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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烏木抽屜里抽出一條絹子,捏住她的臉把方如是嘴唇碰過的地方細細擦拭,她唇角都快被擦破了皮,忍不住喊了一聲疼,他這才停手。 阿棗心里一抖,薛見平時對她可以稱得上縱容了,讓她幾乎忘了他被設定的鬼畜屬性,她想到當年原身的下場,不由得嘴唇發干,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薛見眸光微暗,阿棗身子一晃,整個人被他按在身下,張嘴正要驚呼,唇瓣就被他咬住了。 “唔...” 他想要了這個人,不止是想親吻她,想看見那瑩白如玉的肌膚上布滿自己的印子,讓別人不再覬覦她。 他唇舌里還帶了一股茶香,開始還只是笨拙的吮吸,而后越發熟練,輕松挑開她的唇齒,勾住那條試圖躲閃的小舌,逼迫它跟自己糾纏,甚至發出了令人臉紅了的‘嘖嘖’聲,阿棗想到河神,立即掙扎,卻被他牢牢錮在身下。 他唇舌稍離,又一路往脖頸而去,一個個印記落下來,阿棗這回是真的嚇到了,拼命掙扎了起來,薛見理智稍稍回籠,停下了動作。 阿棗舌根被吮的生疼,連氣都快喘不過來的時候他才稍稍松開,不可置信地看著薛見。 男主居然真的喜歡她!而且她現在的身份還是個男人!蒼天??!薛見怎么會喜歡男人呢,他那些紅顏知己可怎么辦??! 她原來不是沒有過疑惑,但是每回總是被其他的事情打斷,至今才終于意識到了這點,震驚和怪異簡直難以言表。那她那個‘表妹’薛見又是什么意思,還想男女通吃?表哥表妹一起收房? 薛見仍舊沒松手,兩人的唇瓣都嫣紅如血,他看著阿棗震驚的神色,手指幫她楷去唇邊的水漬,輕聲問道:“我要是晚去一會,你是不是就打算答應她了?” 阿棗給鬼畜版薛見搞得毛骨悚然,說話都不敢大聲:“你要是晚去一會,我,我就能把她給拒絕了...” 薛見:“...” 阿棗看著他瞇起的眼,指天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成親這種大事豈能兒戲?一旦成親就不好反悔,我是覺著她沒必要為了跟叔伯爭家產把兩個人的婚事都搭進去,錢和爵位沒了可以再掙回來,選錯了人可就太耽誤人生了,再說不想選秀還有別的法子!比如說得天花什么的...” 她對天發誓她說的都是實話,要不是薛見突然冒出來,這些話她現在就對方如是說了。 這話倒是她能說出來的,薛見仍是一臉陰冷,一手摟在她后腰下,一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她的鬢發:“為什么不聽我的吩咐去見她?” 阿棗不知道怎么回答,主要是她覺著自己沒什么錯,見個朋友難道算錯嗎?這個朋友是好是壞,也得由她自己來判斷。 她正靜默間,就感覺他在自己尾椎骨點了一下:“說?!?/br> 她渾身一陣酥麻,連說話的聲調都變了:“啊...” 薛見看她眼里泛著水波,聲調又酥又軟,忽覺得口干舌燥。 阿棗生怕他再來一下,忙道:“我跟方姑娘算朋友,當時也沒想那么多...” 薛見定定地看著她半晌,忽的閉了閉眼:“罷了,信你?!?/br> 阿棗不知道這算不算混過去了,反正薛見暫時沒有收拾她的打算,但她仍是心有余悸,不敢再看薛見,不禁悄悄掀開車簾一角透氣,薛見一直靜靜凝著她,手有一下沒一下在她后腰撫著。 周如素一直在不遠處等著看自己的戰果,只聽說折桂樓似乎鬧了起來,又不敢湊近看,只得聽個熱鬧,又見薛見的馬車駛過來,伸長了脖子細看,才發覺跟她想的不一樣。 車簾被稍稍掀起,那位沈長史唇瓣嫣紅,目含水光,耳根紅的異樣,不過她只是驚鴻一瞥,沈長史身后很快伸出一只手來把他拉了回去。 周如素臉色微微發白,這劇情跟她想的不一樣! 阿棗不解地看著薛見拉著自己的那只手,忽然,細碎的吻從她的耳垂一直落到唇角,她驚慌地想躲開,薛見貼著她的耳珠輕聲道: “別躲?!?/br> 折桂樓鬧出那么大動靜皇上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他還查到主角有三個人——他兒子,方如是還有那個沈入扣,難道是那個沈入扣和自己兒子都愛慕方家嫡女,所以在折桂樓大打出手? 聽起來非常不靠譜,但他再想不出別的了?;噬虾茴^疼,覺得自己的三觀在被倒霉孩子不住刷新。而且他不知道的是,真相更毀三觀。 往好的方面想,至少他不再喜歡男人了,他一邊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一邊吩咐下去:“從內造庫里面取些新鮮玩意給方候送過去,告訴老四,扣他三年薪俸,讓他把宮規抄三千遍?!?/br> 他想到老四這般作妖,周家那邊定是不愿這樁親事了,他雖是皇上,也沒法強逼臣子嫁女,琢磨著回頭跟淑妃商量一二,把周如素許給老二也不差。老二死了三人未婚妻,有克妻的名聲在,若非如此,娶一位世家貴女為妻也不難。 他思量一陣就有了計較,傳人過來吩咐下去。 ...... 阿棗的心情很復雜,她對河神的心思還沒理清,薛見就參合了一腳進來,她很確定自己對薛見這個類型的毫無興趣,但是問題是她敢拒絕嗎?!她不敢??! 她只能寬慰自己,你喜歡我我喜歡他這種事很正常,薛見就算被拒絕應該也不會有什么——雖然安慰沒起到什么作用。 還沒等到她鼓足勇氣跟薛見挑明了說,薛見卻對她正常起來,好像那晚的事不過是她做的夢。 她心事重重地皺起眉,突覺得眉心一點微涼,薛見手指點在她眉心:“為什么皺眉?” 阿棗愣了下,隨口道:“晚上沒rou吃...” 薛見沒拆穿:“正好晚上有場宴席,你隨我赴宴就有rou吃了?!?/br> 薛見晚上帶著她去赴宴,阿棗只以為是普通宴席,便沒當回事,還沒進宴客的地方,就聽見幾人在大聲爭辯,六皇子的聲音最清晰:“...要我說喬家次女,喬滟才是真正美人,老七說的肖大姑娘不行,俏麗有余,柔媚不足?!?/br> 薛見和阿棗走進去落座,三殿下毫不猶豫地反駁:“你們兩人說的美人只能算上等之姿,要我說方家方如是和楊眉才算是絕色佳人,而且美的各有特色,遠不是庸脂俗粉可比?!?/br> 他們的口吻跟上輩子討論哪個女明星更漂亮差不多,雖然有點失禮,但也沒說什么不入流的。阿棗隨意打量一圈,里面好幾張生面孔,其中一人頗為出色,春風化雨,舉手投足一派溫潤儒雅之態。 薛見落座之后也沒插話,老六撫著下巴琢磨:“照你這么說,魏青嵐容色也不遜于方如是他們...”他說完瞧了薛見一眼:“還有四哥家里的申老板,不比那些人差,所以她們究竟哪個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