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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一對金杯又是什么意思呢?” 皇后正要說話,薛見卻先一步開了口,淡淡道:“李殿下在莊朝的時候和我私交甚篤,所以送了重禮來賀我大婚,平陽郡王妃慎言?!?/br> 齊悠不自然地笑了笑:“四殿下居然和李殿下有私交?” 他面色漠然:“我們的交情想來用不著郡王妃過問?!?/br> 天知道他懷著吃了十斤蒼蠅的心情,才能面無表情地說出這句話來,讓阿棗都嘆為觀止地看著他。 齊皇后也笑斥一句:“這種事怎么能信口胡言,明擺著是三殿下和老四關系好?!?/br> 齊悠這話主要是說給薛見聽的,但一抬眼看見齊皇后隱含警告的眼神,瑟縮了下,錯過了開口的時機,齊皇后把話頭帶開:“行了,你們趕緊把東西抬回去,省的在我這里占地方?!?/br> 薛見和阿棗齊聲答應了,齊皇后留眾人吃完飯,就借口要午休打發眾人出去,長慶公主挽住阿棗的手多說了好幾句,齊悠趁此機會想跟薛見抖摟點沈絲絲的丑事,就算兩人不能和離,她也見不得兩人這樣恩愛和睦,總不能只有他們齊家女倒霉吧! 齊悠見二殿下沒注意,沖薛見慢悠悠地道:“不知道郡王知不知道郡王妃出嫁之前的事?” 薛見目光浮起寒光:“不想?!?/br> 齊悠被他彷如能看透人心的目光瞧的生生打了個激靈,膽怯且心虛,活生生被堵了回去。等她回過神的時候,薛見已經拉著沈絲絲的手走了。 齊悠在原地恨恨地一跺腳,她就不信兩人這樣情比金堅,半分動搖不得!她還偏要試一試了! 阿棗隨口問道:“齊老二跟你說什么呢?” 他讓她先上馬車:“廢話而已?!?/br> 此時已經到了黃昏,阿棗累的靠在他肩上閉目養神,嘴里喃喃道:“明天要整理府中的庶務,后天要回去拜門...” 其實第三天回娘家拜門最好,但宗室禮數太嚴,她第五天才抽出空來,幸好沈玨和李氏不大在意。 薛見輕輕拍著她的肩:“先別想那么多了,睡會再說?!?/br> 阿棗打了個哈欠,直接睡死在他懷里,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她已經被換好了寢衣躺在軟床上,她迷迷糊糊地上下亂摸一陣,無意中摸到一個灼熱巨大的東西,薛見在睡夢中呻.吟了聲,微微張開眼,長臂一撈就把她摟在懷里,阿棗一下子被嚇清醒了。 薛見舔吻她的脖頸,聲調有些含糊:“想要了?” 阿棗連忙松開手,要是真開始了可不是一時半會能完的:“沒有的事,你也辛苦一天了,好好睡吧?!?/br> 她心里還旁的想法,她雖然知道薛見有朝一日會坐擁山河,但在這之前,自然少不了坎坷,她愿意陪著他同甘共苦,可是中途萬一有了孩子可就太難辦了。這些心思她照舊沒法跟薛見說。 薛見一翻身把她壓下去:“再忙也不能冷落了我的王妃?!?/br> 阿棗立刻把眼一閉,裝死:“哎呦,我頭好疼,胳膊好累,腰好酸,咱們明天再那什么...吧?!?/br> 她滿眼疲累,薛見總不能霸王硬上弓,摟著她親吻廝磨了許久才放過她,卻看著她的睡顏皺眉,覺著問題有點嚴重。 她痛痛快快地睡到日上三竿,然后開始清點兩人大婚收到的賀儀,點到李蘭籍送的東西的時候,薛見握著禮單的手頓了下,阿棗忙抱住他:“我把這玩意燒了?!?/br> 薛見挑了挑眉:“先祖父當年想要后周獻上這一對兒獸首金杯,后周寧可開戰都不愿送來,你平白燒了豈不可惜?”李蘭籍倒是舍得下本錢,可惜就算他把國庫搬來又怎么樣?阿棗照舊是他的人! 阿棗嘆了口氣,擺擺手道:“讓人把它拿下去擱起來,實在不行獻給父皇?” 她說完叫了百度來取走,百度得打開核對才好登記入冊,一打開錦盒,金杯的光輝就映的屋內通透明亮,華彩璀璨,寶光爍然。阿棗看的也微微訝然:“還真是個好東西?!?/br> 薛見輕哼了聲:“不過爾爾?!?/br> 百度正要把錦盒重新蓋上,腳下突然絆了下,兩個金杯咕嚕咕嚕滾了出來,還有個木制的東西,也從錦盒里掉了出來,百度正要伸手撿,薛見喝住她:“出去?!?/br> 百度也沒敢看掉出來的那東西究竟是什么,慌忙低頭掩上門出去了,阿棗走過去一看,臉色瞬間就變了,慌忙把木雕放到袖口里:“沒什么,李蘭籍耍的手段?!?/br> 薛見斜了她一眼:“藏什么?你以為我沒看清的話會讓百度出去嗎?” 他既然這樣說,阿棗只得臉色難看地把木雕拿出來,木雕雕刻的女子衣衫不整發絲凌亂,眼底含羞帶怯,卻別具一番被人疼愛過的風情,雖然沒有雕刻什么過分暴露之處,但也足夠引人遐想了——最重要的是,木雕上的女子就是她。 阿棗跟李蘭籍當然沒有什么,但看見這木雕又是驚怒又是忐忑,她蹙眉看向薛見:“你...” 薛見已經低頭認真地看著那錦盒:“盒子夾層被摔裂了這東西才掉出來,封口嚴實,除非被拿在手里仔細賞玩才能看出來,我看了一下封口處,幸好盒子沒有被人打開過,除了你我應該沒人瞧見木雕?!?/br> 原來他是在意這個,阿棗松了口氣:“那就好,讓人瞧見了又是一場禍事?!?/br> 她隨手把木雕扔在爐子里燒了,躊躇道:“你...沒事吧?” 薛見隨手把錦盒放在一邊,盯著兩只金杯出神,許久才道:“我能有什么事?你別存了什么陰影就好?!?/br> 阿棗見他是真的不在意,才松了口氣,厭煩道:“李蘭籍擱著這么遠居然還能害人,他是不是有病啊?!?/br> 薛見沉吟:“你看壽陽就知道李家人的秉性,還有再往上的周高祖,為了得到西梁一女子,帶兵屠了那女子滿門,周玄祖,看上了大臣的妻子,想法設計臣子,逼著臣子把妻子拱手讓給他,他們對求而不得之人,一向是歹毒的?!?/br> 阿棗忍不住搓了搓手臂,這樣一看李蘭籍病的還算輕的。 薛見見她一臉膽寒,笑了笑:“先不說這個,回門的東西你該備下了?!?/br> 阿棗不知道這事是不是真的算解決了,只能點了點頭,讓人把剩下的賀禮清點完畢,然后歸置入庫,又開始忙活起來。他大概是顧及回門禮,晚上竟難得沒鬧她,摟著她說了會兒話就睡下了。 李氏一早就帶著家人在門口候著,見到阿棗笑的合不攏嘴:“等你半天了,怎么才過來?” 她隨口一說,也不是真抱怨,歡歡喜喜地拉著阿棗進家里,沈入扣也笑的合不攏嘴——這里不得不說一句,沈哥長史的任期已經滿了,最近在家里等著吏部的調任。李氏知道霍錦和閨女投緣,也允他換了一身簇新的衣裳在門口等著。 霍錦努力揚起小臉,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