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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巽深呼一口氣,不斷的告誡自己,總有一天要凌駕所有人之上,那時候她一定要好好報答宋家父母。 匆匆躲進屋里。 到要睡覺的時候,容巽有些犯愁,雖然她此刻身體是個男人,可她的心里還是個女人啊。 要她和八歲的小兒一起住,好別扭的。 最后在容巽的強烈別扭下,兩張床中間被她隔了厚厚的簾子,還把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弄的嚴嚴實實的。 如此一夜睡到天明,完美的忽略掉宋弟弟控訴幽怨的小眼神。 蘭隱寺在長安城外的龍空山上,山峰險峻陡峭,樹木蔥蘢參天而高,因此極少有人來此禮佛。 陳斐趕到時禁衛軍已經把這里全面性封鎖,尸體被放在剛入正門的院內,用白布覆著撲面而來的就是血腥味。 蘭隱寺的和尚全部被關押在正殿。 陳斐掀開覆蓋著尸體的白布,眼中有一瞬閃過驚愕與不忍。 尸體實在是太慘了,大卸八塊說的一點都沒錯。頭顱被完完整整的割下切口整齊,四肢分別被剁成四塊,上半身被開膛刨肚里面的器官都在外面耷拉著。 “統領尸體身份已經確認是我們一直在找的九命,所有傷口并未留下絲毫痕跡,殺人兇手我們無從得知?!?/br> 陳斐突然想起來,不對呀,他一個禁衛軍統領不負責兇殺案,為啥要自己來不把葉謂之也帶來? “你們在這好生看守,我回去稟告姚候之后再做定奪?!?/br> “……”右衛覺得自己跟了這么個神經大條的頭也是很迷的,他方才為何不直接將葉令使帶過來。 右衛無奈,“遵命,大人快去快回?!?/br> 凈懸司。 “吁--”陳斐一勒韁繩翻身下馬,“葉謂之回來沒?” “回陳統領,葉令使與姚候在清堂商議事情……” 陳斐二話不說直接奔清堂而去。門口守衛嘴角一抽,他的話還沒說完呢,這急性子什么時候能改改。 “老葉--”陳斐跨入清堂,看清里面的人后頓一下,當即跪下見禮,“臣見過陛下?!?/br> “起來吧?!弊谑孜坏哪腥?,不惑左右,面容英俊溫和,著明黃紋龍袍便服,金冠固發。 他是大梁皇帝,德惠帝。 德惠帝笑瞇瞇的道,“陳斐還是如此不拘小節啊?!?/br> 陳斐保持著跪地的姿勢道,“是臣莽撞了?!?/br> “起來回話?!?/br> “謝陛下?!标愳称鹕?。 “這么著急的過來可是有什么發現?” 聞言陳斐自以為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朝姚元鋒透過一撇,姚元鋒微不可察的一點頭。 陳斐道,“回陛下,蘭隱寺發現九命的尸體,臣回來找葉令使隨臣一起督辦此事?!?/br> “這會不叫老葉了?”德惠帝隨口調侃一句,全無架子,“謂之你隨他去一趟,九命是重要人證,此事不得馬虎?!?/br> “臣遵命?!比~謂之躬身隨陳斐一起離開清堂。 二人一離開。德惠帝笑道,“姚卿不世之才,這凈懸司朕交給你果真沒錯?!?/br> “臣惶恐?!币υh靜立一旁。 德惠帝漫不經心把此話一笑帶過。 “和朕說說,為何要容巽?!?/br> “其一:因她生母安榮公主,其二:她背后有整個容國公府,其三:刀俎魚rou一念之隔越是不可能的人,越出人意料,況且還有個鎮遠王府?!?/br> 德惠帝輕舒口氣,“容國公府……” 姚元鋒拿不準圣上的意思,不好多加勸說,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他深諳此道理,容巽如何聽天由命。 “準?!?/br> 德惠帝道,“行了,以后的事,全權由你來辦,勿須向朕稟明。姚卿你跟在朕身邊已有二十載,你心朕明朕心你亦懂?!?/br> 姚元鋒當即跪下道,“陛下明鑒,臣絕無二心亦無他意?!?/br> “回宮吧?!钡禄莸圻~出清堂,身后昏黃燭火搖曳,姚元鋒跪在地上的身影被暈黃的不真切。 自古帝王多猜疑,絕無二心者,無。 “侯爺起來吧?!惫榿淼娜珶o聲息猶如鬼魅。 “你剛剛都聽到了?!币υh起身,撣一撣衣擺灰塵,“我從不相信歷經四朝的凈懸司會絲毫參與奪嫡?!?/br> 姚元鋒揮揮手,“和你說這些干嘛,你又聽不懂?!?/br> “阿瑯你可是我最得意的門生?!币υh拍拍他的肩膀,眼中多了疲憊。 郭瑯略一抿唇,“屬下告辭?!?/br> 姚元鋒揮揮手,“去吧?!?/br> 清堂徹底的寂靜下來,姚元鋒漫不經心的擺弄著擺在桌案上的茶杯,嘴邊勾著涼涼笑意。 “五月飛花的時節,添點紅,這花會更鮮艷?!痹捯魟偮?,手中茶杯應聲落地,摔得粉碎。 作者有話要說: 主劇情?。。。。?!不考據?。。?!不考據?。。?! 我就悄咪咪的求個收藏評論…… 三萬之前不定時更,三萬之后隨榜更,差不多就是兩日一更的樣子,因為太撲街所以每天蹭玄學。。除卻早上八點是更新,其他時間都是修改和蹭玄學 ☆、三 晨間霧薄,淺暖天光穿透云層。萬物復蘇的春季,清晨是最忙碌的,道路兩邊垂柳搖晃的都要比平時歡快。 剛剛下朝的姚元鋒因被皇帝留在千陽殿談話而錯過容國公,剛出千陽殿便馬不停蹄的去了容國公府。 “姚候?”容延詫異,“他來干嘛?” 管家垂首立于一旁,“并未說明,只言想面見國公爺?!?/br> “你先退下,把人請在偏廳告訴他稍等我片刻?!?/br> “是?!惫芗伊⒖坛鋈蕚?。 偏廳是國公府專門待生客用的。 容國公見到姚元鋒時,對方正滿心悠閑的欣賞掛在墻壁上字,看起來并不像有急事的樣子。 一時有些摸不清對方打的什么主意。 “這是前朝柳之瑜的字,莫不是姚候喜歡?”容國公款步而入,與其并肩而立,一同看著那副字。 很簡單的幾個字"逆流而上",紙用的是徽州皇家特供宣紙,墨是坪洲特產龍線墨。 是世間最好的墨之一。 簡簡單單四個字,卻價值連城。 姚元鋒輕笑,“我倒是從不喜詩書字畫也就看看罷了,若是讓我看的時間長,也就有的煩嘍?!?/br> “姚候請?!比輫谥魑?,“想來姚候蒞臨我府,也非單單是看一副字這么簡單吧?!?/br> “瞞不過國公爺?!?/br> 姚元鋒將手中茶放置桌案,“我來是找個人?!?/br> 容國公慢悠悠的品茶,姿態閑散,“何人?” “貴府郡君,容巽?!?/br> 容國公捏著茶杯的手一頓,抬眸去看姚元鋒,目似鷹雋,好一會才慢慢將茶杯扣在桌案上。 嘴角扯出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