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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本也不錯,先是軟語相邀,隨后便亮出了言辭利鋒。 瑤光恍然未覺其中利害一般,仍是那般笑吟吟地看著嚴平,輕輕一挑眉,聲音很是清脆地應道:“哦?” 哼,不過是一個小娘們而已。 嚴平心中已有些不屑,認定對方不過是仗著道家聲名出來行走,全不知天高地厚,即便如此,他也不想當真和道家翻臉,遂沉聲道:“我若贏了,想向真人討一人!” 瑤光輕聲一笑,聲音清朗婉轉,開口回答時語調更是透著幾分如同不知世事的天真歡快。 “那么,若是我贏了,又如何?” 嚴平自恃為趙墨第一劍術高手,便是七國之內也是一流的劍客,若說來的是道家的掌門或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又或者那一位新入道家幾年更名為逍遙子的江湖豪俠,他或許還會多幾分警惕,但眼前這一位少女一看就是養尊處優長大,不知世事,他稍加思索,心道說不準她也是被元宗花言巧語蒙蔽,過會兒給道家留個面子,不讓她輸的那么難看,只需敗她幾招,把元宗弄到手就是,遂斬釘截鐵道:“我若敗于真人之手,愿為真人仆役?!?/br> 正如元宗所料,上方那一位秀美絕倫的道家少女淺笑著點頭,笑道:“這彩頭聽來倒是我占了便宜,那這樣好了,一百招內,我劍不出鞘,以示公平?!?/br> 嚴平雙目精光一閃,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怒氣,暗道須得使個辣手叫這女娃娃知道厲害!劍客相斗,劍術固然重要,兵器卻也不可輕忽,否則為何有神兵利器之說?尋常劍客一味追尋神兵利器徒然本末倒置,但劍術有成之后,一柄契合自身的利劍卻比什么都重要,他投趙王,也是為了趙王所藏兵器。 嚴平心中不悅,卻沒有立刻發難,而是伸手,道:“請真人賜教?!?/br> 瑤光順勢站起,將原本放在膝上的拂塵交給了趙倩,對元宗笑了笑,緩步走到場內,遙遙對著嚴平揖手。 “嚴先生較我年長,請先出招吧?!?/br> 元宗勸阻不及,只得眼睜睜看著瑤光下場,心中打定主意若是形勢不妙,便是拼著再被追殺也要沖入場中。 項少龍則對瑤光有一種近乎迷信一般的信心,只因初時那樹枝一指的印象實在太深刻,在他想來,別說劍不出鞘,說不準清虛真人摸個樹枝也能干翻嚴平。 一場精彩的決斗才過去,又一場更驚心動魄的比試將要到來,諸人無不激動,甚至有人就著場內勝負賭了起來。 嚴平眼皮一跳,沉聲道:“既然真人如此謙虛,某就托大,占個先手!” “手”字余音尚在,嚴平便已不在原處,足下發力,轉瞬之間就將兩人距離拉近十余尺,欺近瑤光五步之內,長劍出鞘,迅疾無比,揮劍破空時有如雷聲轟鳴,頓時驚得周遭觀眾跳起。 墨子劍法重守不重攻,歷代墨子所習均是此劍法,以墨家“非攻兼愛”的理念,實也不會做出如同連晉那般狂攻不止的劍招來,如今元宗所承便是墨子劍法,但是,自從墨家分裂為三墨,三墨巨子均棄墨子劍法另尋他途,嚴平便是棄了守而取“攻”之一字另創了劍法,仗著天生力大,一套迅雷劍法往往使不到三十招對手就已伏誅。 嚴平原本還想放緩攻勢,讓這位道家少女得個面上好看再行發力,到時候兩人都不會為難,但對方既然天真狂妄到“百招內劍不出鞘”了,他若是留力,恐怕反要被人恥笑,因此毫不客氣地使出劍法中最凌厲的一套連環攻擊來,想要憑著“快”與“重”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嚴平的劍是重劍,能充分發揮出他力大的優勢,而他這一招動若脫兔,如電光火石之快,眨眼就已揮劍刺向瑤光右側肋下,劍風比劍更快擦到了瑤光道袍。 這個位置并不好防御,從姿勢推想就能知道,若是想要揮劍格擋、尤其還是后手,簡直難以用力,不可謂不刁鉆。 場外已有人開始叫好,紛紛喝彩。 元宗已握劍在手。 在這個距離上,瑤光已能清晰地捕捉到嚴平的任何一個細微神態,她看得出對方面露得色,大約以為必將一舉建功,她不禁笑了起來。 自從明教豎起抗元大旗以后,她已有多年不曾與人動武,因教中能人眾多,已不需要她來出手,因天下間已沒有值得她揮劍一戰之人。如今又遇上這般拔劍相向之人,她竟覺得十分有趣,就像是長輩看到晚輩頑皮胡鬧時那般想笑的感覺一般。 這便是境界的差別。 在旁人看來,嚴平這一招又快又狠,疾如風雷,真有“無敵”之感,令人望之膽怯,但是在瑤光眼中,嚴平的身上簡直到處都是破綻,她若是出手,隨手就可以點出十余處破綻來,均是嚴平不得不防的地方。 動作大開大合太過,難免就有招式用“老”,舊力盡而新力未生,如是這般前后接續不暇便是破綻。 嚴平所習仍是劍術,瑤光所習卻是劍道,術與道之間初時尚且難以分辨,待到能分出差別之時,已是云泥之別。 瑤光笑得十分柔和,心中也顧及趙墨畢竟是墨家,哪怕抬手就能迫得嚴平回防,她仍是并未出劍,甚至都沒有手持劍柄,而是左手直接握著劍鞘,其姿態之悠然就像趁著暖風和日出外閑游而不是與人拼斗。 嚴平以為對方被這般快劍嚇得懵住,手中也留了三分力,想著點到即止。 剎那之間,變故陡生。 嚴平以為必中的一劍居然刺了個空,側身避過長劍的道家少女回眸對他一笑,長劍貼在她身前一寸左右,正是劍風所不及之處。 沒有人看清那一瞬間發生了什么。 嚴平也沒有。 嚴平以為這不過是個巧合,低喝一聲發力再攻,就像先前連晉狂攻項少龍一般,嚴平甚至速度更快,出劍快到了只能看見一片連續不斷的劍影,每一劍都帶著雷鳴般的聲響,連在一片真如連續的雷鳴般,而劍風掃過地面卷起的塵土幾乎模糊住眾人的視線,然而,嚴平越是拼盡全力攻擊,越是心中不安,到后來甚至額頭沁出了冷汗。 因嚴平終于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身著藍白道袍的少女手持長劍,如同庭除漫步一般在寸許方圓之地騰挪,一步邁出,便將來攻之劍甩在身后,有時甚至背著身子斜走出一步躲開了后招。 這不可能! 嚴平心中驚駭不已。 世間怎可能有人一個照面間就看破了他的劍法,怎可能有人能這么輕而易舉地躲過他的攻擊! 一定是元宗將他的劍法透露給了這個道家的清虛,定是如此! 但是,即便知道,又怎可能這么精確地躲過攻擊,甚至絕不多走一步,就像是已算定他的劍會停在那里,算清了他的下一招一般,無論他怎么變招,對方都以那般悠然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