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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幾個兒子還信任?!?/br> 阿棗腦海里又浮現出霍玨的臉來,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透過轎簾瞧了眼,心不在焉地道:“這世上絕世貌美的人本來就少,更何況霍將軍不但俊美還有才華,更是鳳毛麟角,長公主能瞧上并不稀奇,皇上倚重他更不奇怪,說明他們都能慧眼識珠?!惫糯茨樋杀痊F代還嚴重得多。 李蘭籍又是一笑,這次卻別有深意:“慧眼識珠啊?!彼ν炅擞秩〕瞿緣K精雕細琢。 阿棗總覺著那霍玨的相貌跟她有些像,她想到李蘭籍說的一家四口,腦子里浮現出一個念頭來,生生把自己嚇住了。 她正心神不寧,李蘭籍吹了吹漂浮的木屑,把手里的木雕遞給她:“你瞧瞧,喜歡不喜歡?” 阿棗往木雕上瞧了一眼,一個女子婉約而立,眼若桃瓣,眉如彎月——木雕刻的是她。 木雕是相當栩栩如生,要是別人雕的她肯定喜歡的不得了,勉強扯了扯嘴角:“差強人意?!?/br> 李蘭籍瞇起了眼,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來:“說謊?!彼p笑了一聲:“你明明就很喜歡,這世上果然只有你才懂得欣賞我?!?/br> 阿棗嘴角抽了抽:“我說的真心話,這玩意真的一般,我們莊朝大街上三問錢一個,殿下,牛不喝水你不能強按頭啊?!?/br> 李蘭籍定定地瞧了她一會,突然起了個無關的話頭,握住她的胳膊,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薛見比我強在哪里?”、 阿棗別扭的要死,友善度也不要了:“至少他不會無緣無故挖掉我的眼睛或者砍掉我的手腳,你...” 李蘭籍突然過來壓住她,伸手捂住她的嘴:“你跟她們不一樣,她們是玩物...” 他頓了下又,臉上原本的輕浮之色盡去,竟給人一種深情的錯覺:“你是知己?!?/br> 他本來就有一張青澀秀美的少年臉,說情話的時候更加動人,但是阿棗并沒有被感動到。 在原書里頭,李蘭籍發現了沈絲絲的真實身份,以此要挾她為自己辦事,后來李蘭籍要逃出莊朝,也是逼沈絲絲幫助自己,但是他回到后周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沈絲絲給賣了,他給莊朝的皇帝送書信,說什么多虧了沈長史的幫忙,皇上震怒,沈絲絲此時已經沒了用處,所以薛見就勢除了她。 所以說兩人一個算是殺死沈絲絲的直接兇手,一個是間接兇手。但是李蘭籍完全沒有殺沈絲絲的充分理由??!所以說還是因為變態,不過想想她也是夠倒霉的,倆兇手都讓她給招惹上了。 阿棗硬生扯起一絲笑:“謝謝殿下,我很感動?!?/br> 李蘭籍豈能看不出她眼底的敷衍,不覺蹙了蹙眉,強壓住心底的焦躁,又換了個坐姿,遮掩住蓄勢待發的**。 沒多久眾人就進了平城,阿棗往外瞧了一眼觀察地形,為逃跑做準備。莊朝的道都是平直的,富麗恢弘,而后周的路細長窄小,七拐八拐,有種沉積的美。但是這種地形絕對不利于逃跑,阿棗不由蹙了蹙眉。 外面的霍玨道:“殿下,咱們先進守備府住上幾日,等你身上的傷徹底好了再趕往國都,皇上吩咐過,讓我務必照料好你?!?