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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許工當做meimei?!?/br> “難道季總有女朋友嗎?” “不該啊,沒有一點有女朋友的跡象?!?/br> “可要是季總和許工之間沒什么,許總什么要當著大家的面說那些話?!?/br> “許工不是還為了季總特地從國外回來么?到底怎么一回事,好復雜的感覺……” 楊一葉雙手放在膝蓋上,剛才季則修在臺上的一幕,一直在她腦海里回響。 耳邊同事嘈雜的議論,擾得她一陣心煩意亂。 有心思活絡的同事像是嗅到什么,視線似有若無的往楊一葉身上掃過。 在許總說那些話前,楊一葉上臺領獎,季總看她的眼神……還有曖|昧的舉動。 小李剛才聽到楊一葉說她和季總是同學,湊到楊一葉身邊好奇問,“一葉姐,你知不知道什么內幕啊?!?/br> 楊一葉苦笑,總不能說她是季則修女朋友吧? 季則修說完這句話便下了臺,年會節目繼續。 空氣里氣氛似變得有些古怪,盡管歡聲笑語依舊,但掩飾不住迎面撲來的壓迫感。 所有人的視線,或多或少,會朝季則修那桌掃去。 滿桌的美味佳肴,楊一葉卻無半點胃口。 快到尾聲時,每個部門開始去各桌轉,輪流進酒。 雖不是強迫性,但國人的酒桌文化就是如此。 更何況公司一年也就舉辦一次年會,平時不同部門之間的同事大都沒有什么交集,正好趁著個時候打個照面,表面上混個眼熟。 季則修所在的管理層那一桌,來敬酒的人尤為多。 他以茶代酒,沒有真的喝。 許盈跟他坐在同一桌,離得不遠。 剛才季則修在臺上的那一番話,她雖然早有預料,但季則修當眾連她老爸的面子都不給,還是讓她心里不是滋味。 明知道結局會是什么,但她就是想賭一把。 呵,果然符合他的性格。 許盈的父親許建輝也是設計出身,在圈內有一定人脈。 讀大學時,季則修就得過獎。他讀大學沒有要他母親的錢,一邊上學一邊打工,那時候許盈就讓徐國輝給他介紹設計公司實習。 許建輝可以說看著季則修一步步成長,他豈能看不出許盈會季則修的心意,雖說季則修從未當面表態喜歡許盈,但他一直沒女朋友,徐建輝早把季則修當做自己女婿來看。 不然偌大的公司,也不會在他回國沒多久就交到他手上。 許盈是許建輝的心頭rou,剛才季則修當眾的一番話,不僅僅是委婉拒絕那么簡單。 公司都在傳季則修和許盈是男女朋友關系,而季則修說只是把她當meimei?這不是在打他女兒的臉嗎? 從臺上下來后,許建輝便一直板著臉。 找了個間隙,他帶季則修出去談話。 酒店小會議室。 季則修跟在許建輝進屋后,隨手關上房門。 “坐?!?/br> “是?!?/br> 許建輝之前在會上的不悅收斂了幾分,此番看上去倒也還算和顏悅色。 “小季,有些話我就直說了,剛才你在臺上的那番話,到底是什么意思?!?/br> 季則修不卑不亢,“許總,多謝您的厚愛,我跟許盈,一直只是朋友關系。我現在交了女朋友,所以可能要辜負您的好意?!?/br> 許建輝聽到他說有女朋友,眼神微瞇,“女朋友?什么時候交的?我怎么從沒聽到過有這種傳聞?!?/br> 季則修:“有一段時間了,她也在公司,不想引起沒必要的誤會,所以一直是地下戀情?!甭砸煌nD,他又補充,“這事,許盈已經知道?!?/br> 許建輝:“是不是就是剛才上臺的那個穿紅色裙子的女同事?” “是的?!?/br> 許建輝目光如炬的看著季則修,沉吟片刻后,語重心長的開口,“你們年輕人感情上的事,本來我這老頭子不應該插手。但盈盈她一直喜歡你,想必你應該知道。都這些年了,她對你付出的也不少,你對她難道就沒有一點感情?” “我對她只有朋友之情,抱歉,許總?!?/br> 許建輝意味深長的開口,“你要知道,我之所以把IBS交給你,是一直把你當成我未來的女婿?!?/br> 聞言,季則修面上掛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在許建輝在臺上說那些話時,他就做好了各種準備。 包括辭職。 “感謝許總對晚輩的關照,未來女婿,我自認不夠格勝任?!?/br> 許建輝臉色再次沉了下來,想發作又沒發作的樣子。 “小季,你步入社會也幾年了,相信這幾年你應該看得多。有些人出身就含著金鑰匙,普通人哪怕努力一輩子也追趕不上?,F在不比十幾年前,敢拼敢搏就能成功。眼下社會的階層趨于固定,再難寒門出貴子。有能力有才人的很多,可若沒有后臺,沒有機遇,也很難出頭,你懂我的意思嗎?!?/br> 許建輝這句話,也算是說的很直白。 季則修臉上笑意未減,“成不成功的,看每個人怎么理解。有人追權,有人追利,我是個俗人,金錢權利是重要,不過對我來說,什么都比不過找到一個真心喜歡的人?!?/br> 許建輝不是第一天認識季則修,對季則修這個人還算是有些了解。 他聰明,有上進心,也正是這樣的人,對金錢,權勢的愿望,比普通人強烈的多。 他們往往不甘于平庸。 可季則修剛才那番話,大大出乎許建輝的意料。 此刻,許建輝對季則修的心情無疑是極其矛盾的。 一方面,他氣惱季則修的不識好歹,自己對他如此寄予厚望,許盈那么喜歡他,他卻絲毫不懂得珍惜。 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欣賞他,現在的年輕人,又有幾個人能像他這樣,明明大好前程擺在眼前,卻情愿去選擇一條更為艱難的路。 季則修從房間出來重新回到會場時,眼睛便一直在搜尋那抹紅色的身影。 在外人面前冷峻如斯的他,唯一的軟肋怕就是只有楊一葉了。 雖然在臺上他應該當著所有人的面說的很清楚,但他還是擔心楊一葉多想。 既然已經攤牌,他不想再繼續偽裝下去。 忽然涌出一種解脫感。 楊一葉在季則修走后沒多久,就被部門經理帶著一起挨著桌給別的同事敬酒。 畢竟楊一葉是主設,部門里別的同事可以不去,但她不去說不過去。 索性不用她說什么話,只要跟在經理后面象征性的舉起杯子抿一口裝著雪碧的玻璃杯,然后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就夠了。 剛開始一桌她還有些拘謹,過后習慣人也稍微放的開了些,面對同事的調侃,還會回復一兩句。 在敬到第五桌時,楊一葉玻璃杯里的雪碧沒有了。 那桌上男同事笑著嚷嚷要給楊一葉杯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