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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不小心摔了一跤,碰傷了手掌,有點疼?!?/br> 春暖“哦”了一聲,知道她這是心虛不敢說實話,便笑了笑,好心道:“要不要請大夫來給你看看?” 梅靜轉頭朝朱嬤嬤那邊看了一眼,見她對她使了個眼色,忙搖頭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去處理一下就好了?!?/br> 聽到梅靜這么說,朱嬤嬤頓時在心里大罵她蠢貨,她剛剛使的那個眼色根本不是那個意思,這人到底怎么理解的?蠢死了! “那你就回去處理吧?!贝号潘?,又對朱嬤嬤道:“勞煩嬤嬤帶她下去好好處理?!?/br> 朱嬤嬤當然要處理梅靜,還要好好處理,當即就答應了一聲,拉著梅靜下去了。 春暖挑了挑眉,至于朱嬤嬤要怎么處理梅靜,她是沒心情管的,也不想管,總之她這樣討不了好就對了。 旁邊的顧鴻遠一直沒有動靜,春暖偏頭看了一眼身側的顧鴻遠,勾了勾唇角,那個梅姑娘看起來長得還不錯,小家碧玉的模樣,名字里跟沈月梅一樣都有個“梅”字,依照蔣氏的做法,只怕梅姑娘還跟沈月梅長得也很相似,不然她也不會把人送到顧鴻遠的面前來。 想到這些,春暖就有些不舒服,又看顧鴻遠那沒有反應的樣子,似笑非笑地道:“心疼了?” 顧鴻遠哪里會心疼,心煩還差不多,聽了春暖的話,心里更煩,掃了春暖一眼,提步就往外面走,一副急于離開這里的樣子。 這是被說中心事了?所以才不好面對她,要忙著離開? 春暖撇了撇嘴,心想道:喜歡就去追啊,把人收房就行了,擺臉色給誰看??!她又沒說不要他納妾,何況當初協議上也沒寫他不準納妾! …… 因為梅靜的事,春暖和顧鴻遠有點不愉快,走在回去的路上,兩個人也沒有誰說話,一人走前面,一人走后面,中間隔著兩三個人的距離,一看就是兩個人鬧矛盾了。 穿著一身深藍色錦袍的顧鴻遠走在前面,光看他挺直的背影,都能感覺得到一股冷硬的氣息,春暖懶得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冷臉,便故意走得慢一點,不想跟顧鴻遠挨得很近。 轉過回廊,走到假山處的時候,顧鴻遠忽然頓下腳步,側頭往身后的春暖看了一眼,雖然沒說話,但是意思很明顯,是想等春暖走上來,跟他走在一起。 春暖原本在欣賞沿路花壇里的各色花草,也沒注意到他突然停下腳步,悶著頭走上前去,一下子撞到顧鴻遠的背上,吃痛地哼了一聲。 “你這人是墻壁做的??!”春暖哼哼了一聲,手捂住被撞痛的地方,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實在太疼了。 顧鴻遠慌忙轉過身去,俯下身湊到近前,要查看她被撞到的地方,“撞到哪里了?疼不疼?” “怎么會不疼?”疼死她了好不好?春暖媚眼一掀,埋怨了地睨了他一眼。 “讓我看看?!鳖欨欉h放低聲音湊上前,很想看看她到底撞得嚴不嚴重。 陽光灑在兩人的身上,閃閃發光,從遠處看去,就像是顧鴻遠低下頭要去親春暖的臉頰,而春暖不好意思地捂住臉,一臉嬌羞的樣子,男俊女美,才子佳人,好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 顧鴻遠的俊臉就在眼前,近得能感覺得到他溫熱的呼吸,他的眼睛里映出她的模樣,連她臉上的表情都能看清楚。 彼此離得實在太近了,春暖的臉紅了紅,心怦咚怦咚地跳,慌忙往后退了一步,搖了搖頭道:“沒事兒,沒事兒,已經不痛了?!?/br> “真的沒事兒了?”顧鴻遠看她反應這么大,只當她還在為梅靜的事情生氣,不想他靠得近了,面上的神色就有些不好,只又關心地問了一句。 春暖根本不知道他想的這些,完全就是害怕離他太近而已,退開一步之后,就覺得壓力沒那么大了,心跳也沒那么快了,好像撞到的地方也沒那么痛了,她便如實道?!罢娴囊呀洓]事兒了?!?/br> 顧鴻遠看她疏離的樣子,面色沉了沉,轉身往前走,“沒事兒就回去吧?!?/br> 這人……怎么變臉變這么快?剛剛不是還好好的?春暖真有點搞不懂他了。 …… 園子里,兩個粗使婆子在負責打掃落葉,秋天到了,風一吹,樹上的枯樹葉就簌簌往下落,不多時就把路面鋪滿了,還真是秋風掃落葉。 其中一個婆子有些喜歡八卦,她聽到什么都喜歡拿出來講,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消息靈通一樣,她對身邊的婆子道:“聽說昨天夜里,二少奶奶和二公子吵起來了,還差點兒動手打架,連屋里的花瓶都砸了,桌子板凳都掀翻了,吵得可厲害可厲害了,這兩人才成親多久啊,現在就吵架打架了,當初二公子為了娶二少奶奶,沒少花心思,把夫人都氣得不得了,但是人娶進門兒了,新鮮勁兒一過,也就那個樣子,沒什么好稀罕的,現在兩個人就開始吵架打架了,以后的日子還長,不知道還要吵多少架?!?/br> 另一個婆子嗤笑了一聲,“你可管得真寬,二少奶奶和二公子吵架又關你什么事?你還當真以為二公子是真心喜歡二少奶奶才娶她的?當初我可是聽說了,二公子娶二少奶奶,完全是因為二公子被沈姑娘傷到了,才想要隨便娶一個算了,你沒看沈姑娘走了過少年了,二公子還把清風院留著,時不時還過去清風院坐一坐,這就是心里面還有沈姑娘,忘不了她??!” 八卦婆子又道:“哎,你說這事我倒想起來了,你知不知道,夫人找到一個梅姑娘,跟當年的沈姑娘長得一模一樣,就住在夫人的正院里,也不知道二公子見到沒有?” 旁邊的婆子呵呵一笑,道:“你又沒見過那梅姑娘,你怎么就知道跟沈姑娘長得一模一樣?” 八卦婆子急道:“我怎么沒見過,我見過,那日她進府的時候我就見過了,簡直跟沈姑娘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我當時還以為是沈姑娘回來了,后來一打聽,才知道不是沈姑娘是梅姑娘?!?/br> “真要是有你說的那么像,要是讓二公子見著了可不得了?!?/br> 可不是嘛! 站在假山石后的春暖聽到婆子的話,在心里默默地接了一句。 而前面的顧鴻遠卻是一臉的陰沉,他剛要往外走出去,就聽到有管事嚴厲訓斥的聲音傳來。 “你們兩個都在胡說八道什么,主子的事情也是你們能隨便議論的,是不想在府里干活了?” “沒有沒有,我們就是隨便說兩句?!倍车钠抛用Φ?。 另一個婆子確實不怕,湊到管事面前套近乎,“老jiejie,我們都共事這么多年了,你不用這么嚴厲吧?” 管事依舊板著臉,重重地“哼”了一聲,卻讓人看得出來,她倒是無意真的為難兩個人。 婆子厚著臉皮湊上前去,“剛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