺察到李長寧目不轉睛地打量著他,頓時臉色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