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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想利用女人成事,再說娶一個公主好處遠比麻煩要大,要是有了孩子更是不成,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就拒絕了。 ——噩夢也就是從那天開始的。壽陽大膽示愛,被拒絕之后也沒顯露什么,他沒放在心上,更沒想到壽陽是如此瘋狂之人,正要再尋機會,路上卻被人截殺,硬是帶回了公主府,壽陽一身薄紗走出來,款款抱住他,他從沒見過這樣寡廉鮮恥并且心狠手辣的女人,急怒攻心喝罵她幾句,壽陽當時仍是沒反應。 “,,,后來壽陽長公主打算廢了我的雙手,再砍斷我的雙腿,讓我成為一個供她玩樂的廢人,但任憑她怎么動作,我對她都...毫無反應,她覺著玩弄一個純正的廢人也無趣,就另想了法子?!?/br> 因為那人不從了她,她就要把他弄成廢人,李氏被這般大膽毒辣驚住,不禁捂住嘴,她知道霍玨是個極驕傲的人,被人當成玩物恣意踐踏,那種痛苦光是想一想就如墜阿鼻。 沈玨慢慢地穿著衣裳:“她見我沒反應,就給我下了烈性的藥物,這回她如了愿,甚至懷了我的孩子,她大概是放了心,又問我愿不愿意當駙馬?” 他又笑了起來,眼底滿是狠絕:“我答應了娶她,娶了她之后就再沒碰過她,晚上我寧可睡在軍營里也不想看她一眼,你猜她做了什么?她把那個孩子生下來之后,當著我的面掐死了?!?/br> 他從沒期待過那個孩子,但也并不代表他樂意見那個孩子慘死,他覺著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那一幕,壽陽一邊狂笑一邊流淚,雙手還緊緊掐著那個嬰孩的脖子,一邊對他大笑嘶吼:“這是你造的孽,都是你害的他!這下你稱心如意了吧?!”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不能忍受這個瘋子,立刻提出和離,壽陽又是下跪又是哭求,還威脅要將他五馬分尸,甚至自殘了鬧到皇上那里去,又聯合皇上給他用藥,說自己有了第二個孩子,又抱著她求他不要走。 他還記得壽陽從后摟住他,聲音猶如夢囈:“你不要走好不好?那個孩子沒了就沒了,我肚子里還有一個,咱們還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三口?!?/br> 沈玨答應了,壽陽既然執意要這樣,那就這樣吧,總有她后悔的那一天。 他再不想見識她的歹毒,就順了她的意當一個好駙馬,駙馬溫柔體貼,公主賢惠大方,兩人轉眼就成了后周第一神仙眷侶,他又展露了帶兵的才能,后周皇上對他也青眼有加,直到李蘭籍帶人來,引得皇上起了疑心,他和皇上薛見商議之后,決定再干一票大的,重返后周。 他說的平平淡淡,李氏說完之后卻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喃喃道:“世上有這樣不可思議的人?竟舍得害死自己的親骨rou?!?/br> 沈玨心里澀然:“若不是見過她,我也不會信?!?/br> 阿棗要是知道,定要感慨一句,壽陽不愧是李蘭籍的親姑姑,行事做派更為狠絕。 兩人沉默片刻,他又繼續開始講述。 朝廷不會空讓他去當細作,所以后來尋上了他的家人,暗中盯著,一分是為了保證他無后顧之憂,九分則是怕他生了二心,好拿他家人做人質。 沈玨忠于莊朝不假,卻也不想以犧牲自己家人的自由為代價,那時恰好有一次蜀地地震,他派人幫著娘三個逃了出來,又指引他們去投奔了一位遠房表親,朝廷震后沒找著他們,就以為這三人死了。 恰好表親的二老無兒送終,就留下了李氏三人,沈玨不能明著給她們送錢,只得命人假扮了商人,讓表親的幾個鋪子紅火,他們就待李氏母子三人更好了,但后來有平陽郡王那事,當時沈玨又快被壽陽纏的發瘋,兩邊就這么斷了聯系。 沈玨面上頹然,俊美的臉上顯出幾分老態:“我好幾回都想過自盡,但我又想再見你和孩子一面,我...是我對不起你們?!?/br> 李氏聽完這段驚心動魄的往事,也是良久無語,半晌才道:“咱們都快四十了,再談什么諒解不諒解當真無趣,你有你的抱負,我卻只想護好我的孩子,咱們...就這樣吧,你我不是一路人?!?/br> 兩人誰都沒有錯,只是踏上了不同的道,早知道道不同,當初就不該相遇,相遇了便造成今日種種悲劇。沈玨這樣的,就該找個深明大義以國為先的女人。 道不同,不相為謀。 沈玨也知道這點,苦澀一笑:“就...這樣吧,我會好好幫襯孩子的?!?/br> 他整理好衣服出去,李氏揉了揉眼。 沈玨是落難貴族的后裔,她是小門小戶,舉人家的孩子,后來爹欠了賭債,她娘又去得早,一個得寵的妾室哄了她爹把她賣婚嫁人。 沈玨恰路過她門口,跟她對視一眼,掏出身上所有錢做了彩禮,對她伸手笑道:“我買了你,你以后就是我媳婦了?!?/br> 李氏閉了閉眼,還是禁不住流下淚來。 ...... 二殿下雖說在受封大典上一臉為薛見高興的樣子,但出了大殿臉色就微微沉了下來,他轉向去丹陽殿找皇上,皇上正在批閱折子,他仗著自己得寵就先跟皇上拉了拉家常,又問道:“父皇,那沈玨真是咱們派去的人?” 皇上點頭嗯了聲,沈玨的身份,除了他之外幾乎沒有人知道,沈玨連家里人也不敢告訴,皇上并不是薄情寡義之人,沈玨的功勞他都記在心里:“他是難得的干才,這些年沒少幫朝廷出力?!?/br> 這話已經是極難得的贊賞了,二殿下原來不跟覺著爭沈家女是覺著沒必要,但現在她身份不一樣,眼看著沈家要成為京中望族,他就成了非爭不可了,就算他得不到,也不能讓老二得到,否則他就是如虎添翼。 皇后膝下無子,薛見如今成了郡王,瞧皇后今日的殷勤樣子,怕是有意把薛見記在自己名下,這就更讓他處境艱難了。 他跟皇上提了一句,皇上心不在焉地沒聽清,以為他就是討要個女人,從鼻子里敷衍地哼出一聲。 二殿下就拿著這根雞毛也要做令箭了。 ...... 阿棗聽到侍寢兩個字臉就黑了:“你腦子里就不能想些別的?” 薛見歪頭想了想:“臨幸?” 阿棗:“...” 馬車已經到了郡王府的街口,薛見卻叫了停,拉著她下來,兩人手拉手慢慢走著。 阿棗嘴里嫌棄,手指卻不由自主地把他的手纏的更緊,這時候一陣冷風吹來,她不抗凍,不由得瑟縮了一下,身上更涼了幾分,薛見讓人從馬車里取了白狐皮的圍脖給她圍上,又把身上的大氅脫下來,把她整個人嚴嚴實實地罩好。 他摸了摸她的臉:“殿里不是生了火爐嗎?你怎么身上這么冷?” 阿棗瑟瑟地拽著披風:“我就在風口站著,還不敢亂動?!鼻f朝地處南邊,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