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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可憐巴巴,又熄了逼問的心思,伸手道:“跳下來?!?/br> 阿棗白著臉往下一跳,可惜位置不太對,薛見一只手正托在她臀上,綿軟飽滿,富有彈性,他心里暗哼一聲,她還跟自己裝傻,這飽滿的手感除了沈入扣誰還有? 薛見強忍著捏一捏的沖動,把她放下來:“走?!?/br> 他肩上本就有傷,這么一動蕩傷口裂開,又開始往外冒血,阿棗看了都呲牙,想給他包扎,發現自己身上就剩下肚兜和褻褲了,那幾個老梆子連中衣都沒給她,開口道:“公子等等?!?/br> 薛見腳步一頓,她從外面披著的披風上扯下一條布給他扎緊,這個動作使得里面的大紅鴛鴦袔子若隱若現,雖然明知道時候不對,他腦海里還是不自覺冒出許多旖旎的念頭來。 兩人往林子外官道上跑,恰巧遇到正在找他們倆的申妙:“可算找著您了,那伙人也在找您,方才我們在林子里跟他們交手過幾回,留了三條人命,不過摸不清他們有多少人,您又不在,我們也不敢貿然行動?!?/br> 她又沉聲道:“我們又發了信號,京城的巡城守備已經聞訊過來了?!?/br> 薛見點了點頭:“先回京再說?!北娙瞬唏R狂奔,往前走了一段之后,終于跟巡城的將士接上了頭,右他們護送回京。 薛見見到她之后最上心的已經不是刺客問題了,他騎在馬上垂眸想著讓她自己主動交代的法子,想著想著終于平安到了京城。阿棗本來想趁機開溜,被薛見強行留下了。 阿棗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帶入了薛見府上,薛見倒是沒如她想的這樣這樣那樣那樣,而是著人安排了一間客房讓她暫時先住下,她松了口氣又一臉莫名其妙,小心探問道:“公子是宗室子弟嗎?” 薛見挑了挑眉:“你又知道了?” 阿棗低聲道:“我瞧見了門口的薛字,薛是國姓?!?/br> 薛見哦了聲:“與你何干?” 阿棗給噎了下,鬧不明白他的態度,此時馬車停下,薛見先下了馬車,阿棗跟著跳下車,申妙翻身下馬,走過來笑問道:“殿下晚上要幸這位姑娘?” 阿棗臉色發白,薛見皺了皺眉:“我已經說了,把她暫先安置在客房?!?/br> 申妙眼里興味更濃,薛見帶回來一個貌美女子卻什么事都不干,實在是值得玩味:“殿下府中也不方便,不如就讓這位姑娘和我???“ 薛見瞥她一眼:“你今天話很多?!?/br> 申妙識趣地聳聳肩退下了,薛見也沒再搭理阿棗,讓手下一個女管事把阿棗帶到客房,這個管事阿棗是常見的,行事一向規矩,今日把她帶到客院,幫她收拾好床單被褥,還拿來了寢衣和干凈衣裳,躬身道:“這兩件都是我沒穿過的衣裳,咱們身量差不多,姑娘先將就一二,我這就讓繡房趕制衣裳?!?/br> 阿棗正要說不必,管事就笑了笑道:“這是殿下第一次帶姑娘回府,姑娘好福氣,不過也別多心,做好自己該做的就行?!?/br> 這話的意思就是薛見對你動心可以,但是你要是起了攀高枝的歪心,那就不大好了,阿棗現在有種換個角度看世界的感覺,新鮮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然后鉆被窩里怎么都睡不著,想著家里得多擔心。 她睡了,薛見卻還醒著,平川恭身沉聲道:“殿下,您這回遇刺非同小可,那幫人敢在京城邊上動手,絕非小可!要不是您及時下令放火燒船,咱們只怕回不來了,請您定要嚴查此事?!?/br> 薛見點頭,平川又道:“我為您請太醫來吧,那箭上難保不會有毒?!?/br> 薛見道:“你請太醫回來的時候順便把沈入扣一并叫回來?!?/br> 平川一愕,不過很快點頭,薛見卻難得躊躇起來,輕嘆了聲:“罷了,讓她睡個安穩覺,明兒早上再叫吧?!?/br> ...... 可惜阿棗睡的一點都不安穩,李氏和沈入扣更不安穩,沈入扣一直跟王總督論策論到傍晚,腦子已經開始陣陣發蒙,眼看著就要再發病,忙對王總督告了罪。 王總督現在真信了他是抱恙在身,見他面色蒼白,忙起身告辭。 沈入扣一直咬著嘴唇,等他帶人走了才閉眼暈了過去,李氏暗叫不好,忙架著他上床休息,忙活了半天才想起來閨女沒回來,她顧頭不顧尾,出去找到半夜,急的都快暈過去,又怕家里沈入扣出事才回了家。 幸好沈入扣此時醒了,而且難得是清醒狀態,自然十分焦急,陪著她一起出去找尋,還跟她說:“實在不行咱們就報官,就算被發現也比小妹下落不明強?!?/br> 兩人正準備出門,平川就在門外喊道:“沈長史,開門!殿下有事找你,讓你去見他?!?/br> 李氏現在只想著女兒能平安回來,哪里管什么殿下不殿下的?她不耐回道:“我家兒子病著,沒功夫見人!” 平川只認薛見的吩咐,可不管你是誰,在外頭喝道:“你一個大老爺們怎么婆婆mama的,殿下說了一定要見你,指不定是有什么大事呢,病了大不了殿下給請太醫!” 李氏怒了,沈入扣聽他砰砰敲門,大有不進門不罷休的架勢,皺眉高聲道:“稍等,我這就去?!彼浀糜H妹跟自己講過幾個易容的技巧,他生怕出昨天出王長史那檔子事,用艷紅的脂粉給自己臉上點了許多密密麻麻的小點兒,這才出去開門。 平川見他的臉嚇了一跳:“你臉怎么了?”沈入扣敷衍一句,取了個斗笠給自己帶上。 沈入扣在路上想見了薛見不知能不能向他求助,此時就算被發現也不重要了,現在小妹的安危最要緊。 薛見在花廳里等著他,他昨天把那女子扣住,十拿九穩沈家再找不出一個沈入扣來,見這又來了個‘沈入扣’,面露疑色:“你帶著斗笠干什么?” 沈入扣比阿棗高,不得不彎著腰跟他說話,又壓低了聲音:“卑職臉上長了疹子,有礙觀瞻?!?/br> 他身形還是跟易容后的沈絲絲有細微差距,薛見下巴一揚:“摘下來?!?/br> 他根本沒給人拒絕的余地,沈入扣手指動了動,摘下斗笠,露出一臉能把密集恐懼癥嚇死的紅點,多的讓人根本看不清臉。薛見驚了一下,一瞬間把之前種種都忘了,托起他下巴沉聲道:“你臉怎么了?有人給你下毒?誰暗害你?” 沈入扣:“...” 他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直男,被男人托下巴還是頭一次,臉色極為難看,這位殿下也太變態了??! 他忍了又忍:“回殿下的話,卑職犯了櫻桃蘚?!?/br> “你明知自己不能吃櫻桃,怎么又吃了?”薛見一手捏在他的肩上,已經從方才的驚怒狀態退了出來,瞇眼細細打量他:“你弓著腰做什么?“ 沈入扣忍著踹人的沖動,不著痕跡地退開幾步:“最近勞于案牘,腰有些不好了,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