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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蕪頭也不回的呵斥了小皇帝一聲。 小皇帝猶豫了一瞬,終于還是一臉委屈的坐回了龍椅上。 “哈哈哈哈,什么皇上,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孬種罷了!” 那叛軍笑得猖狂得意,看向阮蕪的眼神越發肆無忌憚,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朝阮蕪走進了一些。 “噗!”就在下一瞬間,一支箭突然從殿外射了進來,穿過層層叛軍直直的扎在了這領頭的叛軍身上,將箭上的余勁將他帶出了老遠,最后穿膛而過的箭尖深深的扎進了大殿的柱子,將他死死的釘在了柱子上。 不過眨眼之間,前一秒還囂張無比的叛軍甚至還來不及發出一聲驚呼,就已經徹底咽了氣。 有人逆著光走進了殿,一直走到阮蕪面前,隔著臺階與阮蕪對望了一眼,聲音清朗,“太后娘娘受驚了,臣來遲了?!?/br> 阮蕪看著祈昭,他并未穿暗色的朝服,一反常態的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長袍,穿過尸首遍地的皇宮,身上依舊纖塵不染,俊雅出塵的仿若只是來參與一場盛會。 與祈昭對視了良久,阮蕪才淡淡的說道,“梁王一片苦心,哀家自然體諒?!?/br> “皇叔!”小皇帝看到祈昭就像是看到了救星,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完全忘了往日對他的堤防,“皇叔孤身一人前來,可是有了解救朕和母后的辦法?!” 沒有人想死,即使背負著亡國之君的屈辱,小皇帝也仍想要茍且的活著。 “哀家說了,你好好坐著!”阮蕪終于回頭,直直的看了小皇帝一眼。 小皇帝被阮蕪的目光所震懾,一時間竟忘了言語,怔怔的坐了回去。 不再關注小皇帝,阮蕪戲謔的目光全然落在了祈昭身上,“梁王敢孤身一人深入叛軍陣營,自然是有所依仗?!?/br> 祈昭深深的望了阮蕪一眼,隨后忍不住暢快的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太后娘娘果然聰慧,不愧是本王看中的女人!” 扯開了最后的遮掩,阮蕪索性開門見山,“趙泉呢?” “他自然在他該在的地方,”祈昭笑得溫柔,“說起來趙泉也算是有點才華,若是沒有他,本王的計劃也不會如此順利?!?/br> 若不是趙泉全力在各處散播童謠煽動百姓,只怕這天下根本沒這么快能亂得起來,拖得久了,照小皇帝這改頭換面的成長速度,只怕又會是另一番局面了。 “梁王心機深沉,哀家真是佩服萬分?!比钍彍\笑著,看不出任何佩服的模樣。 “太后娘娘……”祈昭深深的望著阮蕪,眼中似有nongnong的深情幾欲宣泄而出,“阿蕪……” “閉嘴!”阮蕪牙酸的咧咧嘴,實在受不了了這個娘們兮兮的稱呼,“梁王還是認清自己的身份為好,哀家的名諱豈是你能隨意稱呼的?!” “好好好,”祈昭一臉寵溺的看著阮蕪,似已將阮蕪當做了囊中之物,“你不愿意聽,本王就改個稱呼。那不如,叫阿阮?” “鏘!”阮蕪猛地抽出早就備好的刀,刀鋒貼著祈昭的鼻尖,嗜血的情緒將聲音凍成了堅冰,“這個名字,你不配叫!你再說一個字,我就拔了你的舌頭!” 阮蕪的眼睛不知何時變成了nongnong的黑色,翻滾著nongnong的死氣。 阿阮…… 這是只有一個人才能叫的稱呼。 那個該死的,令人討厭的狐貍,最喜歡在惹怒她的時候這樣叫她,一臉的猖狂與得意。 阮蕪看著與江肆有幾分神似的祈昭,忽然之間徹底沒有了任何猶疑。 不是他。 這個人再像,也不是他。 她可真蠢,怎么會以為這樣一個人會和江肆有關。 猴子戴上帽子,終究也只是一只卑賤的猴子! 祈昭頭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覺到死亡的氣息,他看著眼前的阮蕪,身體不敢有絲毫的晃動,生怕移動微末的距離就會與刀刃來個負距離接觸。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阮蕪,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叛軍入宮,本王救駕及時,保住了皇上,太后娘娘卻不慎殞命。到時祈麟依舊做他的皇帝,你陪本王過神仙眷侶的日子不好嗎?” 看著面前的祈昭,阮蕪收了刀忍不住嗤笑了一聲,“讓我陪你過神仙眷侶的日子,你算個什么東西?” “本王可以給你一切你想要的!”祈昭癡迷的看著阮蕪,將阮蕪收刀的動作當成了意動,“本王保證,會全力保全祈麟的皇位,這些叛軍很快就會全部銷聲匿跡,還有趙泉!本王知道你恨他,本王稍后就把他親自送到你面前?!?/br> 祈昭說著,抬腳上了一個臺階,離得阮蕪又近了些,“太后娘娘,臣只要你,只要你說,本王一切都給你!” 阮蕪看著祈昭的神色有些詭異。 她實在沒想到,祈昭傾盡天下布這么大一盤棋,居然是為了她? 虧得她為了搞清楚祈昭的所有底牌,耐心的陪他玩到現在。 這是一朵什么樣的盛世奇葩?! 她天生冷情冷性,實在對這種情呀愛的理解無能,只覺得這樣的祈昭蠢得讓她看一眼都覺得費眼。 “站??!”阮蕪實在無法忍受祈昭離她這么近,“哀家自己的兒子,自然有哀家扶植,用不著你瞎cao心!” “你為什么不能接受我呢?!”祈昭突然沉下了臉,隱隱瘋狂的目光落在了一臉懵逼的小皇帝身上,森然道,“既然這樣,本王索性殺了他,然后把你關起來!你只能是屬于我的!” 祈昭本就對原本的委托人情根深種,后經過110系統的影響,把所有的感情全都傾注在了現在的阮蕪身上,早已成了瘋魔的執念。 只是他千算萬算,還是錯估了阮蕪真實的戰斗力,還當阮蕪和曾經那個軟弱愛哭的小慫包一樣手無縛雞之力。 “你讓開!”看著擋在小皇帝面前的阮蕪,他掌上帶了內力,雖只是為了把阮蕪推開并不致命,但也成了他一生中最錯誤的動作。 阮蕪出刀的速度快到了極致,rou眼根本無從捕捉就已經穿透了祈昭的胸膛。 而與此同時,祈昭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陣電子音。 【滴滴滴滴!宿主企圖傷害阮蕪大人,違抗了本系統的最高指令,抹殺!】 噴涌的鮮血終于染紅了祈昭月白色的長袍,他睜大了眼睛,緩緩的倒了下去,明明眼前是阮蕪的身影,他卻仿佛看到了十幾年前的花燈節。 那個在樹下哭得像個兔子一樣的小姑娘。 * 祈昭死后,阮蕪輕而易舉的降服了叛軍,一切塵埃落定。 而趁此亂局,她快狠準的斬殺了一批包藏禍心的官員,又從叛軍中提拔了一些作為替補,僅僅用了一個月,就徹底穩住了朝中的亂局。 失去了祈昭這個隱藏的頭領,京中一穩定集結在各處的殘余叛軍便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