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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心愿沒吭聲,靠在墻壁處,不動。 “心愿,你別嚇奶媽,你這樣我不知道怎么辦的?”姜心愿從小就被姜家保護的很好,沒受過什么大的委屈,平日基本都是開開心心的樣子。 就沒見過她會這樣? “奶媽,我只是有點難受?!苯K于,低頭盯著腳邊看著的女人抬起頭了,眼眶卻是泛著紅。 “怎么難受了?”沈芬怕她是身體不舒服,有點急了,“哪里不舒服嗎?我帶你去這里的急診所看看?” 搖搖頭,“沒事?!辈幌胱屇虌屩浪碾y受原因是霍祁。 怕奶媽會告訴她mama。 許穆琳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她對霍祁產生感情。 “那你這是怎么了?”沈芬擔心,其實她隱約能感覺到點什么,只是吃不準,“心愿,是不是因為霍祁?” 姜心愿再次搖搖頭,隨后看著亮著昏黃路燈的空蕩長街,過了好一會才直起身,喑著嗓音對沈芬說:“奶媽,我們回去吧?” 他不想讓她教,沒關系,還有爺爺。 她不會離開學校,除非爺爺開口讓她走。 而且,她為什么讓自己過得難受? 那就跟恢復到之前那樣,他過他的,她過她的,互不相干。 這樣,或許最好。 …… 霍祁從‘榧木蛋糕’回家后,上樓準備洗澡睡覺,進了臥室才發現,平常這個點應該躺在床上玩手機或者看教案的女人,不在房間內。 空空的房間內只有她的貓,懶懶地蹲在床上,看著他,嘴里還時不時發出輕微地‘喵嗚喵嗚’聲。 剛才在樓下的時候,也沒看見她,她這是又出去了嗎? 爺爺知道嗎? 在房間站了會,拿出手機,準備發她信息,問她在哪? 看著屏幕的時候,卻遲遲沒有按下字母鍵。 最后,隔了好一會,才什么都沒發,收起手機,進浴室洗澡。 洗完,換上干凈的休閑T恤,頂著一頭半濕的頭發出來。 房間依然空空的。 而原本蹲在床上的‘芭比’此刻已經從床上跳了下來,走到他腳邊,仰起小腦袋,盯著他繼續‘喵嗚喵嗚’地叫喚著。 霍祁瞇了下眼眸,蹲下身,摸了摸姜心愿的貓。 這貓原本是怕他的,但在這里生活了一段時間后,對他漸漸不再抗拒。 霍祁摸了會芭比,起身,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快要9點了。 姜心愿還沒回來? 霍祁在臥室待不住了,拿上手機,下樓。 她真是出去,回來的時候,如果被他mama逮住,估計少不了又要被罵一頓。 他不想大晚上的家里又吵吵鬧鬧。 樓下客廳,秦珍正坐在沙發處,看電視。 看到自己兒子徑直往外走的樣子,便問道:“這么晚了,還要回礦區嗎?” “沒有,出去透透氣?!?/br> 秦珍對自己兒子‘哦’了聲,不忘叮囑道:“那你透氣,別在風口待太久,這個季節很容易感冒的?!?/br> 霍祁點頭,“嗯,我知道的?!闭f完,往院子的鐵門處慢慢走去。 一直走到鐵門外面,霍祁才停了步子,目光掠過前方亮著一排昏黃路燈的街口,然后靠在一處路燈桿下等著。 離霍家別墅不遠的路上,姜心愿和沈芬兩人推著自行車很慢地走過來,今天似乎特別倒霉,從‘榧木蛋糕’出來后,車子沒騎兩步,后輪胎就扎了一根釘子,漏氣了。 于是兩人就在街上找有沒有修自行車的,找了半天,根本沒找到。 反而差點迷路。 最后索性也不找了,兩個人這才推著自行車回家,快要到霍家的路口時,姜心愿特意看了下時間,差不多就要9點了,這個時間點,她婆婆應該還沒睡,她有點怕撞上她,推著自行車加快步子就往家里趕。 只是沒走兩步,在看到那個靠在路燈下的男人后,瞬間就停下了。 沈芬也看見了霍祁,回頭就看向已經停了腳步的人,輕聲說:“他是不是在等你?” 他等誰應該也不重要了吧? 姜心愿像沒聽到沈芬說話似的,一聲不吭,繼續推著自行車往前走。 姜心愿從霍祁身旁擦身而過,沒停留。 霍祁瞬間就皺了下眉,凝著眸看著那個明明看見他,卻還是裝作沒看見一般避開而走的女人,心里隱隱有點莫名情緒升騰起來。 大概,為了不讓她挨罵,特意下樓等她,等了她這么一會,卻被她忽視,有點不舒服。 于是在這種不舒服里,他沒忍住不想對她產生情緒的心,從路燈桿處直起身體,伸手,迅速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攔下,問她:“這么晚去哪了?” 姜心愿這會沒心情跟他說話,側眸,瞥了他一眼,用冷淡的聲音說:“把你的手拿開,不準碰我?!?/br> 姜心愿這么冷淡的態度,霍祁愣了下。 想松手,但最終還是沒松,沉著眸繼續問:“去哪了?” “我說了,不準碰我?!彼膊换卮鹚膯栴},就重復這句話。 看她這么執拗,霍祁的臉色漸漸有點暗下去,旁邊的沈芬看他們這架勢有點不妙,立刻打圓場,說:“霍祁,你先松手,別弄疼心愿,我們沒去哪,就在街上逛了下?!?/br> 霍祁沒松,目光始終定在那個根本沒在看他的女人臉上,想忍她,卻沒忍住,再次開口時聲音突然間就微微加重了,“我要她自己回答我!” 在巴黎的時候,不是說好了? 只要不惹事,他會護她? 怎么,這么晚跑出去,什么也不說,是準備又想讓家里鬧翻嗎? 第31章 霍祁的問話, 姜心愿沒回應, 眼眸看向前方亮著淡淡微光的霍家院子,抿了抿唇。 過了一會,才側過腦袋看向那個臉上盛著隱忍怒氣的男人,唇角輕輕一動, 帶著驁色,開口:“如果木白在我身邊的話,誰敢這樣碰我, 他一定會馬上掰斷那個人的手指?!边@不是恐嚇, 是事實。 只是,她嫁到這里后,姜家不讓木白跟過來保護她。 怕惹霍家人嫌。 霍祁聽著,原本沉著的眸色,一霎變冷, 連帶變冷的還有聲音, “是嗎?” “是??!要試試被人掰斷手指的感覺嗎?”對峙的火苗,似要一點即燃。 如果是之前,想著要靠他護,她會忍忍他的‘粗暴行為’,但是今天在蛋糕店聽到他真的找了代替她的新老師, 她就不想忍了。 沒必要。 姜心愿話落一瞬間,握著她手腕的力度,隱隱間變得重了些,有些鈍疼, 沿著腕臂一路傳遍全身,刺著她的痛覺神經,但即便痛了,她也不吱聲,忍著。 同樣忍耐的包括他。 忍著她的‘桀驁’和‘挑釁’。 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