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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能太失態。 白氏反應過來,面上有些赧然,可卻更關心兒子,催促道:“打聽清楚了嗎?是誰送的賀禮,世子為什么發火丟東西?” 回話的仆婦道:“據說是永平侯府的裴大人。世子并沒說什么,只是聽說是裴大人送來的禮,二話沒說就叫人給丟了?!?/br> 安平公主蹙眉,覺得不對勁。 “就算如此,那也不該鬧出這樣大的動靜?!彼f道。 仆婦低了頭,有些不安的道:“是裴大人身邊的蔣濤送來的禮,世子說不要丟了出去,那蔣濤也不走,就在大門口把賀禮拆了,扔在地上。他在門口這么一鬧,動靜極大,不少人就都知道了,然后就有人……提前尋了借口走了?!?/br> 相比得罪裴瑾,那些人寧愿得罪睿王府。 簡直太過分了! 安平公主頓時就氣得變了臉色。 這幫人這么做,是在說堂堂睿王還比不過一個裴瑾嗎? 分明是來賀齊鈺齊姍的生辰,結果卻宴席才開就走人,這比一開始就不來還可惡!這分明,分明就是臨時站隊,向著裴瑾,把皇家把睿王府把睿王和齊鈺的臉,一起踩在腳底下! 這些見風使舵的人,甚至比裴瑾還要可惡! 安平公主正生氣時,就有那得了家中人送消息過來的女眷過來和白氏告辭。白氏不善言辭,遇到這樣的事更是說不出話,這些人鐵了心要走,敷衍兩句不等回復便走了,短短時間,上門來的女客竟走了一半! 而剩下的另一半人里,也還有一半惶惶不安,一副拿不定主意是走是留一般。 饒是脾氣好的白氏,這會兒也冷了臉色。 不提簡凝和齊鈺的事兒,單今日這些人露出這般嘴臉,安平公主就不得不說話。她姓齊,身為大齊皇室的公主,這時候若還不說話,便相當于伸著臉給人打了。 她面色冷沉,直接對白氏道:“四嫂,今兒原是大好日子,倒不想卻偏有那不長眼的東西。既如此,你倒是要叫下人把一個個名號全部記下,日后那不長眼的,好好給開開眼才是!” 她一發話,倒是安了不少不安之人的心。 可卻讓簡凝的心高高提了起來。 這都叫什么事啊,一個是明明答應了幫齊銘,一個更是明明知道不能得罪裴瑾,可為什么誰也不肯讓,偏要挑今日,非得鬧這一出。 說起來,還是叫齊鈺丟臉了。 簡凝氣鼓了臉,有些想不通裴瑾在想什么。 他一把年紀的人了,看事兒不看長遠,倒是跟齊鈺這般少年計較起來。他是想干什么?莫不是為了出一口氣,正兒八經的目的也給忘了吧? 簡凝嘆氣,不管心里有多亂有多煩,此刻定然是都不便出去的。眼瞧著女客離開一半,原熱熱鬧鬧的后院忽然冷清下來,哪怕只是為了給齊鈺做面子,簡凝也得強打起精神應付。 她是齊銘未來的皇后,又是成國公府的嫡長孫女,她露了笑臉給了人接近的機會,自然就有人立刻圍了過來。不管是討好她的還是想借機問齊銘喜好的,又或者問簡成旭往下幾兄弟事兒的,簡凝淺笑著帶出來些她們想知道的,倒是很快又將氣氛帶動了起來。 白氏抓著安平公主的手,眼眶微微一紅。 她是那種一輩子被丈夫捧在掌心里的女人,遇著事了前有丈夫后有兒女,這會兒丈夫不在,兒女又受了委屈,她這做娘的除了心里難過,竟不知還能做什么。 多虧,安平公主和阿凝在。 簡若云一直陪在一邊,說實話她是看不上白氏的,但看看白氏,再看看一邊還在發愣的齊姍,她卻是滿意這樣的兒媳婦的。 她是成國公唯一的女兒,又是最小的,除了雙胎哥哥簡松臨偶爾和她爭個長短,其他人都是讓著她寵著她的。這也養成了她喜歡當家的性子,原還擔心娶個郡主兒媳婦回去家里不安生,這會兒看了白氏,有這樣的娘,女兒定然也厲害不到哪里去,她倒是盡可以放心了。 她便笑著,繼續上前和白氏說話。 一時女客這邊,看起來倒是又熱鬧了起來。 只到底是一時虛假繁榮,因了裴瑾鬧這一出,最后宴會還是草草收場了。簡凝陪著安平公主,一直到把所有來客都送走,才一道去了白氏的上房。 齊鈺還沒來,幾人一時無話,只靜等著。 齊姍站在下首,數次去看簡凝,卻不想簡凝斂眉在想裴瑾此舉的用意,竟是一次也沒看過來。 齊姍本就對她生了不滿,方才的事本還想謝她一回,可見她一副不愿理人的模樣,心里的感激倒慢慢變了味。 又仔細回憶了一番,總覺著簡凝似乎并不是在為她、為睿王府解圍,倒像是誠心在炫耀什么似得,炫耀是因為她,所以那些客人才沒走的嗎? 齊姍猛地搖頭,想搖去這樣的想法。 她和簡凝自小一塊長大,雖是表姐妹,但卻情同親姐妹,阿凝不是那樣的人,她知道的??刹还茉趺窗参孔约?,只要她一抬眼朝簡凝看過去,就忍不住心底的厭惡。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厭惡什么。 哦,對了。是厭惡簡凝好端端非要和大哥走近,攪的大哥動了心,卻自個兒拍拍手就走了。留了大哥郁郁寡歡陰晴不定,所以今日才鬧出這樣丟人的事! 齊姍越想越覺得如此,越想越覺得難以忍受。 她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丟人的事。 想著那些來慶賀她生辰的女孩兒,原本有些人就沒幾分真心,再出了這事,這下子背地里還不知要如何笑話她呢! 都怪簡凝! 要不是她,大哥怎么會糊里糊涂做出這等錯事,得罪了這樣不該得罪的人! 齊姍面色變化來變化去,最后又憤怒又無能為力,當終于看到齊鈺大步走進來時,竟委屈的迎上前,拉著齊鈺的衣袖就掉了眼淚。 齊鈺臉色也很難看,只一向疼愛的meimei哭了,他顧不上自己情緒,忙關心道:“怎么了姍姍?” 齊姍當然知道那話不能說。 她只委屈的抹抹眼淚,搖了搖頭。 齊鈺著急,白氏卻比她更急,已經開口道:“不要緊,她是覺得委屈了。鈺哥兒,你倒是說說,今兒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裴瑾,你和他有過節不成,為何把事做的如此難看?” 伸手不打笑臉人。 裴瑾既然已經打發人送禮上門,于情于理,齊鈺都該收下的。 安平公主也好奇的看著他。 實在想不通,他為什么會做出,把裴瑾送的賀禮扔出去的事。 齊鈺第一時間先看簡凝。 簡凝急得冷汗都出來了,齊鈺不會是想把這事兒給說了吧!這事兒絕不能說,說了,除了惹得娘氣一場,一點用都沒有! 最主要是沒證據,空口白牙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