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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這位大佬可不止不護救君上,還在馬車散架的時候拉了殿下當墊背,不過男主畢竟是男主有光環護體,哪怕當了墊背呢,只扭傷了手腕,迎駕也沒遲到,倒是沈長史磕了腦袋昏迷了一天,醒來后還被打板子打了個半死。 現在阿棗,穿成了這個倒霉長史,背上了她這個年紀不應該承受的黑鍋。 這種東西,看看文字就好,變成聲光環繞立體版的簡直不忍直視。 說來話長,想這些也不過幾瞬的功夫,這回好歹知道前因后果了,阿棗準備開始她的表演,她理了理衣裳站直了身子,滿臉傷懷愧疚:“殿下,昨日之事,都是卑職的不是?!?/br> 薛見還沒說話,那個高壯漢子已經忍不住斥道:“你把殿下拉過來給你當墊背,殿下險些斷了一條胳膊,區區一句不是就能蓋過去了?!” 薛見轉頭瞧了高壯漢子一眼:“平川,退下?!憋@然他并不喜歡別人貿然插話,哪怕是為自己說話。 平川心不甘情不愿地看了眼阿棗,這才退下了。 薛見淡然瞥了眼阿棗:“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你是情急之中無意拉住了我?” 當初沈長史就是這么說的,然后被打了幾板子,薛見也起了徹底除掉她的心思,阿棗當然不會走老路,她定了定神,捂著心口沉痛道:“實不相瞞,卑職是故意的?!?/br> 薛見;“...” 阿棗見他給噎住了,一臉的大義凜然:“卑職是想著,那幫人既然敢設法對您的馬車做手腳,萬一再派刺客來暗殺您怎么辦?卑職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只能以身為盾,護在您身前??!后來傷了您,卑職實在是歉疚得很,所幸您沒事,卑職就放心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滿臉坦然不是裝的,畢竟坑男主的事又不是她做的。 薛見直起了身,帶了幾分興味看著她,長睫微動:“這么說,我反倒要謝你了?” 阿棗凜然道:“這本來就是卑職該做的,您要是說謝可就是瞧不起我了?!?/br> 薛見:“...” 阿棗見好就收,深深行禮:“是卑職護主不力,請殿下責罰?!狈凑鸵懒俗o主不力。 薛見若有似無地挑了下唇,竟也順著她的話說:“既如此,念在你一片赤誠的份上,就扣你三個月的薪俸,下不為例,你先退下吧?!?/br> 阿棗知道他沒怎么信,今天先逃過一劫再說,好感度以后可以慢慢刷,現在哪怕說她改邪歸正了薛見也肯定不信。 薛見修長的手支著下頷若有所思,對她的那番話自然一個字不信,若是沈入扣有這份忠心,還會跟楚貴妃六皇子等人勾連?讓他覺著的奇怪是他今天似乎學聰明了不少,沈長史是一根別人埋在他府里的釘子,往日蠢笨的時候還沒什么,如今這釘子開了竅,卻不是他想見的。 他面色漠然,眼底還帶了幾分陰冷,又把平川叫了回來,問道:“你方才去叫他的時候她已經醒了?瞧見他在做什么了沒有?” 平川似是十分不愿回想,費了半天勁才想出一個比較文雅的說法:“回殿下的話,他,他在摸...臍下三寸之地?!?/br> 薛見:“...” 第2章 方才事情發生的太快,導致阿棗沒有反應的功夫,她神情恍惚地出了庭院,在原地站了好久才接受自己穿越到一本書里的事實——好在大jj是肯定沒長了,書里還提過沈長史是易容的,所以原本的臉肯定不是這張男人臉。 阿棗苦中作樂地安慰自己,又擦了擦腦門子的冷汗,正好這時又有底下人過來,比了個請的手勢;“長史,殿下說您既然醒了,就先回家將養著吧,后日再來當差也不遲?!?/br> 阿棗點了點頭,底下人送著她一路出了皇子府,她一出門才想起來不知道家在哪,書里隱約提過在一個叫四角胡同的地方,看見不遠處有轎夫,一模兜里就十來個銅板,只得靠腳走,于是打聽著回了四角胡同。 她正琢磨著怎么找家門,胡同口站著的一個容貌秀麗的中年美婦,一見她立刻撲過來一把把她摟?。骸澳憧伤闶腔貋砹?,擔心死為娘了,傷的怎么樣?重不重?” 阿棗估摸著這是沈長史的娘李氏,她勉強點了點頭:“傷的倒是不重,就是頭疼,有些事記不清了?!?/br> 李氏聽的心甘亂顫:“這還叫不重?” 阿棗怕說多了露餡,只得捂著腦袋道:“娘...我頭疼,想歇會兒?!?/br> 李氏也不敢再說,半摟著她進了一間小四合院,又拉著人進了屋扶著她躺到床上:“絲絲,你先歇著,娘去給你做飯?!?/br> 原來沈長史的真名叫沈絲絲,她女扮男裝當長史之后就改名叫沈入扣了。阿棗躺在床上,臉跟細針扎似的癢癢,確定李氏真的走了,用力撓了幾下自己的臉,又沖到銅鏡跟前細看。 臉上的皮膚微微有些發皺,幾處地方已經起了皮,一眼就能看出破綻來。易容肯定得有易容和卸妝的工具啊,阿棗對原身的臉還是挺好奇的,畢竟現在這張臉自己要用了,她翻箱倒柜半天,終于在一處小木匣里找到了許多瓶瓶罐罐,每個小瓷瓶都貼了用途,匣子最底下還放著一本封皮寫著三字的書。 她伸手把標著‘去容’的小瓷瓶拿起來,又打了盆溫水來,按照書上講的步驟把臉上的易容卸了。書里并沒有具體說過沈長史長什么樣,只在她事敗之后為了保命試圖勾搭男主的時候提了一句自恃美貌,阿棗還見了親娘李氏的長相,估摸著也就是個尋常美人。 她偏頭看了眼銅鏡,鏡中人不過十六七歲,姿容昳麗,花顏極盛,尤其是一雙桃花眼含著似水柔情,一轉頭一抬眼就能勾去人的魂魄,沈絲絲的美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妖氣,像尖刀。像烈酒,扎的人眼睛生疼,不光皮相美,骨相更美。這要是再長開些那還了得? 難怪敢仗著美貌去引誘男主,阿棗還沒來得及感慨呢,一想到這種神級顏值薛見都能下狠手,頓時萎了。不過想想薛見那種顏值沈絲絲不也說賣就賣,看來兩人都不是顏控屬性。 她自娛自樂了一會兒,又小心把那本講易容術的書取出來翻看,書底下還壓著塊渾圓的玉佩,她看沒什么特殊的就把目光落在書上了。 整本書大概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部 分是形似,講的是一些具體的易容法子,第二部分是神似,教人如何模仿別人的舉止神態,第三部分就比較有意思了,講的是迷心,只要能迷惑住人心,哪怕前兩條做不到也是可以的。 阿棗來了點興致,把迷心那部分的文言文仔仔細細地讀了好幾遍,理解完之后就囧了——這部分說是教易容的,其實有點像催眠術,得配合那塊玉佩一起使用,她拿起那塊平平無奇的圓玉佩瞅了眼,猶豫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