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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遠輕笑一聲,柔聲哄著春暖,雙手把她打橫抱起來,大步往床邊走去。顧鴻遠佯裝親吻春暖耳垂的模樣,低頭湊到春暖的耳邊,在她的耳邊飛快地說了一句,“抱歉?!?/br> “討厭~”春暖靈機一動,繼續配合顧鴻遠演戲,柔柔地嗔了顧鴻遠一聲,手順勢搭上顧鴻遠的肩頭,紅唇一嘟,媚眼生波,美得不可方物。 顧鴻遠低頭看她一眼,只覺得眼前的美色實在太過魅惑了,不好再看下去,便飛快地把視線移開,平視前方,幾大步抱著春暖走到床邊,彎腰把她放在床上…… 躲在屋外監視的朱嬤嬤,把屋里的動靜都聽得清清楚楚,上好的黃花梨木雕花大床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她隔著窗戶紙看不太清房里的一切,只隱隱約約瞧見燭火把兩人的身影投映在窗戶上…… 朱嬤嬤越聽屋里的動靜,面上的表情就越陰沉,嘴角用力往下撇著,顯然十分的不悅。 朱嬤嬤是蔣氏的心腹,跟在蔣氏身邊多年,她是受了蔣氏的指使,專門過來監視顧鴻遠和春暖的動靜的,因為蔣氏對春暖這個新娘子并不滿意,雖然蔣氏表面上做了退讓,準許春暖嫁進來,但那也是被顧鴻遠逼得萬不得已才答應的,并不代表她心甘情愿接受這個結果。 兩個人的動靜太大,朱嬤嬤實在有些聽不下去,只好悄咪咪地走了,回去向蔣氏稟告。 屋子里,顧鴻遠俯身趴在床上,身下是裹成一團的被子,雙手就撐在被子的兩側…… 而春暖則躺在床的里側,顧鴻遠高大的身影正好擋住嬌小的她,她裝作正在承受□□的樣子,又柔柔地叫了一聲,“夫君……” 尾音上挑,充滿了無限的魅惑,十分勾人,真像個修行千年的妖精。 雖然這些都是偽裝的,只是為了迷惑外面監視的人,但是因為說的話做的事都太曖昧旖旎了,春暖整張小臉羞得通紅,跟蘋果一樣,根本不敢看人,一直死死的閉著眼睛。 過了好一會兒,身旁顧鴻遠的喘息聲停了下來,春暖終于聽到他道:“好了,人走了?!?/br> 春暖終于松了一口氣。 剛剛那一場戲,雖然是裝的,但還是很累人,春暖覺得她連手指尖都累得發軟了,直接癱在床上就不想動了。 身旁的人動了動,耳畔響起顧鴻遠的聲音,“剛剛……謝謝你……” 要不是有春暖配合,今晚沒那么容易蒙混過關。 春暖轉頭,正好對上顧鴻遠深邃的眸子,像是有星星撒在里面,閃爍著亮眼的光芒。 兩個人靠得很近,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再想到剛才兩人演戲的內容,春暖臉一熱,再不敢看顧鴻遠,慌忙轉過身去,背對著顧鴻遠道:“我累了,想睡了?!?/br> 然后春暖就真的閉上了眼睛,努力想讓自己趕緊睡著。 顧鴻遠側身躺著,盯著春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腦海里浮現出剛才她緋紅的臉蛋兒,一雙桃花眼里蘊含著水光,看人的時候染著媚色,柔媚的叫聲似乎還在耳邊回響…… 下一瞬,顧鴻遠狠狠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疼痛讓他瞬間回神,心中暗罵自己一聲混蛋,春暖明明好心幫他,他怎么能用那樣的想法去想她! 春暖一直背對著顧鴻遠,閉著眼睛想要睡著,但是一直睡不著,腦子里全是剛才的情形,接著身后就傳來了動靜,顧鴻遠起身下了床。 身后少了一個人,曖昧的氣氛也就隨之消減了不少,春暖閉著眼睛躺著不動,身后一直也沒有再傳來什么動靜,不知道過了多久,春暖迷迷糊糊地就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天亮。 春暖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看到繡葡萄石榴的大紅色床帳,腦子里懵了一下,隨后才想起來,她昨日已經嫁給顧鴻遠了,她現在是在武勇侯府里,是顧鴻遠的妻子。 “醒了?!鳖欨欉h的聲音從旁邊傳過來。 春暖聞聲轉頭看過去,就見顧鴻遠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早?!贝号瘺]想到他會起得這么早,昨夜他后來一直沒回床上,想來是在榻上睡的,那么高大的一個人,窩在榻上一定不太舒服吧。 顧鴻遠倒不知道春暖想的這些,他看她呆愣愣的,以為她還沒睡醒,便道:“你還要不要再睡會兒,現在時辰還早?!?/br> 春暖搖了搖頭道:“不用了,已經睡好了,等會兒不是還要去拜見家里的長輩?” “拜見長輩不用那么急?!鳖欨欉h淡淡地道。 但春暖還是堅持起來了。 顧鴻遠問她用不用叫丫鬟進來伺候,春暖搖頭拒絕了。 春暖穿戴好,又要去整理床鋪,這倒是讓顧鴻遠攔住了,“床鋪一會兒讓下人來收拾?!?/br> 沒等春暖問為什么,就見顧鴻遠說完走到一旁,在床邊的小柜子里拿出一個盒子,盒子里放著一條白色的元帕。 看到那東西,春暖臉色不由一紅。 昨天晚上她和顧鴻遠什么都沒有發生,所以那條元帕自然是干干凈凈的。 “這要怎么辦?”春暖問道。 “沒事兒,我會處理?!鳖欨欉h說著拿了把匕首出來,春暖見狀嚇了一跳,“你要干嘛?” 顧鴻遠什么都沒說,只用實際行動告訴春暖他要做什么。 他挽起袖子,用匕首在手腕上劃了一刀,血珠一下涌出來,他便滴了幾滴血在白凈的元帕上。 等做完這些,顧鴻遠隨手就把染血的元帕丟在了床的角落里。 春暖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動作,等他做完了,她才回過神來,忙走上前去,看向他的左手臂,“我給你包扎一下?!?/br> “嗯?!鳖欨欉h倒是沒有拒絕。 春暖去找了一條干凈的布巾,又讓顧鴻遠在床邊坐下,她拿著布巾給他包扎傷口,明明傷口也不深,就是一條小傷口,但是春暖看到那傷,手就不受控制地微微發抖。 顧鴻遠看著她動作,淡淡一笑道:“你手抖什么,一個小傷而已,難道你沒有給人包扎過?” “我,我沒有抖??!”春暖弱弱地道。 顧鴻遠輕笑了一聲,“原來你膽子這么小?!?/br> “才沒有?!贝号环獾鼗刈?。 顧鴻遠聞言,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有顧鴻遠跟春暖東拉西扯,春暖倒是鎮定下來,很快就給顧鴻遠把傷口包扎好了。 后來,宮嬤嬤帶著丫鬟進來收拾屋子,看到床角落里丟的那塊帶血的元帕,面無表情地就把元帕收起來放進盒子里,把盒子揣進袖子里就拿走了。 到了去拜見長輩的時候,顧鴻遠走到柜子邊,打開柜子拿出幾個荷包遞給春暖,“這個你拿著,一會兒用得上?!?/br> “是什么?”春暖看著他,沒有伸手去接。 顧鴻遠一本正經地道:“是金瓜子金花生,一會兒去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