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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能不多想。 正常人都會多想的! 簡凝這一刻幾乎是恨死了裴瑾。 這人真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不動聲色的就揭掉了羊皮,露出了本來的真面目! 只可惜她發現的太晚了。 但……但發現的早似乎也沒用,不讓簡家出頭,她依然只有裴瑾這一條路。 發現這樣的真相,簡凝又恨又無奈。 迎著她帶了恨意的眼,裴瑾挑了挑眉,手往上抬了抬。 簡凝閉了閉眼,只能上前,將手放在了他手中。 裴瑾并沒有滿意,相反,他心中更不舒坦了。 一股憋悶的感覺讓他幾乎有些出不來氣,他知道,簡凝這是怕齊鈺知道才妥協的。 裴瑾這輩子就沒接觸過什么女人。 自小娘去世的早,他是和jiejie被部下救走養大的,后來jiejie也死了。 他離開了養他的部下,一個人混入了大齊的京都,從一個街頭小乞丐到小混子,然后想了法子入軍營,得了裴明祥的青眼。再之后,他能接觸到的女人就只有裴家的女眷,可裴家的女眷他又怎么會放在心上,可以說除了后來宮里的裴心蕊,他身邊就再沒女人了。 他跟前貼身伺候的,至今也只有蔣濤和蔣毅。 至于裴心蕊,那女人喜歡他,他躲都還來不及,又豈會接觸。 他是真不知道怎么樣才能討女孩子歡心,讓女孩子喜歡。 他能想到的,只有用簡凝曾經說過的話,來逼她。 這一點沒用,他再想到的就是齊鈺,就是對付齊銘,拿這兩人來威脅她。 如今倒真是留住了她,甚至她雖不甘愿但也聽了話,可以后呢? 她又不是真的喜歡他。 難不成等到大事定了,真要放她走? 裴瑾抱著簡凝,卻是走神了,放他肯定是舍不得放的,可不放到時候卻沒有能威脅到簡凝的地方了。難不成拿太皇太后和安平公主來威脅?這樣,不會讓她更生氣,更厭惡他嗎? 裴瑾拿不定主意。 簡凝卻是氣得捶了下他胸口,小聲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齊鈺就在門外,他到底是見還是不見? 抱了她入懷,就是發呆不成。 裴瑾回神,看著簡凝滿面怒色,真是生出了一股無力感。即便她離他這么近,他一伸手,就可以將她整個兒納入懷中??伤男膮s早已溜出門,跑到門外某個人身邊了。 他哪里不如齊鈺呢? 似乎,老了點。 其他的好像就沒了吧? 他長得似乎并不比齊鈺差。 齊鈺甚至還需要仰仗他,他有足夠的能力護好簡凝和她在乎的所有人。 “凝凝,你說我見不見他?”裴瑾想不到了,便放開這事兒,問簡凝。 簡凝被他這稱呼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強忍著惡心,低聲怒道:“你不是都計劃好了嗎?若是現在還不見,那要什么時候見?” 裴瑾點點頭,像是聽了簡凝的話一般,道:“那好吧,那就見?!?/br> “那我還是到屏風后面?”簡凝懶得計較他的態度,只問重要的。 裴瑾收攏手臂,湊近了簡凝,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 簡凝一怔,繼而不敢置信般看著他,咬牙道:“裴瑾,你不要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了嗎? 裴瑾不知道,但他知道,若是此刻不逼著簡凝,簡凝是絕對不會做那事的。 他定定看著她,對門外蔣濤的再次出聲詢問無動于衷。 簡凝沒想到裴瑾居然是認真的! 親了他的臉,他還想要親他的嘴,那下一刻他是不是要…… 簡凝的臉通紅,一半羞一半惱,可想著喜歡的人就在外面,僅僅是一門之隔。他若是推開門走進來,就要看見她此刻窩在另一個男人的懷里了。 她又羞又愧,卻又怕裴瑾撂手不干而不敢反抗,急得眼淚在眼眶里不停打轉。 裴瑾嘆了一聲,往后退了退。 都把人快逼哭了,他似乎又做錯了。 裴瑾心里有些后悔,他是不是太著急了? 可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若是不急,等真相暴露出來,簡凝別說喜歡他,怕是想殺了他。 可看著簡凝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卻敢怒不敢言的模樣,他又實在硬不起心腸再逼她,他伸手幫著簡凝把眼淚擦掉,輕聲哄道:“別哭了,不用了,你什么也不用做了,行嗎?” 簡凝眨著濕漉漉的桃花眼看他。 這人突然良心發現了嗎? 可被她那樣的眼睛一看,裴瑾卻覺得呼吸一滯,他索性直接捂住了簡凝的眼,“別那么看我,回頭我真做出什么事你哭都晚了?!?/br> 合著還是她的錯了! 簡凝咬了咬唇,想要開口說話。 可卻不知抱著她,捂了她的眼,單只看她粉嫩的唇,咬著唇的潔白的齒,于裴瑾而言更為煎熬。他是真覺得有些忍不住了,手指輕點了簡凝的唇一下,便用力扶上了她的腰,一把將她撐了起來。 “去那屏風后面,別出聲?!彼穆曇艉鋈惶貏e低沉。 簡凝顧不上關注他的異樣,忙抬腳往屏風后去了。 休整片刻,待呼吸平穩下來,裴瑾才淡聲叫進。 齊鈺已經等候多時,若依著平日性子,早甩袖走了,何況要見的還是他心生不滿的裴瑾??山駜簜€,他硬是咬牙忍了,直到裴瑾見他。 蔣濤推開門,迎了齊鈺進來。 齊鈺穿了一身寶藍色云紋直裰,少年人身姿如松,即便一路找來頗有些辛苦,臉上帶汗,神情也有些狼狽,可整體看來卻依然不墮風骨。但裴瑾并不這么看,他坐在黃楊木長條書案之后,靠著椅背看齊鈺,卻是怎么看怎么覺著礙眼。 因此他便只看著,一聲不吭。 齊鈺是低頭求人的,即便滋味難受,還是硬逼著自己低下了頭。 他抱拳行了平禮,道:“裴大人?!?/br> 論理,裴瑾這會兒怎么都該請他落座了。 可想著方才簡凝的種種,裴瑾便始終不愿開口,只抬頭目光冷冷落在齊鈺身上,道:“睿王世子此番過來找裴某,所為何事?” 齊鈺知道,上次他態度不好惹惱了裴瑾,因此裴瑾此刻是在拿喬。 他也知道,以裴瑾的能力,若真想推翻齊銘,不需要他,他自可以再扶起別人。 上回他生辰,已經因裴瑾丟了極大一次臉。此番阿凝的身世曝光,若是他不能有足夠的話語權,他根本是保不住阿凝的,安平姑姑容不下她,齊銘更是容不下。從前齊銘顧忌著安平姑姑和皇祖母,顧忌著成國公府,并不敢輕易動阿凝,可阿凝若是外室女,怕是成國公府也不會給她撐腰的。 到那時,齊銘定然想怎樣就能怎樣了。 齊鈺對此絕不能忍。 他過來的這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