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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對于王位沒用想法吧,里斯,否則他怎么會不和我這個邪惡的軍火商多多接觸?” 他說著給嘴里叼著的卷煙點了火,笑嘻嘻地沖青年吐出一個煙圈。 里斯習慣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 量身定做的英式三件套和矜持冷漠的面孔,令他看上去就很英倫, 而與他相反,穿著大駁領西服又解開襯衫扣子的愛德華多, 是比大多數美國人更加肆無忌憚的存在。 “目前為止的數據不能完全推斷出親王殿下的行為模式,因此我個人對于你的看法并不贊同,艾德?!崩锼拐f,“另外我十分誠懇地請求你,別總用這些愚蠢的問題消耗你寶貴的生命和我寶貴的時間,因為顯而易見的是,它有可能令你原本就已經貧瘠的頭腦不堪重負,從而做出某些不明智的決定?!?/br> 愛德華多撣了撣煙灰,攤手:“有時候我真懷疑我不是個純正的英國人,因為我沒有哪怕千分之一繼承了關于如何優雅無比地進行冷酷諷刺的才能?!?/br> “過獎了?!崩锼刮⒁活h首,“順便一提,你祖上有位法國血統的曾祖母,這真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br> 愛德華多哈哈大笑,湊近里斯低聲說道:“不得不說,你說話的方式很有那位M先生的神.韻——但愿這一次我不需要見到他?!?/br> 里斯只笑不語,在路邊抬手招了一倆具有特殊標記的出租馬車,動作優雅地打開車門,然后對愛德華多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愛德華多臉上燦爛的笑容頓時一僵。 不詳的預感果然應驗了。 只見本該空無一人的車廂里安安穩穩地坐著一位剛剛被提及的先生,他高大的身形經過車窗玻璃的奇妙折射以及天鵝絨窗簾的遮掩,單從外部根本無法被窺視。 而在看到愛德華多與里斯兩人進入車廂后,這位先生優雅又不失矜持地頷首打了個招呼:“日安,兩位先生,要來點熱茶么?” 語氣親切卻不親近,微笑的弧度也恰到好處。 愛德華多從喉嚨里輕哼了一聲,接口道:“如果不加糖也不加奶的話,也還不錯?!?/br> 他說著把手里頭的煙頭一掐,沖面前的人挑了挑眉,并且十分刻意地將其打量了一眼。 噢,看在女王陛下的份上,英國政府已經腐敗如斯了么,否則該怎么解釋這位“大英政府”的體型每次都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膨脹,但倒退的發際線似乎又為他的辛勞付出證了明。 里斯倒沒有在心中默默評論他人的身材問題,畢竟這是一個不太禮貌且十分私人的話題。 這個年輕人露出一抹與他面前的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幾乎相差無幾的微笑,然后說:“三勺糖一勺奶,謝謝?!?/br> 不起眼的出租馬車在倫敦街頭勻速行駛著,就連駕車的車夫也生的一副丟到人堆里找不出的平凡模樣,任憑是誰都很難想象得到,叱咤美國南北戰場的軍火商人以及大英女王最倚重的內相,會在這么一輛平平無奇的馬車上會面。 車廂內的三人默契地享受了短暫的下午茶時間。 邁克羅夫特放下白色的骨瓷茶杯,茶杯、托盤、銀勺互相碰撞出一連串輕響。 “看來你們的旅途很愉快,柯伊爾先生?!彼麑㈦p手交疊在膝前,“但愿西伯利亞的嚴寒并沒有造成多余的困擾?!?/br> 愛德華多咧嘴一笑,“老實說,我還是更喜歡倫敦的天氣?!彼隽艘粋€夸張的深呼吸,“噢,多么令人熟悉和親切的霧霾,南方種植園里的空氣都沒有如此清新迷人?!?/br> 如今美國的南與北就像第一次工業革命后的英國那樣,北方的新興資產階級迅速崛起,南方的地主們卻故步自封,仍然被困守在土地上,而美國的南北方矛盾更加激烈,因西部地區的開發和奴隸制度的兩個不可調和的矛盾,北方人民發起了聲勢浩大的廢奴運動,南方黑奴也不斷展開暴動,終于引發了內戰的序幕。 至于柯伊爾兵工廠,則游走于南北之間的灰色地帶,掌控著北美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軍火買賣,更有途徑弄來戰爭最稀缺的藥品,是南北雙方都不敢小覷、更不敢招惹的特殊存在。 而南方種植園雖然看似生機勃勃,那片土地卻浸潤著無數黑奴的血液。 ——那是美麗田園之下的惡。 邁克羅夫特微抬眉梢,說:“聽說,那邊的輝格黨出了問題?!?/br> “是的?!崩锼拐f,“溫菲爾德.史考特將軍認為內戰是對于國民的巨大消耗,呼吁盡快停止內戰,而他在黨內的聲望頗高,不遜于剛剛逝世的約翰.泰勒。如果他能夠成功,那么將會影響陛下對于北美的全部布局?!?/br> 一個緊密團結在一起的美國并不是大英女王所想要,盡管這聽上去對于美國人相當殘忍,但是如今南北對峙的局面正是許多人冒著極大的危險、花費無數的心力和時間一點一滴促成的。 但做為君主,冷酷是必須的,只有殘酷才會造成愚蠢,而愚蠢的人必定不是一個優秀的偽裝者。 在英人眼中,北美本就應當全部屬于帝國的,所以對于他們而言,這場戰爭并不需要存在負罪感。 ——必要的戰爭,即是正義的戰爭。 邁克羅夫特稍作思考,說:“我記得約翰.泰勒在世時有個副手?!?/br> 美國總統或許是一項高危職業,約翰.泰勒已經是第二位在任上身染重病去世的了。 “您是指米拉德.菲爾摩先生?”里斯面色有些古怪,“他在黨內的人緣可不太好?!?/br> 用“不太好”去形容就有些委婉了,這位先生在約翰.泰勒這位重病的大總統閣下手里也沒能討到什么好處,基本上相當于一個被cao縱的傀儡,雖是辦了幾件不出差錯的事兒,在輝格黨內卻不被看好。 邁克羅夫特搖了搖頭,“無論是誰,對于掌握權力這件事總是會有興趣的。他并不是不想做,只是沒有足夠的能力罷了?!?/br> 他的提議正中下懷,事實上在察覺到這場戰爭有了僵持的苗頭之后,里斯就著手布置挑撥脫離掌控的輝格黨的內斗,只是一時之間沒有選定好適合入局的人選,誰讓那位副總統閣下實在是有些缺乏存在感呢? 這或許也正是看似無能的米拉德.菲爾摩先生能夠明哲保身的原因之一。 里斯冷靜地問:“這是您的意思么,先生?” 邁克羅夫特卻沒有被惹惱,而是露出一絲微笑,“不。這是女王陛下的意思?!?/br> 大英政府在北美地區當然不可能只有“軍火商人愛德華多.柯伊爾”這一項布置,事實上就連圣彼得堡冬宮里的沙皇通過他的親弟與外務大臣商討關于阿拉斯加出賣的底價一事,也在第一時間以電報這種前所未有的方式傳遞到了女王陛下的書房。 但同樣的,此次參與在俄國刺探情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