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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思索了片刻,忍不住出聲問道:“殿下,今天這事是您...” 薛見無聲地看著她,忽然皮笑rou不笑:“是我干的,就是為了索你小命,你待如何?” 阿棗:“...”她給薛見活活地堵死了。 今天御獸園過來的人是他的人,為了就是保證沈入扣無失,沒想到費盡心機設了這么大一個套,為的就是讓楚貴妃那邊和她決裂,之后他就可以伸手將人收入囊中,要不是沈入扣近來對自己頗為盡心,他哪里會費這般心力?若不是她突然救老五,這些話現在已經告訴她了。 她弄出個神來之筆,讓他白白設局,還是說,她壓根不想回頭? 阿棗見他看過來:“殿下,怎么了?” 他淡淡道:“你為何要救老五?” 阿棗拍腿叫屈:“那豹子這幾天可是卑職負責飼養的,若是五殿下出了什么事,卑職豈不是也要跟著一起倒霉?!” 薛見:“...” 他仔細想一想,居然還十分有道理。枉費他想了這么多,居然被最簡單直接的思維給坑了... 而且他不知道最坑的是,只要他問阿棗一句‘你是否愿意為我效忠?’阿棗絕對抓心撓肺感激涕零的表忠心,雖然他可能不會信... 兩人各懷心思地回了營帳,這次游獵可以說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皇上也沒了再打獵的興致,帶著眾人回京當差。 阿棗對游獵也沒什么興趣,回去之后又過上了混吃等死的清閑日子,唯一不同的是薛見,他對她不像是以往那般漫不經心的漠然,有時候看著她的眼底甚至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和淺淺的探究。 最讓她覺得神奇的是,薛見竟命人把她這兩個月的薪俸補給她,而且還是雙倍!終于能吃雞腿子了! 最近由于薛見態度的轉變,她對他也隨意了些,所以阿棗感動之余決定去陪薛見嘮嗑,她到的時候薛見正在用左手練字,見到她來抬眸一笑,瑰麗炫目,勾魂攝魄。 她怔了怔才道:“殿下?“ 薛見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阿棗隨意編了個理由:“想問問太后壽宴的事?!?/br> 薛見也看出來她的不經心,抬了抬手讓她過來,指了指紙簍里殘破的宣紙:“左手寫字果真不易?!?/br> 左手和右手當然沒法比了,阿棗寬慰道:“您吉人自有天相,過幾日必然能好,不必太過憂心?!?/br> 薛見瞥了她一眼:“撒謊?!?/br> 阿棗干笑,他突然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把手里的狼毫筆遞給她:“你來寫幾個字試試,用我的筆跡寫?!?/br> 他翻了本詩集出來讓她照著寫,阿棗有點別扭,一般高位之人不是挺忌諱有人模仿自己的筆跡嗎?怎么薛見這么不講究? 她只想了一會兒就提筆懸腕,把詩集上的第一句抄寫下來,薛見在一邊皺眉看著:“只有五成?!边€只是形似,神似就不不用提。 阿棗提筆皺眉,薛見伸出左手握住她的毛筆尾端:“我帶著你寫一遍?!?/br> 兩只手的肌膚時不時挨蹭一下,阿棗緊張的手心冒汗,覺著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他才終于松開手,又輕輕一笑:“緊張什么?即使你寫不好,我也不會打你手板的?!?/br> 阿棗心說你確實不打手板,你直接剁腦袋。 有薛見在旁指點著,阿棗的字終于有了點模樣,但是每回寫到最后都忍不住頓一下,薛見提醒了她好幾次,她滿口答應,下筆的時候還是我行我素。 薛見見實在改不了,只得放棄治療,練習到了下午他才勉勉強強點頭,遞給她幾封書信:“都是些不打緊的書信,你用我的字跡幫我回了吧?!?/br> 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阿棗認命地拆開信封,雖然知道重要的來信也不可能讓她代筆,但是她還是震驚于信的口水程度,基本類似于‘你吃了嗎?你吃的啥?我吃的青菜香菇’之類的廢話。 一般一個人的字看的多了,以后任她模仿的多么像,總能瞧出端倪來,薛見存的這個心思,但不知怎么的,教著教著就用心起來。 阿棗認命地開始回信,寫著寫著突然走了神,目光落到薛見身上。 雖然她現在稍微刷了點好感度,但是離能保命的程度還差的太遠,討好一個人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投其所好,但是薛見有什么愛好她還真沒看出來。 ——除了特別喜歡給她塞補腎壯陽的藥。 她正亂想,薛見突然抬起頭:“上回狩獵皇上送了些東西,我用不上,都給你吧?!?/br> 他說完命人把兩個盒子拿了過來,一個上面寫著虎鞭,一個寫著鹿鞭。 阿棗:“...” 阿棗的微笑中透著疲憊。 第17章 薛見又給她一本描紅本:“上面是我的字,你好生練習練習,明日還要你代筆?!?/br> 阿棗一臉蛋疼地捧著鹿鞭和虎鞭還有描紅本走了,回家的路上直接尋了間當鋪,拐進去就把兩條鞭給賣了。 她的春閨秘戲還剩下最后一張就完工,她畫著畫著不知道為啥想到一招賊羞恥的后入式,于是最后一張就畫成了一男一女在半掩的珠簾后面嘿嘿嘿。 她回到家之后,取出筆墨來把女人發髻上的最后一點簪花添上,整本稿子總算是完了,她的節cao也跟著完了。 老張取稿向來及時,第二日一早就笑呵呵地過來,認真翻看了一遍畫稿之后,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豎起大拇指贊道:“比約定的時候早了十來天,還畫的這般細膩,您吶,不愧是行家?!?/br> 阿棗聽了想打人。 老張小心把畫稿收好,十分痛快地把剩下的銀子給她結清,想了想又道:“對了,我跟上頭提了提給您加銀子的事,但這也不是筆小數目,您什么時候有空,我們東家想見見您?!?/br> 阿棗問道:“你們掌柜的?我不是見過嗎?”老張笑著擺擺手;\"我們掌柜的也是給人干活的,那是掌柜的上頭人,算是半個東家?!?/br> 阿棗奇了:“怎么是半個?”老張笑道:“這位東家上頭還有兩三個東家,上頭的兩三個東家還有一個大東家,那才是真正的主人,不過沒人見過,他產業涉及各行各業,也不可能為旗下一個小小書局特意跑一趟?!?/br> 阿棗其實也有個想法,同上面人說說也好,于是點了點頭;“行啊,我三天后沐休?!?/br> 老張點頭笑應了,阿棗穿戴好去上班,把練好的描紅本遞給薛見,薛見看了之后頷首:“還不錯?!彼肓讼耄骸敖裉鞎簳r不用你代筆了,你去把晚上設宴的事情安排一二?!?/br> 薛見一般不輕易擺宴,這回還是事出有因,皇上帶人回去之后太后聽說了薛見受傷還被冤枉這事,面上就有些不悅:“老四幫你辦了好些事,父子之間也不必言謝,可是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