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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聽她說完,在這事上也沒瞞著:“你病的時候他來過三四回,都被我給拒了,我也沒讓他見你?!?/br> 阿棗氣道:“娘,您怎么能這樣呢!就算是普通人,人家好心好意地來探望我,您也不能直接把人攆走吧!這樣豈不是故意下人面子?!” 薛見那樣高傲的人,說親被拒了心里必然不痛快,更何況是懷著好心三番四次被拒。 李氏不想讓她的歷史重演,在這事上半點不手軟:“你放心,我沒有傷著他顏面,再說你也想想你生氣的由頭,見他難道要病上加病嗎?”她本來就不看好這樁親事,又何必給薛見留念想,不如斷個干凈! 李氏并不是不講理的人,如今這樣蠻不講理,阿棗險沒給氣死,掀開被子道:“我跟您說不通,我先得出去一趟?!?/br> 阿棗急匆匆穿好衣裳往外趕,準備跟薛見說道說道,李氏瞧她這樣子就知道她想干什么,從鼻子里哼出一聲,沒了好聲氣:“四殿下不在府里,今兒陪皇后去大昭寺進香了!” ...... 皇后叫薛見陪同進香,主要是為了讓他和齊然正式見一面,其次也是為了瞧一瞧這個記在自己名下的兒子對自己是否孝順,她見薛見果然放下手里的差事陪她來進香,心里頗為自得,對薛見也更添了一重喜愛,覺著這兒子沒白認。 要是讓阿棗知道了肯定得感慨一回,沒想到皇后這把年紀了還挺能作。 皇后自然也叫了齊然來,進香祈福之前,皇后先拉著她的手對薛見介紹:“這是我外侄女,單字一個然?!?/br> 齊然特地把薛見送的銀狐皮圍脖給戴上了,又穿了一身素色的挑線裙子,雖不若阿棗艷麗,但看著干凈剔透,整個人宛如皓月般皎潔,很能引起男人的呵護欲。 她沖著薛見盈盈福身:“臣女見過殿下?!?/br> 齊然還是第一次離薛見這般近,抬眼悄悄打量著這位俊美如天人的殿下,想著他可能是自己未來的夫君,臉上不知不覺滿是紅暈,心里又羞又喜。 薛見正為丈母娘瞧不上自己的事煩著,隨意一看掃過去,瞧見她脖子上的銀狐皮圍脖,蹙了蹙眉,又瞧了眼齊皇后,隨意點了點頭算是還禮。 皇后今兒是組了個相親團,見兩人不怎么來電,起身道:“大昭寺后面的梅林梅花開的極盛,難得今兒過來,不去瞧瞧倒也可惜?!?/br> 她說著自帶了人往前走,把齊然和薛見兩人留在后面,想多給他們相處的時間。 齊然瞧了眼枝頭迎著寒風挺立的白梅,輕聲道:“這花開的可真好,乍一看像是枝頭的一抹新雪,卻比新雪多了一段暗香,‘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殿下覺著呢?” 要是個懂美人心意的,必要折梅來送給她,但薛見卻沒那份心思,就是有心思也不會用在她身上,又掃過她脖子上的圍脖,問皇后:“母后,兒臣上回送您的圍脖您怎么沒帶上?” 齊皇后不解其意,瞧了眼齊然,笑道:“我火力壯,禁得住寒,阿然身子弱經不住寒氣,你那圍脖御寒正好,我就轉送給他了?!?/br> 齊然沖薛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薛見不想多待,就借著這事發作,眉頭輕擰:“銀狐皮難得,御寒又好,母后常說自己脖頸酸疼,兒臣就打聽了許久才打聽到周皇商手里有一塊,費了大力氣求來給母后,如今看來,母后是不需要此物了,是兒臣多事?!?/br> 齊皇后聽完怔了怔,難免自責起來,暗悔不該把薛見行孝送來的東西隨意送人,忙道:“我自知你孝順,這圍脖我也極喜歡的,只不過瞧著阿然是小姑娘,她帶這樣的圍脖正合適,所以才轉送給她,這回是我疏忽了?!?/br> 薛見輕嘆了聲,嘆的齊皇后越發覺著自己做事不當,齊家母女在一邊瞧得嘆為觀止,三言兩語竟讓皇后覺著自己錯了,真高人也。 齊皇后見他神色有些郁郁,只得先放他回去,想著以后找機會彌補彌補,她惦記著這茬,上香也上的不痛快,沒多久也回去了。 留下一臉懵逼的齊家母女二人。 ...... 阿棗聽了李氏的話,忙叫車夫往大昭寺趕,沒想到去的時候薛見早已走了,就連齊皇后也帶著人回宮,她又撲了個空,正鍥而不舍地要去薛見府上,就見齊家母女倆被下人簇擁著從大昭寺走出來,齊然眼尖,一眼瞧見阿棗,忙喊了句:“沈姑娘?!?/br> 阿棗轉過頭,齊然和母親撒嬌道:“娘,我跟沈姑娘十分投緣,我過去跟她說幾句話好不好?” 齊夫人也知道他們家和沈家的齟齬,但她對女兒的手腕一向放心,于是點頭允了。 阿棗這時候走顯得太小氣,就在原處穩穩站定了,齊然一過來就親親熱熱地挽住她的手臂,笑道:“昨日我就尋機會想和沈姑娘親近,不過一直沒找著機會,今兒你可算讓我逮著了?!?/br> 這做派,不知道的準得以為兩人是一對兒好閨蜜。 阿棗心里也佩服齊然的段數,不過她涵養還是有的,竭力耐心道:“齊姑娘也來大昭寺進香?” 齊然含羞一笑,竟然直說了來意:“是姑母讓我過來...她說四殿下也在,讓我們...認識認識。 阿棗眼里竄起的火快把大昭寺燒了,齊然嚇了一跳,她雖然心眼多,但動手就是個戰五渣,生怕沈姑娘要動手,忙后退了幾步,看了眼身后的下人,這才找回些安全感,繼續道:“所以我才想尋你親近一二?!?/br> 阿棗挑眉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齊然又看了看自己的母親,嘆了聲:“我爹娘是京里有名的和睦夫妻,但我爹也三妻四妾的,更別提宗室了,看我姑母便知,皇上后宮沒有三千,也有幾百了,所以打小我就做好了跟其他姐妹共侍一夫的心理準備?!?/br> 阿棗:“...” 她明白齊然的意思了,她想和自己共侍一夫!阿棗穿到古代這么久了還是接受不了這種奇葩思維,都不知道該上去給她兩巴掌,還是該同情她被荼毒的這么深! 齊然見她不說話了,又垂頭低聲道:“咱們生為女人,一向身不由己?!?/br> 阿棗無語道:“明知身不由己還要隨波逐流豈不是更可悲?” 齊然嘆了聲,眉宇間頗有些憂郁:“這就是咱們女人的命,又有什么辦法呢?”她握住阿棗的手,誠懇道:“我以后待你,必如待我的親meimei一般?!?/br> 阿棗:“...”她覺著自己三觀都要炸裂了! 齊然又道:“既然這是咱們的命,不能反抗,還不如好好相處,沈meimei你說呢?” 阿棗才不管什么命不命的,她現在就關心薛見的菊花會不會洗干凈等著她! 齊然見她久久不言語,輕聲問道:“沈姑娘在想什么?” 阿棗脫口道:“四殿下的菊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