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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情很沉重,假若有一天親哥沈入扣真的恢復記憶,頂著短小腎虛的名號會不會想掐死她? 她忍不住弱弱地問道:“殿下您為什么老送卑職補腎的東西?” 薛見想給她留點顏面,就沒有直說,偏頭瞥了她一眼,把話題岔到自己感興趣的地方:“倒著來,先說說你為什么要打李蘭籍的隨從?” 阿棗道:“他,他調戲卑職的兩個妹子,還欠了卑職家里的錢不還!” 薛見面色越冷,眼尾的殷紅淚痣也艷的刺人,把兩個問題一并問了:“你出去為什么回來的這么晚?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喝櫻桃酒的?” 阿棗低頭不看他:“卑職不是已經回答過了嗎?”這些天薛見態度十分微妙,忽冷忽熱若即若離,她也不知道這好感度是升了還是降了,薛見態度未明,她自然不能信他?!?/br> 他越是追問,阿棗就越發緊張,忍不住把袖子上的疹子遮了再遮。 薛見伸手,勾起她的下巴,逼迫她跟自己對視,咬字很輕,每個字像有千斤重,字字砸到心里;“我不動你,不代表我事事都會縱著你?!?/br> 他說完不覺微微一頓,似乎也覺著自己的動作古怪,不動聲色地收回手,正看到阿棗拉袖子的動作,動作微頓,垂眸無聲地看著她。 阿棗正跟他的目光對上,心里一虛:“殿下...” 薛見目光移到她那條手臂上,不言不語,不過此時無聲勝有聲,阿棗看著他越來越沉凝的目光,終于敗下陣來,自暴自棄地伸手:“殿下看吧?!?/br> 薛見擼起她的袖子,就看見胳膊肘上布滿了紅疹,作為一個過敏過的人,他看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得的,蹙眉道:“你這是...” 阿棗死豬不怕開水燙:“卑職也不能吃櫻桃?!?/br> 薛見動容,想到方才她搶著幫自己擋酒那一幕,事后又千方百計地瞞著自己,想必方才出去許久也是因為身上出紅疹,神情復雜地瞧著她,忍不住探出手,在空中停了半晌,還是伸手幫她把袖管拉下來。 阿棗沒等到他的質問,忍不住抬頭看著他,見他神情復雜,心里莫名其妙的,就聽他緩緩道:“難為你有心?!?/br> 話雖不多,但是含義卻很明顯,她琢磨了一下,他估計以為自己明知道會過敏還主動幫她擋酒,所以說聰明人腦子太多彎彎繞繞也不好。 薛見道:“你怎么不早說?” 阿棗心說話都讓你腦補完了我還說什么說,當然她不敢說,干笑道:“我做好事不留名?!?/br> 薛見:“...” 他現在只有感慨,他居然被這廝幫了。 既然如此,薛見也不好再質問她為何動手打李蘭籍的隨從,索性靠在車圍子上閉目養神。 阿棗忍不住地伸手想要撓脖撓手背,薛見就跟開了天眼似的,張口道:“別撓,仔細撓破皮傷風?!?/br> 阿棗聽見他的話忍了會兒,但是身上實在是奇癢無比,正要抬手,就被薛見伸手按住了,他睜開眼擰眉道:”你是想讓我把你捆起來?“ 阿棗蠢蠢欲動的手頓時老實了,馬車往前行駛了一會,突然頓住了,車夫在外頭不悅道:“殿下,前面好像有人爭執起來,把道兒給堵住了?!?/br> 平川在外立刻道:“殿下,要不要屬下帶人去清路?” 薛見為人淡漠,自然不愛管這等閑事,就聽平川又咦了聲:“中間站著的那個好像是李氏殿下?”其實李蘭籍有爵位在身,他們不習慣用本朝的爵位稱呼他國人,只以李氏殿下呼之。 阿棗一腔湊熱鬧的熱情為之一熄,薛見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阿棗,忽的笑了笑;“你想去湊熱鬧嗎?” 阿棗很想說不要,但是現在說不想又有點太刻意了,擠出一個她自己都不相信的笑容來:“想?!?/br> 薛見讓車夫停車,帶著她走進人堆兒里,他風采卓絕,走過之處人們自動讓道,阿棗此時已經能聽見動靜了,她踮腳往里看,就見一個高壯漢子和一個嬌柔女子半跪著,高壯漢子被打的皮開rou綻,仍是牢牢護著身后女子,李蘭籍就騎著高頭大馬在兩人對面,神態自若,靜好如少女的面容上甚至還有一抹悠然笑意。 高壯漢子身形一晃,女人伸手扶住他,哭叫道:“我已經把賣身銀子還給你了,你為什么還不肯放過我?” 李蘭籍偏頭笑著,神態天真,似乎覺得此情此景很有趣,他身邊的隨從替他開了口,啐道:“你是我們殿下府上的寵姬,殿下沒說放人,你憑什么敢跟野男人跑了?再說你一個姬妾哪里來的銀子,還不都是我們殿下賞的!” 眾人聽說是個逃奴私奔的故事,都沒了興致,轉身走開了倒是那被打的頭破血流的男子開了口:“贖身的銀子,是我一點點掙回來的,跟你們沒有半分干系!你們憑什么當街打人!” 隨從狡黠一笑:“原來你們早就開始勾三搭四了!”漢子怒聲道:“休得胡言,他是我親妹子!你們當街打人,枉顧王法,有本事今天就打死我,不然咱們公堂上見吧!” 阿棗不由得閉了閉眼,這人也太不會說話了。 此時人群散盡,露出站在人堆兒里站著的薛見和阿棗,他唇邊又泛起笑意,眼里閃過一抹光彩,終于開了口,聲音輕柔卻不顯得娘氣,有種別樣的清朗,輕輕一笑:“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充英了,越是看見硬骨頭,就越是想把他的脊梁一根一根的掰折了?!?/br> 阿棗臉色難看,深深地吸了口氣,這話不光是說給那漢子聽的,也是說給她聽的。 李蘭籍究竟是個怎么樣的人呢?阿棗原本以為男主就夠鬼畜了,沒想到李蘭籍這個終極鬼畜超級變態抖.M橫空出世,行事恣意妄為,視人命如草芥。 傳說他曾經有一位容貌絕麗的異族寵妾,有一雙天空般耀眼的顏色眼眸,原本愛如珍寶,寵的猶如手中日月,結果不知道是那位寵妾得罪他了還是怎么的,他說他喜歡她的一雙藍眸,想讓藍眸永生永世陪著她,于是生生挖下了那寵妾的眼睛收藏。 他的行事恣意,六分是性格使然,還有一般是演給長貞帝看,李蘭籍是后周的唯一嫡子,敵國的嫡子如此荒yin無道,對于莊朝自然是件好事,長貞帝還私下吩咐過,只要李蘭籍做的不太過,旁的事兒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她越想越是汗毛倒豎,忍不住輕聲道:“殿下...” 薛見轉頭看了她一眼,竟有些安撫之意,李蘭籍已經騎馬過來了,他在馬上道:“四殿下?” 薛見充耳不聞,平川配合得當,重重一跺腳,厲喝了幾句,也不知道他使得什么法子,李蘭籍騎著的駿馬突然長叫了一聲,發起瘋來,李蘭籍一時不察,險些被摔下馬,雖然及時穩住了身形,但差點半跪著下來。 薛見負手而立,這才把目光落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