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的,也是他的親生經歷,他生下來便是武勇侯府的庶子,生母早逝,父親不怎么管他,侯府里人多復雜,爾虞我詐,他好不容易才一步步走到今天。 想著顧鴻遠的不易,他都能一直堅持到最后,春暖忽然就覺得,她如今面臨的那些困難,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春暖對顧鴻遠道:“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么做了?!?/br> 點撥一下就想明白了,還算有救,顧鴻遠看她一眼,目光中有著贊賞。 馬車緩緩地行駛在街道上,外面大雨傾盆,滴滴答答砸在馬車頂上,馬車里卻是一片寧靜。 春暖剛才全身都淋濕了,此刻覺得有些冷,不自覺地就抱緊了胳膊。 一件石青色披風丟過來,正好落在春暖的身上,春暖拉住披風的一角,轉頭看向顧鴻遠。 顧鴻遠眸色清冷,從喉嚨里吐出兩個字,“披上?!?/br> 說完兩個字,顧鴻遠就把目光移向別處,不再看春暖一眼。 春暖不知道,她身上的衣裙被雨水打濕,布料輕薄,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把她婀娜多姿的身形展露無遺,隆胸纖腰,盈盈腰肢不堪一握,盛臀修腿,充滿了十足的誘惑。 特別是她剛剛才哭過,一雙桃花眼微微泛紅,配上嬌美的臉蛋兒,盛似海棠醉日,梨花帶雨,嫵媚勾人。 顧鴻遠看不下去,才拿了披風給她。 “謝謝?!贝号欨欉h道了一聲謝,把披風披上,遮住一身誘惑。 馬車里一陣安靜,誰也沒有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馬車外的雨聲漸漸停歇,雨終于停了。 春暖伸手撈起馬車簾子往外看,外面是熟悉的街道,已經到了她家附近。 一對男女打著油紙傘從前面走過來,男人身材修長,面如冠玉,溫文爾雅,正是春暖熟悉的林元良,他的身旁走著一個身穿大紅刺繡折技小葵花金帶紅裙的女子,女子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不知道在跟林元良說什么,林元良對著她點了點頭,女子頓時高興不已,歡快得跟枝頭上的鳥兒一樣,哪知道雨后路滑,女子腳下一滑差一點兒摔倒,林元良飛快伸手拉了她一把,她便順勢倒入了林元良懷中…… 春暖看到這一幕,眼睛眨了眨,一滴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下來,腦海里頓時回想起那日陳大娘叫罵的話,“你以為你喜歡林家那小子,林家那小子就會喜歡你了,簡直是做夢!人家早就跟書院夫子的女兒好上了……” 馬車終于從林元良他們面前駛過去,再也看不見了,春暖抬起手,擦掉眼角的那一滴淚水。 顧鴻遠看了春暖一眼,把她動作表情都看在眼中,剛才馬車外的那兩人他也看到了,知她現在心情可能不太好,便安靜地沒有說話。 馬車很快在傅家大門外停下,春暖跟顧鴻遠道謝,“今日謝謝你,我到家了,披風等我洗好再還給你?!?/br> 顧鴻遠淡淡地道:“無妨?!?/br> 春暖便又向顧鴻遠福了福身,起身下了馬車。 直到看到馬車走遠,春暖才轉身回了家。 今日學堂不上課,傅永安在家照顧傅向榮,看到春暖披著一件男人的披風回來,面露驚訝道:“jiejie,你這披風哪兒來的?” “一個朋友的,看我淋了雨,就把披風借給我了?!贝号南?,她和顧鴻遠也算朋友吧,雖然這輩子她和他才剛認識不久,但是上輩子她在他身邊待了十三年,比一般的朋友熟悉得多。 傅永安便沒再多問,說起其他事來,“剛才爹醒了一會兒,還問起你去哪兒了,我說你買藥去了,爹又說何必浪費那個錢?!?/br> 春暖手上提著藥,手指緊了緊,指節泛起青白色,死死把心中的悲傷壓下去。 “你好好照顧爹,我先去廚房?!贝号淮酶涤腊?,轉身往廚房去了。 廚房里,春暖先把鍋洗了,拿瓢往鍋里一瓢一瓢舀滿水,再點燃火,拿著夾子往灶膛里添柴燒熱水。 火光映著她的臉龐,像是有什么東西飛進入她的眼睛里,她眨了眨眼,眼淚一顆一顆地落下來。 傅永安從外面進來,剛好看到春暖在落淚,著急道:“jiejie,你怎么了?” 春暖抹了一把淚,扯出笑容道:“沒事兒沒事兒,就是有沙子落進眼睛里了?!?/br> 傅永安走上前,拉著她的衣袖道:“在哪兒,我幫你吹吹?!?/br> “左邊……”春暖不好意思說她哭了,只好讓傅永安幫她吹了吹左眼。 吹過之后,傅永安關切地看著她道:“jiejie,眼睛好些沒有?” 春暖忙點了點頭,露出笑臉道:“好多了?!?/br> “那就好?!备涤腊惨哺冻鲂δ?。 春暖伸手愛憐地摸摸他的頭。 沒過多久,熱水終于燒好,春暖用盆子打了熱水洗頭洗澡,然后又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 春暖把臟衣服收起來,一抬眼看到顧鴻遠的那件石青色披風,腦海里頓時想起顧鴻遠對她說的話,心里涌起一片暖意,那個時候,大雨滂沱,她真的覺得很絕望,她太需要那樣的鼓勵了。 春暖抿了一下唇,走過去把顧鴻遠的披風收起來。 隔日春暖就把顧鴻遠的披風洗了,晾干收起來,打算改日再還給他。 到了夜里,夜深人靜,春暖躺在床上,清淺的月光從開著的窗戶灑進屋里,她睡不著,腦海里全是顧鴻遠跟她說話的樣子…… 咔噠一聲,春暖忽然聽到院子里傳來一聲響動,像是什么重物落地的聲音。 春暖皺了一下眉頭,凝神靜聽,好一會兒也沒再聽到什么聲響。 就在春暖剛要放松下來的時候,房門卻被人從外面推開,沒等她反應過來,只見一個黑影從外面閃身進了屋里。 強盜?! 春暖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手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盯著那個闖進屋里的身影。 黑影很快就察覺到屋里有人,他轉頭看過去,剛好與驚恐的春暖四目相對。 銀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泛著清冷的光芒。 “是你?”春暖認出他來,是上回救了她的那個人。 銀色面具男也認出了春暖,便朝她微點了一下頭,口中“嗯”了一聲。 春暖聞到空氣里彌散的血腥味兒,她忙從床上坐起身,擔憂地看向銀色面具男道:“你受傷了?” 傷口就在銀色面具男的背上,鮮血正從傷口流出來,打濕了他大半個后背,他靠在門上,微微喘氣。 春暖連忙掀開被子下床,朝銀色面具男走過去幾步,隔著兩三步的距離看著他,試著道:“要不我幫你包扎一下?!?/br> 銀色面具男背上的傷口又長又深,他躲進來就是為了尋求幫助,他沒有拒絕春暖的提議,朝春暖點了一下頭。 “我扶你過去?!贝号呱锨?,扶起銀色面具男的胳膊往床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