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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 “我也不是你母親?!比钍徔戳丝慈畛?,又看了看韓墨。 對上阮蕪的目光,韓墨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么,驀地攥緊了拳頭,死死的瞪著阮蕪。 “母親您在說什么?”阮沉還沒反應過來,但臉卻一點一點的白了,“您怎么會不是我的母親?” 阮蕪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韓墨,輕聲道,“墨兒,那個女人騙了你,我才是你母親?!?/br> “母親您到底在說什么?!我怎么都聽不懂?韓墨為什么會是您兒子?那我呢?我又是誰?!”阮沉含著淚朝阮蕪喊著,似乎連站穩都沒了力氣。 而韓墨則瞪著眼睛看著阮蕪,緊緊的抿著唇,眼里也帶了淚。 “我說過會給你一個交代,”阮蕪看著韓墨,從懷里取出了一顆留影珠,注入真氣激活了留影珠?!斑@便是我給你的交代?!?/br> 留影珠被真氣瞬間激活,一道光幕投射在半空中,韓墨和阮沉的視線全都落在了光幕上。 光幕上是月奴狀若瘋狂的聲音。 “殺你有什么用!我就是要讓你的孩子也嘗嘗,從天之驕子落入泥濘的感覺!我曾經受過的苦,你還不了,就讓他還?。?!” “被你捧在手心里的兒子不過是我從貧民窟里買來的,而你的兒子,卻從小就被人辱罵唾棄,住在最骯臟的地方,過著毫無尊嚴的生活。你是不是很心痛?是不是很難過?” “那女人也真可憐,丈夫死了,孩子養不下去了只能送給我……” “你猜猜看,被迫養著奪子仇人的兒子,她能心甘情愿嗎?我偷偷去看過,好像是你兒子五歲那年吧,那年白帝城下了好大的雪,冷得把骨頭都凍脆了,可你兒子只是摔碎了一只碗,就被罰跪在雪地里,臉凍得青紫,話都說不上來了,暈倒之后才被那女人拖回了房里……” …… 光幕上的月奴聲聲如刀,一刀刀插著韓墨和阮沉的心臟,他們兩個仰著頭望著光幕,身體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著。 不論是阮沉還是韓墨,都已經控制不住得淚流滿面。 他們各有生活了十二年,如今才告訴他們,這一切都錯了。因為一個女人的嫉妒和仇恨,他們竟生生被玩弄了十二年?! “咚”的一聲,阮沉跪倒在地,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趴在岸邊雙手死死的抓著地面,指尖隱隱滲出些血跡,低低的抽泣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韓墨則一直咬著牙看到了最后,直到光幕消散,他踉蹌著轉身,紅著眼望向阮蕪。 阮蕪也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不知道這種時候要如何面對小幼崽,她扯出一抹笑意,干巴巴的喊了聲, “墨兒……” 聽到阮蕪這一聲叫,韓墨的淚吧嗒吧嗒的掉落下來,他往阮蕪的方向走了幾步,直挺挺的跪在了阮蕪面前,哽咽得叫道,“母親……” 他年幼時,每次被那個曾經喚過母親的女人虐待之后,都會試圖去理解她,只當都是因為自己不懂事,她一人撫養自己不易才會暴躁易怒。 可原來,不是他的錯。錯的不過是那些人丑陋的人心。 初見阮蕪,他便心生儒慕,也曾私下里羨慕過阮沉,能有這樣一個母親。 他萬萬沒想到,原來族長才是他的母親,一生都不敢奢望的夢,如今竟成了真。 韓墨望著阮蕪,一時竟不知該如何面對。 比起喜,他更怕,怕這只是他的一個夢,怕這夢會醒。 阮蕪便在韓墨最恍惚的時候,輕嘆了一聲,慢慢俯下身,溫柔得抱住了韓墨,“墨兒……我終于等到了你這句母親……” 韓墨再也忍不住,在阮蕪的懷里放聲大哭,“母親……” 阮沉僵硬的抬起頭,遠遠看著阮蕪和韓墨抱在一起的身影,嘴唇被他咬得流了血,他臉白如紙的看了一會,忽然踉蹌著爬起來,不顧一切的跑遠了! 阮蕪輕撫著韓墨,抬頭看了阮沉一眼,見阮沉決絕的背影,她隱隱有些不安,忍不住叫了一聲,“沉兒!” 阮沉的腳步頓了頓,卻終究還是頭也不回的跑了。 “母親別擔心,”韓墨抹了把眼淚,“我這就去把他尋回來!畢竟這件事他并不知情,這錯不該他來承擔?!?/br> 韓墨說著就準備起身,只是他在站起來的瞬間忽然晃了晃身子,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阮蕪抱住韓墨,沉著臉把手搭在韓墨的手腕上,幾息后松了口氣。 還好只是因為接受的傳承尚未完全融合,又驟然間心緒起伏,真氣逆轉才讓他一時昏了過去。 阮蕪看了眼阮沉離開的方向,終究還是沒有追上去,而是抱著昏迷的韓墨和江肆等人一起趕回了阮家祖宅。 回到祖宅之后,阮蕪第一時間便替韓墨疏通真氣,見他呼吸漸漸平穩下來才放下心來。 江肆在跟著阮蕪回到阮家之前便讓異族的王座護衛隊全部離開,一個人樂呵呵的跟在了阮蕪身邊。 在等韓墨清醒的時候,阮蕪抽空問了江肆他這具身體的身份,終于明白了原委托人第三個愿望的緣由。 原委托人刻意封存的記憶,剛好江肆從他這具身體上得到了一部分。原來原委托人在游歷時無意中遇上了受傷了異族王,當時兩人并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便私定了終身,后來異族蠢蠢欲動,異族王不告而別。直到在戰場上兩人狹路相逢,才明白彼此之間隔著一條天塹。 原委托人對異族王又愛又恨,戰斗時毫不留手,次次都是同歸于盡的打法,可異族王卻狠不下心,終于在一次交手時被原委托人重傷。異族王重傷,異族退兵,原委托人也回到了阮家,從此后再也沒得到半分異族王的消息。 只是她卻不知道,異族王被她重傷之后失去了修為,離開異族偽裝成了江醫師混入阮家,只為了日日都能看她一眼。 再之后,便是江醫師被月奴刺死,江肆出現跑到異族接管了異族王的權利,帶著異族揮兵來給阮蕪撐腰。 聽完江肆的話,阮蕪輕嘆了一聲,經歷了這幾個任務世界,她有些感慨又有些茫然的看著江肆,“你說這些情愛真的這么值得人為之放下一切嗎?” 江肆頭一次沒有笑,深深的望了阮蕪一眼,“值得?!?/br> 阮蕪愣了愣,心臟又該死的跳得越來越快,臉也越來越燙,慌亂的避開了江肆的視線。 “呵呵?!苯帘蝗钍彽哪佣盒α?,“阿阮真是可愛?!?/br> “閉嘴!”阮蕪瞪了他一眼,只覺得跟這個狐貍待在一間屋子里連空氣都有些稀薄了,站起來便往出走。 “族長!不好了!”她剛一拉開房門,迎面便撞進來個下人,驚慌失措的看著阮蕪,“您快看看……這……這是……” 那下人急忙側身,又兩人抬進了一個小箱子,這箱子不過是尋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