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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名氣,殷梨亭更是完全脫去了少年的影子,成熟俊秀,溫文爾雅,看來已是翩翩君子。如此算來,張三豐的弟子之中唯有瑤光尚且沒有正式踏入江湖,仍是常年在武當山上,侍奉師父、教導弟子,所以武當七俠的名號才沒有變成武當八俠,但也唯有武當七俠自己才知這位小師妹如今已到了何等境界,張松溪甚至笑稱若是小師妹下山,而今青年才俊俱無顏面矣。 這一年年初,張三豐為殷梨亭向漢陽金鞭紀家提親,紀老英雄早知武當六俠聲名,見了殷梨亭本人,暗贊好一個翩翩少年郎,遂且驚且喜地應下這門親事,將女兒曉芙許給了殷梨亭。 紀曉芙早些年間便已拜師峨嵋派,乃是現今峨眉掌門滅絕師太十分得意的弟子,滅絕師太甚至有意將掌門之位傳給紀曉芙,也正是因為如此,張三豐才沒有先上峨嵋,而是先來了漢陽,因峨嵋派自郭襄開派后,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入峨嵋的弟子不拘男女,也并不一定要出家,但接掌掌門之人的必要是在室的女子,若不出家,也是要終身不嫁,張三豐不想在滅絕師太那里吃一個閉門羹導致弟子傷心,這才以紀曉芙父母尚在為由往漢陽去提親。紀老英雄素來慕武當俠名,又無意讓女兒吃齋念佛孤苦一生,因此絲毫也沒有為難二人,十分干脆地應了下來,又親筆手書兩封信托張三豐帶上峨嵋派去,一封給峨眉派掌門滅絕師太,一封給他的女兒紀曉芙,信中說的自然是定親之事。 殷梨亭拿著書信,心中大定,忐忑已放下大半,央著師父再上峨嵋派,張三豐雖不曾娶妻,卻也相當理解六弟子這般少年心思,笑著帶他再上峨嵋。 滅絕師太初聞二人來意,果真面露不悅,但她到底是一派掌門,涵養并不差,壓下怒火看完紀家的信,心知紀曉芙不比那些幼年失怙上無親長的弟子,縱然她是紀曉芙師父,也不能越過她父親駁了這門已經說好的親事,只得暗恨一聲,惋惜紀曉芙與掌門之位無緣,面上卻已平靜,喚來紀曉芙與她交代幾句。 紀曉芙曾與殷梨亭在江南見過一次,兩人合力抓了一個綠林大盜,那段時日兩人朝夕相處,殷梨亭對紀曉芙可說一見傾心、再見鐘情,紀曉芙對殷梨亭也不是毫無所動,這才有殷梨亭求師父去提親的事。 紀曉芙回到峨嵋派后,有時反思,也覺自己是否有些輕浮,又怕殷梨亭不過一時心動,回去武當后便忘了,這般忐忑不安地等了兩月,如今忽聽說殷梨亭已提了親,父親也應了這門親事,她竟有些不敢相信,拿著家書反復看了好幾次,這才抬頭看向張三豐身后的少年,滿臉緋紅。 張三豐還在與滅絕師太客套,殷梨亭一顆心卻已撲到了紀曉芙身上,眼中只能看見她娉婷溫柔的笑容,兩人視線一觸,都紅了臉。 滅絕師太見到如此情狀,知道這個弟子是沒法強留了做掌門了,遂喊過紀曉芙交代幾句,又和張三豐說了幾句場面話。 殷梨亭和紀曉芙若是成婚,武當和峨嵋也就成了姻親,自然比從前要親熟幾分,兩派掌門客客氣氣地道了別,這件事算是徹底敲定,只差擬定婚期了。 殷梨亭這幾個月來的忐忑思念轉瞬變成了甜蜜輾轉的期待,張三豐將少年那副模樣看在眼內,也不說破,由著他神思不屬地跟在身后,而殷梨亭那種“不正?!币簿鸵恢本S持到了回到山上,好幾個道童見到他那般模樣都悄悄地笑了。 好在殷梨亭還沒有徹底陷入君子之思,一回山就記起去看大師兄、小師妹和青書師侄。 這些年來,宋遠橋坐鎮武當派內處理事宜,少在江湖走動,瑤光以學藝未成不愿下山,俞蓮舟等人心道有大師兄和小師妹在山上陪伴師父、教導后輩也是不錯,可惜他們卻仍有一件事情沒想到,結果每個回山來的人都給嚇了一大跳。 三年前,宋青書開蒙,宋遠橋不敢勞煩師父張三豐耗神,有心自己教導獨子,然而武當派內大小事務總要占用他許多時間,一來二去,宋青書的功課倒是慢慢耽誤下來,后來也不知怎地,瑤光一日晨起誦讀道經時將宋青書也喊了起來,讓他跟著念,再后來,等到眾人發現,三歲的小男孩早已經跟在九歲的女孩身后一口一個“小師叔,這個字怎么念”、“小師叔,這句話怎么解釋”了。 幾人原還覺得好笑,覺得這般情形很是好笑,就算是聞道有先后,達者為師,九歲的孩子又怎能去當別人老師,可他們再稍微細思片刻,竟齊齊愣住,一個個以各種理由明里暗里跟著瑤光和宋青書聽了幾日后,連勸說宋遠橋請個教書先生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宋青書天資聰穎,勤奮好學,日日隨著瑤光背書,別說、,他連瑤光經常念誦的那些道經都背了不少,哪怕意思未必明白,背起來卻已經熟極如流,、、里較淺顯的那些經瑤光解釋過后,他記得十分牢,還很能舉一反三,又善思好問,幾個大人在旁邊蹲了半日,被那些問題弄得一頭冷汗,均想若是自己,恐怕對孩童這種天馬行空般的思維都難以抵擋,但更令他們汗顏的是,平日里似乎除了習字便不碰紙筆書籍的瑤光竟然能一一作答,旁征博引,經史子集、諸子百家,信手拈來、深入淺出,那般誨人不倦的氣度直似賢者大儒,若非親眼所見,誰又能信! 俞蓮舟沉默片刻,說不知小師妹的字練得怎樣。他如今只擔心若是青書隨小師妹習字結果寫了一手女子般的字,怕要引人發笑。 張松溪聞言,立刻看向俞岱巖,俞岱巖咳了一聲,從袖中取出一張藥方,墨色猶新。 幾人傳閱一遍,齊齊沉默,而后各自尋理由,或者去看師父,或者去看大師兄,或者去看徒弟師侄,或者去看山上的青松,一個個全散了。 那張藥方上寫的是楷體,用筆肥愚,端莊雄秀,字有筋骨,暗藏鋒芒,書風大氣磅礴,習字之人稍一望便知這是習的“顏體”,而且已經有些火候,深得其中三味。這一手字,別說女氣,便是男子也少有寫出這般氣象的,除去張三豐和如今下落不明的張翠山,武當山上,恐怕沒有比這更好的。 書法有“顏筋柳骨”,“顏”指的便是“顏真卿”。 顏真卿的書法初學自禇遂良,后又得筆法于張旭,一改初唐結字習慣,從瘦長變為方形,用筆渾厚強勁,善用中鋒筆法,饒有筋骨,亦有鋒芒,橫細豎粗。這一書風,大氣磅礴,多力筋骨,氣度恢弘,雍容大度,具有盛唐氣象,而他的行草遒勁有力、真情流露,結構沉著,點畫飛揚,自成一家。顏真卿文武雙全、威武有節,書法人格均堪為表率,故后世稱顏真卿的書法為“顏體”,歐陽修曾贊“顏公書如忠臣烈士,道德君子,其端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