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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大牙了,她可是身遭她的摧殘,拜她所賜,她現在可是一點都不幸福呢! “那阿姨為什么只有一個人呢?”孩子天真不懂事,歪著腦袋,一頭霧水。 “因為啊,阿姨以前做過不對的事情,所以阿姨輩懲罰了?!迸溯p柔一笑,“所以小太要做一個正直善良的人,不做壞事,那樣一定會幸福的?!?/br> 赤松梅愣了愣,沒有說話。 腳上就像時灌了鉛一樣,一步也挪不開。 “阿姨自己不能幸福,所以阿姨希望看到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幸福?!毙『⒆铀贫嵌攸c點頭,然后蹦跶著離開。 而女人輕笑著目送他離開,然而,在抬頭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赤松梅。 一股電流襲來,直覺上告訴她,那個人是她最為熟悉的人。 即使偽裝了,她也能夠在來來往往的人群里認出她——她的女兒! 臉上一陣蒼白,很快被激動的喜悅所取代,女人不顧一切地向赤松梅的方向跑去。 知道自己敗露了,赤松梅暗叫不妙,轉過身去,也加緊腳步快步走了起來。 女人做過手術,身子還很虛弱,還沒跑出幾步就摔倒在地。 赤松梅余光看了眼,終究沒去扶起來。 她很快打到了計程車,上了車,飛馳而去…… 芥川絲毫不覺的身上因為摔倒而擦傷的部位疼痛,然而,最讓她痛徹心扉的,還是心臟。 她見到女兒了,她的女兒…… 那可是她的女兒啊…… 嘴角揚起了幸福的笑容,雖然她沒有資格幸福,但是她的女兒有??! 即使,那件事情做得不對,但是如果重來一次,她一定也會那么做。 只不過,她想在離開之前,好好的和她道別…… 那樣,也許女兒就不會恨她了吧…… 說到底,一切都是她作孽。 —— 回到,不如說是逃回家里的赤松梅就像是虛脫了一般,躺在沙發上,蜷縮成一團。 此時的她是何等的脆弱,正因為如此,她寧愿躲起來也不要任何人知道自己現在的窘迫。 母親,她的母親。 那是一種何等的概念,她不明白。 但是在她從那個女人的眼里讀出抑郁和驚喜的那一瞬間,她就選擇逃跑。 她害怕,她無法控制這樣的局面,她沒辦法面對那個女人。 現在談恨,未免太可笑。 應該可以說,她由始至終都沒恨過那個女人。 又恨又愛,那些痛楚和思念就像是白晝里的月亮,即使看不見,卻也是真實存在的。 很快,她的淚打濕了她的發和臉頰,她緊緊地抱著自己。 胸口處傳來的悶痛,讓她幾乎要窒息。 這種感覺,到底是想做什么?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順從本意,她想著,只要睡著了,一切就會過去的。 那個女人,她再也不會見的。 屋子沒開燈,暗得可怕,屋子里沒其他人,屋內有些凌亂,沒有整理過,還有一些家具甚至沒使用過,這種空蕩蕩的地方,怎么可能會是家? 她半睜著眼,想起了綠間家的那種溫馨的感覺,內心更加失落。 屋子內外都很安靜,天已經暗了,這個世界更加安靜了。 像是過了一整個世界的安寧,她最終睡不著,坐起身子,整個人搖搖晃晃的,頭重腳輕。 她再一次摔回沙發里,眼眶紅紅,內心的寂寥仍舊得不到滿足。 深知自己這種行為和墮落沒什么兩樣,于是她覺得自己得找些方法釋放壓力。 接著,她從冰箱里拿出一打啤酒。 她會喝酒,但是喝得少。 成人禮到現在喝酒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除了偶爾的應酬,一般情況下都是以果汁代勞。 打開易拉罐,她想也沒想就一股腦地灌酒,酒的苦澀味道也沒有像以往那樣讓自己作嘔,那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一股下滑,激起無盡的愉悅,她最終發出滿足的嘆息。 宿醉吧,反正她此刻也不需要任何理智。 扯扯衣服領子,而后覺得麻煩,直接脫剩里頭的一件薄薄的吊帶打底裙。 頭發也被扯散,踢掉高跟鞋,甩甩頭發,此刻的她看起來是那么嫵媚而瘋狂。 性.感也不過如此,赤松梅一手抓起啤酒罐,再次將那液體往嘴里灌。 冰涼的液體落下去后,到腹中有轉變成了guntang的液體,讓她喘.息連連,朦朧的雙眼無法聚焦,看著遠處,仿佛像透過那里看到一切。 當一打六支啤酒喝完后,她頓時覺得失去了所有興趣,一種空前的寂寞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一開始的豪情轉變成了幽幽的抽泣,最后變成嚎啕大哭。 她永遠無法忘記這些年自己究竟是怎么過來的,背負罵名,飽受屈.辱,她從未哭泣過。 當年幼無知的孩子被迫脫掉稚嫩的糖衣轉而穿上堅硬的鎧甲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哭泣。此刻,內心壓抑多年的苦楚全部傾瀉,她再也無法忍住。 接著,她開始打砸東西。 屋內擺設也都砸得差不多的時候,她也平靜了下來。 躺在沙發上,無視屋內的凌亂的一切,她點了根煙,默默地抽了起來。 她從不抽煙,也恨抽煙。 但此刻她就像上癮了的癮君子一樣,貪婪地吮吸著,空氣中彌漫著的萎.靡氣息,讓人作嘔。 —— 綠間整夜無法入睡,胸口悶悶的感覺,讓他不太好受。 想盡各種辦法,絞盡腦汁,仍是無法解脫。 最后,他決定順從本心,打了個電話過去。 接電話的時間比預期的要長,綠間皺了眉。 還沒等他問話,對方先開了口。 “真太郎,要來找我嗎?” 第34章 檔案三十四 “來找我吧?!背嗨擅返穆曇艉芷届o, 帶著一絲困倦。 ———— 綠間起先猶豫了,但后來,還是穿上外套朝外走去。 總覺得有些事情不太對勁, 他必須要去證實一下。 事實證明, 他的預感沒有出錯。 當赤松梅虛掩著的門被他推開后,他立馬聞到了各種復雜的氣味, 讓他很不舒服。 開了燈,朝里頭走去, 當即就看到了像是被賊洗劫了一番的家。 若不是看到赤松梅完好地躺在沙發上的話, 他真的要打電話報警了。 接著, 他掃視了下四周,就看到了各種家具被打砸得差不多了,花瓶、玻璃桌全部碎了, 而赤松梅正躺在沙發上像個神仙似的抽著煙。 綠間當即皺了眉,然后走上前,一把搶過煙,然后便看到了一大包已經抽完的煙, 煙頭到處都是,還有的就是散落一地的零散啤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