/br> 他說著在守備府門前停下,李蘭籍隨意點了點頭,拉著阿棗下車,霍玨又往阿棗這邊掠過一眼,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殿下,楚側妃聽說您要歸來,一路跟隨我到平城準備迎您,現在就在守備府住著,您要不要見他一面?” 李蘭籍皺皺眉,看了阿棗一眼,他已經有最好的東西了,別的注定只能淪為陪襯,他低聲對著阿棗解釋道:“過幾日我會打發她走的?!?/br> 阿棗巴不得有人分散李蘭籍的注意力,忙道:“殿下說這個可就是擠兌我了,我豈是那等不賢之人?那位楚jiejie巴巴等了您好幾年,可謂是癡心一片了,您不如先見她一眼,以全了她的相思?” 霍玨聽她聲音,握住馬韁的手指更是顫了顫,淡聲道:“殿下若是不想見楚側妃,可要找幾個宮婢伺候?” 李蘭籍瞧了眼霍玨,終于連溫和樣子都懶得裝,冷厲地看了他一眼,突的想到沈家母子在自己手里,又笑了笑,抬步邁進了守備府,順道把阿棗拽了進來。 李蘭籍在守備府待了兩三天,每天也不出門,只是上藥養傷,就連那個楚側妃要看他都被他拒絕了。 阿棗越待越焦躁,她雖然每日吃一些寒涼的食物拖延經期,但這也脫不了多久,她明顯能感受到李蘭籍越來越忍不住,每天摸摸抱抱已經不能滿足他心里的渴望。 直到第三天晚上事情卻有了轉機,李蘭籍傷好的差不多,于是擺了宴請人相聚,守備府地方寬闊,還有唱戲的高臺,他還讓霍玨請了戲班來唱戲,又轉頭與霍玨閑話:“莊朝什么都不好,只戲曲這一樣強過咱們?!?/br> 霍玨嗯了聲:“所以守備特地請了莊朝的戲班?!?/br> 李蘭籍低頭瞧著阿棗:“你寫的他們也會,等會讓他們給你唱一曲?!?/br> 阿棗扯了扯嘴角,隨意應了聲。坐在一邊的楚側妃見李蘭籍余光都不往這邊落,想到自己多年的等待,心里酸澀無比,禁不住道:“沈姑娘好容色,就是我瞧了也喜歡得緊,不知道你出身在莊朝哪里?吃不吃得慣后周的菜肴?回府之后我好命人給你準備?!?/br> 這意思是告訴阿棗她才是有身份的人,她不過是個寵妾。 阿棗不想在她身上浪費心思,更何況她壓根沒打算和李蘭籍走,低頭道:“隨便?!?/br> 楚側妃見她敷衍,臉色僵了僵:“沈姑娘可會彈琴?聽說莊朝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莊朝的樂伎一曲價值千金,沈姑娘不若彈上一曲為殿下助興?” 阿棗懶得細想她話中的諷刺,懶散道:“價值千金?” 李蘭籍面色微沉,楚側妃輕輕一笑,點了點頭。 阿棗道:“我彈一曲,你就給我一千金嗎?” 楚側妃:“...” 阿棗撇撇嘴:“這樣吧,我給你打個折,我彈一曲你給我一百金?!彼f完伸手要拔楚側妃頭上的孔雀簪:“先拿這個當定金?!?/br> 楚側妃估摸著是沒見過這么清奇的人,嚇得花容失色,一杯酒灑在身上,尖叫了一聲匆匆退席。 李蘭籍笑意更深。 戲臺上,正在敲鑼的戲班班主忽的抬頭瞧了過來,目光落在阿棗身上,也是鬼使神差的,她竟也抬頭和班主對視了一眼。 一出戲唱完,守備叫別的節目登臺,阿棗更加焦躁,低聲道:“殿下,我想去更衣?!?/br> 李蘭籍點了點頭,阿棗在園子里亂走,忽然密林里鉆出一個高挑男人,他趁阿棗還沒反應過來,冷不丁冒出一句:“四殿下的小字叫什么?” 阿棗脫口道:“鳳樓?!?/br> 她說完了才發現問話的竟然是那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