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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們能放過他,讓奴家做什么奴家都可以,但奴家只有一個人,怎么能陪你們四五個呢?總得分個先來后到?!?/br> 阿棗被她影帝級的演技震驚了,最先說話的那位公子哥已經按捺不住伸手要摸申妙的下巴,隨手扔給阿棗幾枚梅花形的金錁子:“人我帶走了,明日你去木家別院接人?!?/br> 他這么一說其他幾個人都不干了,本來絕色美人就不多見,更何況是風情萬種的,有人嗤笑道:“你算哪根兒蔥?我們幾個就合該吃你剩下的?” 他說完轉向阿棗:“那個龜.頭兒,你這姑娘我要了,錢我有的是,讓她多陪我幾日?!?/br> 阿棗:“...”龜你奶奶個嘴! 她恍惚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幫人把她當成龜.公,把申妙當成行頭了,估計還以為方才那一番是兩人在做戲,好激起這些人的興趣。不過話說回來申妙方才那做派確實不像良家姑娘,但她難道就像龜公了嗎,啊呸! 薛見忍不住輕笑了幾聲。 幾人已經從口角升級為爭吵,申妙在一邊不斷地煽風點火,不知道誰先動的手,反正幾個主子下人瞬間打成一團,大廳一驚,場面一時混亂起來。 還有幾個不懷好意想湊到申妙身邊的,她也不客氣,捉住那人的手腕就是一扭,轉眼她身邊就橫七豎八躺倒了一邊,看著一張御姐的臉,沒想到內里這么兇殘。 她一邊拍著胸口一邊嚶嚶嚶,身子一歪就要往薛見身上靠:“嚶嚶嚶嚶嚶,人家好怕啊?!?/br> 薛見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申妙身子一轉,直接躺在阿棗懷里了:“嚶嚶嚶,人家嚇死了,沈長史會保護人家的吧?” 阿棗:“...” 我才嚇死了! 阿棗默默地往一邊挪了挪:“大姐,你饒了我吧?!鄙昝羁雌饋硎?,沒想到分量還不輕。 申妙硬是把她的臉扭過來,嬌笑道:“沈長史不保護我,我保護你好不好?” 阿棗正要說話,薛見就輕咳了一聲,申妙騰的一下坐直了身子。 此時場面已經十分亂了,有的沒參合這事兒的人,身上有時候莫名其妙地挨了幾拳幾腳,就不得不加入戰團,就連掌柜的出來鎮場都不頂用。 阿棗本來被申妙突然起來的反殺弄的大驚小怪,見到這般亂象,想到是自己出的主意,又高興起來,舉著兩根筷子在一旁添油加醋:“打得好打得好,誰打贏了我就讓我們家姑娘跟誰走!” 大廳里的動靜也驚動了二樓雅間的人,當中的一扇門推開,李蘭籍赫然在里頭,他對面是一位道士打扮的男子,李蘭籍一低頭就看見‘沈入扣’在上躥下跳,湊熱鬧湊的不亦樂乎,他來了興致,靠在欄桿邊細看。 大廳里的人已經打紅了眼,阿棗腿上不小心挨了一腳,她撲過去對著踹她那人就是一頓亂揍。薛見本來還覺著沒到火候,見她若此,也只得命人護在她左右,免得傷著。 阿棗三對一打的十分開心,被揍那人一臉怨毒地抬頭看她:“你是哪個府上的?” 做好事不留名,做壞事要留別人的名,阿棗在這本書里最討厭的人是... “明人不說暗話!我是李蘭籍李氏殿下府上的管事,要報仇我在李府等你!” 李蘭籍:“...” 薛見:“...” 薛見按了按額角,讓人把阿棗拉回來,眼見著二樓的人也大半被驚動了,他退出去,低聲吩咐道:“搜!” 平川帶著人分別從三個門魚貫而入,此時茶樓里的人正打的熱火朝天,壓根沒留意進來幾個人悄悄找著東西。 阿棗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先引戰,再渾水摸魚,看起來效果不錯。 掌柜的一看實在打的不成,只得報官,這座茶樓頗有靠山,官差沒多久就過來了,薛見皺了皺眉,立即讓平川出來,問道:“發現什么了嗎?” 平川點點頭又搖搖頭:“他們把來往的字條全燒了干凈,我倒是找到一處活動的地磚,里面有放過東西的痕跡,想必是冊子賬目之類,可惜里面的東西已經沒了,想必是被轉移走了?!?/br> “想來經過上回之事,楚家人行事更隱秘了?!毖σ娫缬兴?,倒也不怒,點頭道:“走吧?!?/br> 阿棗難免失望;“白折騰這一遭,看來暫時是扳不倒楚貴妃了?!?/br> 薛見轉頭問她:“你很想扳倒楚貴妃?” 不是,她就是想皮一下...阿棗想了一下:“這不是最近太閑了嗎?!?/br> 薛見:“...” 官差進了茶樓很快控制住場面,仔細一問竟是因為幾個紈绔子弟調戲別人未婚妻,這才引發的禍事,但這些人大都身份貴重,官差也都和稀泥和過去了,壓根沒查到薛見身上。 三人又坐上了返程的馬車,申妙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瓶花汁,專心地給自己涂著指甲,等涂完了之后她才忽然轉頭看向阿棗,好奇問道:“沈長史不會武?“ 阿棗搖頭:“從未學過?!彼f完忍不住看了眼申妙:“申姑娘居然會武,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啊?!?/br> 申妙輕笑了幾聲:“出門在外壞人那么多,總得學幾招防身,沈長史可千萬不要就此誤會我是野蠻粗魯的女孩子啊,人家可是很溫柔賢良的呢?!?/br> 阿棗:“...不敢不敢?!?/br> 申妙突然拉起阿棗的手,沿著手腕就要往上摸,邊輕笑道:“我大概瞧了眼沈長史的根骨,也很適合學武,要不要我來教沈長史?” 阿棗來了興趣,正要細問,薛見忽的瞥了申妙一眼;“你教?” 阿棗還以為他吃醋,暗暗提醒自己這可是男主的女人,一定要保持距離,忙把手抽了回來:“不不不,我想了一下,我畢生的追求還是讀圣賢書?!?/br> 申妙吃吃一笑,薛見轉向她:“已經到了聚寶街,你戲班還有事,下去吧?!?/br> 申妙五分不悅五分無奈,沖著阿棗拋了個媚眼:“沈長史,等著人家哦?!比缓缶吞铝塑?。 阿棗忙對薛見解釋道:“我和申妙姑娘不過玩笑幾句,殿下不要誤會?!?/br> 薛見問道:“你方才在茶館里為什么說申妙是我的...紅顏?”不知為何,他對這句話有些耿耿于懷。 阿棗小心道:“額...殿下和申姑娘是郎才女貌,申姑娘竟不是您的紅顏知己?” 薛見蹙眉:“自然不是,我身邊沒有所謂的紅顏知己?!卑棽辉趺葱?,原書里曖昧的都好幾個了,別以為能瞞得住她:“...殿下才華無雙,俊美如天人,身邊有紅顏知己相伴也是樂事,何必如此遮遮掩掩呢?” 薛見掀開三足青銅香爐的小蓋,撥了撥里面的蘭香:“所謂的紅顏知己,不過是給不敢占有的喜歡找一個借口而已,強裝風雅的庸懦之人才會給求而不得之人冠紅顏知己的稱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