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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帶下去煮點姜湯讓他睡一覺?!?/br> 她說完又滿面陰沉地盯著一座風雅酒樓的二樓,忽的朗聲道:“我在這京城好歹還有幾分薄面,您為何要命人把這孩子推下水?若是不給我個說法,就別怪我刻薄了?!?/br> 阿棗聽的一頭霧水,誰這么喪心病狂啊,連小孩都不放過?她順著申妙的目光往二樓看過去,只能看到窗邊坐著一個挺直的背影和一頭烏發。 她正詫異著,就見二樓上拋下兩個銀錠,有個下人打扮的男子出現在窗邊,笑呵呵地道:“申老板教導無方啊,我們爺想讓這小鬼唱個曲他非說自己學藝不精,死活不肯,這不是存心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他說完就縮了回去,阿棗聽的連連皺眉:“這是誰的手下?天子腳下傷了你和殿下的孩子還敢這般張揚?” “孩子你大爺,閉嘴吧你!”申妙聽的頭大,秀眉緊皺,半晌直接說了大名:“李蘭籍?!?/br> 阿棗終于想起這段劇情,身上的汗毛炸起來了。 第10章 阿棗臉色十分難看,她正要細問,薛見已經從橋上繞了過來,見到申妙也不驚異,問道:“救上來了?” 申妙愣了下:“殿下也在?”她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用絹子掩嘴嬌笑道:“我戲班里有個孩子不慎落水了,多虧了沈長史搭救,說來有趣,她還以為這是殿下跟我的孩子呢?!?/br> 薛見:“...” 阿棗剛才是腦子一暈,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只能尷尬的笑,她見申妙并沒有說李蘭籍命人將那孩子推下水的事,顯然沒有讓薛見出面收拾那人的打算。薛見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顯然有所察覺,卻沒再追問。 申妙忽幽怨道:“話說回來,我什么時候能有個孩子呢?” 這話說的十分曖昧,薛見聽了卻無喜無怒,只挑了挑眉:“你生?” 申妙:“...”她想了想還是閉嘴了,轉向阿棗,饒有興致地問:“沈長史為什么會救人呢?” 方才她下水救人毫無猶豫,可見是發自內心的善舉,若是別人薛見不奇怪,但沈入扣就...于是他也感興趣地看過來。 她水性不錯,順手撈一個孩子不算難事,上輩子的父母從小就教育她要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與人為善,叮囑久了這也成了她做人的原則,原則是人的立身之本,如果丟棄原則那么再活一世實在是毫無意義。 她想了下,還是決定繼續凹猥瑣流人設,拇指和無名指搓了搓:“那什么...我想著孩子爹娘能給點賞錢來著?!?/br> 薛見:“...”申妙:“...” 申妙一攤手:“那孩子父母都在鄉下務農呢?!?/br> 阿棗下水之后已經渾身濕透了,方才事趕著事沒發覺,現在猛地一閑下來不由得打了個激靈,凍的瑟瑟發抖。申妙本來想開口,薛見蹙眉道:“先找個成衣店吧?!?/br> 申妙探究地看過來,他不著痕跡地垂下長睫,漫不經心地道:“我想買件衣裳?!?/br> 說是他自己想買,進了聚寶街最有名的成衣店之后先讓店主幫著挑了一套,阿棗哆哆嗦嗦地拎著干凈衣服進了換衣服的地方,正尷尬沒有里衣,一只白潔有力的手就探了進來,拿著褻衣和褻褲,她認出來這是薛見的手,道了聲謝接過來。 她摸了摸臉,沈絲絲的易容術還是挺靠譜的,泡了水竟然也沒有脫落,只是黏合處有些刺癢。 她看了眼褻褲,這里的男子褻褲有兩種,一種是神奇的開襠褲,另一種和現代內褲有的類似,前面也有一塊凸起的地方,專門放...那什么的,只不過褲腿長了些。薛見給她挑的這條褻褲前面的凸起非常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她頂著她哥的名字,突然感覺受到了侮辱... 申妙在外間道:“您和沈長史用過飯了?”薛見道:“在睦月居用的?!?/br> 申妙又是一笑:“那可是您的產業,掏錢吃飯多虧啊?!毖σ姷坏溃骸八麄儾恢沂俏??!鄙昝疃?,又嘖道:“您總這么隱瞞身份也不是事,要是旁的皇子,哪里用得著這般藏著掖著,偏偏您...” 薛見漠然看她一眼,她聳了聳肩膀住嘴了,此時阿棗小心把褻衣撕成條狀,再把前胸裹緊,穿好褻褲和襯褲子,再套上中衣和外衣才走出去。 不得不說這家店名氣大還是有道理的,衣裳十分襯人,稍一收拾就是個翩翩俊秀的少年公子。 申妙亮著眼睛打量幾眼,不知道從哪里取出塊上好的白玉玉佩來,給阿棗掛在腰間:“我是個窮的,只能送這點謝禮了?!彼中Φ溃骸拔夷菓虬嘧永镞€有事,我先回去了?!?/br> 她走了幾步突然側過身,轉身眨了眨眼,不知對誰說了句:“沈長史近來可是越來越可愛了?!?/br> 阿棗給她夸的老臉一紅,薛見面不改色,付了賬之后和她出了成衣店,她伸手扯了扯衣裳:“等我以后賺了錢再想法還您?!?/br> 薛見沒說話,兩人繞過河堤走到他的馬車旁邊,他突然看了她一眼,又拿出第三條絹子:“把頭發擦干凈?!彼f完挪開視線,狀若不經意補了句:“不擦干凈別上馬車?!?/br> 阿棗倒是沒在意,暗暗在心里嘀咕薛見到底帶了多少條帕子,她一摸頭發濕噠噠的,上面還沾了好幾片葉子,她忙擦干凈,突然想到一件事:“我的食盒呢?!” 薛見瞥了她一眼:“我命人送到你家去了?!?/br> 阿棗松了口氣,掀起車簾上了馬車,薛見把她送到巷口,李氏已經早早在家門口等著了,見到她來松了口氣:“你可算回來了,殿下突然給咱們家送了好些吃食,可嚇了我一跳?!?/br> 阿棗笑嘻嘻地挽住她:“我今兒見義勇為,踴躍救人,所以殿下賞我的,你和我哥盡管放心大膽的吃,不礙事的?!?/br> 李氏聽了自然也高興,女兒自打進京來性子就變了許多,如今她能有這般善舉,她歡喜道:“這就好,那么多菜哪里吃的完?” 阿棗拉著她進屋:“吃不完就慢慢吃?!?/br> 真正的親哥沈入扣不知道今天又扮演的是只鳥,伸展著兩只手臂在屋里胡亂撲騰,阿棗艱難勸道:“哥,鳥也是要吃飯的,你過來吃飯吧,吃完了再飛?!?/br> 沈入扣答道:“不,我是雞?!?/br> 阿棗:“...” 她陪著李氏和沈入扣吃完才上床睡覺,沒想到老張趕了個大早來催稿了,見阿棗在吃飯,笑呵呵地道:“您畫的怎么樣了?” 阿棗平靜道:“已經完成了一半了?!彼Z調溫柔地道:“老張,你過來一下?!?/br> 老張不明所以地走過來:“您有什么事?” 阿棗跳起來就給了他一個腦崩:“你個為老不尊年老無節的!給我送的都是什么東西!你把我坑慘了你知道嗎!” 沈入扣跟著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