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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玉用力一咬唇瓣,才讓自己不至于哭出聲來,只是視線漸漸變得模糊,胡亂用衣袖抹去,緊緊抿著雙唇,小心翼翼地為他清理傷口。 便是小穆,替他上藥的雙手也有幾分顫抖。 小石頭也看到了爹爹身上的傷,小嘴扁了扁似是想哭,又似是想要撲過來,可最終卻是要哭不哭委委屈屈地站著。 當二人合力把程紹禟及趙赟主仆這三個重傷患搬到他們來時的船上時,天邊已經掛上了雨后彩虹。 凌玉又強忍著恐懼和小穆一起把那些殺手的尸體一一掩埋,看著那些死狀各不相同的殺手,她挖坑的雙手都在不停地顫抖著。 她并非沒有見過死人,可卻從來沒有見過死狀如此恐怖的,尤其是當中的一名殺手,脖子軟綿綿的,明顯就是活生生被人擰斷頸骨而死。 這得有多可怕的力量,才能生生把人的脖子給擰斷??! 小穆沉默地處理好最后一具尸體,又將他撐來的小船綁在載著程紹禟等人的大船后,忍不住回頭望望重又陷入靜謐中的荒村,臉上憂色漸深。 凌玉白著臉回到船上時,看著兒子乖巧地坐在昏迷不醒的程紹禟身邊,小手偶爾伸出去輕輕地碰了碰那張帶著傷痕的臉,像是怕弄疼爹爹一樣,只略碰了碰又飛快地縮了回來。 “小石頭……”她啞聲喚著。 小家伙聽到她的聲音,跑了過來抱著她的腿,悶悶地喚:“娘!” 凌玉抱著他坐了下來,小石頭依偎著她,糯糯地問:“爹爹什么時候才醒來陪小石頭呀?” “爹爹很累了,讓他多睡一會兒好不好?”凌玉輕輕撫著他帶著幾分涼意的臉蛋,柔聲道。 “好……”小家伙乖巧地點頭。 他愈是這般乖巧聽話,凌玉卻愈發心酸,想到這段日子他所經受的一次又一次驚嚇,心里又是難過又是心疼又是后悔。 當日她便不應該帶他出門的,若沒有帶上他,這會兒他必定好好地在家中,不會似如今這般,跟著她擔驚受怕。 “小石頭怕么?”她低聲問。 小家伙點點頭又搖搖頭,摟著她的脖子軟軟地道:“有爹爹,有娘,我不怕!” 凌玉嘆息著抱了他一會兒,這才輕聲叮囑道:“娘去給爹爹、各位叔伯和小石頭做好吃的,小石頭乖乖留在這里照顧爹爹,不要亂跑好不好?” “好!”小石頭用力點了點頭,脆聲應了下來。 她們如今乘坐的船,正是那對假船夫夫婦的那艘,雖然經歷了一場暴風雨,船艙里已是一片凌亂,但因為它的空間足夠寬敞,方便眾人養傷,故而凌玉與小穆還是決定仍舊使用這艘船。 她也是聽小穆所言,真正的船夫夫婦早就死在了那些殺手手上。聽罷,她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若是說那些殺手死有余辜,可那對船夫夫婦呢?他們又做錯了什么?這些皇室貴族之間的爭斗,卻讓無辜百姓來承擔后果,一如上輩子飽受戰亂的百姓,一如這輩子這對枉送性命的船夫夫婦。 她下意識地望了望另一邊床上仍舊昏迷不醒的趙赟,這個上輩子此時早就應該死去了的短命太子。 若是這輩子他能保住性命成功登上皇位,又將會給百姓帶來什么? 待船漸漸平穩了下來后,小穆抽了空去查看那三名傷患,又逗了小石頭一會,正從船艙里走出來,便遇上了甲板上的凌玉,終于忍不住問出了一直困擾他的問題。 “嫂子,那兩人到底是什么人?你們為何會與他們一起?” 當日程紹禟只匆匆地托人轉告他,讓他代為向家里人報個平安,具體發生了什么事也沒有說清楚,只說如今有要事在身,暫且不方便歸去云云。 “還有,為何會有那般多殺手追殺你們?你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我瞧得出,那些殺手個個武功不凡,能一下子出動這么多的殺手,幕后之人絕非等閑之輩?!?/br> 凌玉沉默片刻,還是搖搖頭道:“這些問題,你還是待他們醒來之后再問吧!我只能跟你說,他們不是我們能招惹之人,萬事還是小心為妙?!?/br> 小穆狐疑地望著她,到底也沒有再追問。 程紹禟是第一個醒來的,一睜眼便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只略動了動,便觸動身上的傷口,痛得他不由自主地皺緊了眉。 他靜靜地躺著待那股疼痛過去,微微側頭,便看到了正伏在他枕邊困倦睡去的凌玉。 那張他最為熟悉的臉蛋,如今瞧來卻是消瘦了不少,許是心中存了放不下之事,縱是睡著了,秀氣的雙眉也緊緊地蹙著。 仿佛心有所覺,下一刻,凌玉便緩緩睜開了眼眸,瞬間便對上了他帶著心疼的眼神。 “你醒了?!”凌玉又驚又喜,沒有想到他居然比預期還要早便醒來了。 也是這個時候,程紹禟方才知道他竟然已經昏迷了一日一夜,而他的情況還是好的,趙赟主仆二人至今未曾醒來。 “大夫說沒有性命之憂,只是因為傷得太重,一時半刻怕是醒不過來,不過也不必過于擔憂,他二人體格極好,又是習武之人,想來過不了多久便也會醒來了?!绷栌褚娝环判娜耘f昏迷著的趙赟主仆,忙向他解釋道。 程紹禟沉默片刻,這才嘆息著又問:“這是什么地方?” “此處是位于洛平鎮轄內的一處莊園,小穆特意租來了這么一間小院子方便你們養傷?!鳖D了頓,生怕他不高興,凌玉忙又道,“你們傷得著實太重,在船上多有不便,也是我的意思,想著好歹讓你們先養養傷再啟程?!?/br> 程紹禟凝望著她良久,忽地握著她的手,啞聲道:“對不住,害你擔心了!” 凌玉鼻子冒起了酸意,想要讓他日后不要再如這回這般拋下她們母子,可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下去,反握著他的手輕輕摩挲著自己的臉蛋。 那些話,說了又有何用,縱是此刻他真心實意地答應了,可真到了緊要關頭,難道他還真的能袖手旁觀見死不救么?若真的如此,那便不是她認識的“忠義之士”了。 她嫁的就是這樣一個人,她應該早就知道才是。 約莫次日午時過后不久,趙赟與褚良也先后醒了過來。 身上是一陣又一陣的劇痛,可趙赟眸中卻閃著激動與狂喜。 他還活著!他沒有死!他還好好地活著! 這個認知刺激著他,讓他根本絲毫不在乎身上傷口帶來的痛楚。 再沒什么比活著更讓他歡喜的了。 “主子,你……”褚良見他神情有異,撐著受傷的身體擔心地喚。 “我無事,你不必擔心!”趙赟打斷他的話,隨即便看到一名陌生的男子扶著傷重的程紹禟緩步而入。 他立即警覺地想要去抓長劍,可卻是抓了一個空,他的床上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