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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鈺到底年少,先開了口,“你會幫我?” 裴瑾淡淡點頭。 齊鈺卻不信,“為什么?你想得到什么?” 裴瑾是裴明祥的義子,傳言又和裴心蕊有些不清不楚,再有齊銘的皇位就是裴瑾幫著才得到的,齊鈺想不通裴瑾有什么理由幫他。 “能幫你就好,何須知道那么多?”裴瑾一副不合作的語氣。 齊鈺心底火氣慢慢升高。 他的底細如今算是全被裴瑾知道了,可裴瑾目的何在他卻一點不知,若是傳出去,他和阿凝都落不到好。齊鈺看裴瑾的目光變了變,想不通阿凝那么聰明,怎會被裴瑾給騙了。 看到少年人氣急敗壞的模樣,裴瑾突然哂笑了下。 他也真是,怎么和齊鈺一般見識起來。 “我的目的很簡單,兩點?!迸徼餍灾毖?,“第一,保齊銘后半生衣食無憂。第二,我要裴太后?!?/br> 齊鈺豁然站了起來。 裴瑾和裴心蕊不清不楚原來不是傳言,居然是真的? 裴瑾不動不搖,面不改色。 齊鈺忍不住道:“太后是你義姐,你怎么敢!” 裴瑾冷呵一聲,“你這是不想要我幫忙?” 就算他想,就算他需要,就算他對付不了裴瑾,他也不會讓皇伯父百年之后,妻子卻投入別的男人懷里!他想娶阿凝,也想取代齊銘,可是卻絕不會喪心病狂,做出這樣的事! 齊鈺咬牙道:“裴瑾,你想也別想!” 第60章 齊鈺和裴瑾見面事關重大, 簡凝留了青湘青黛在樓下,自己親自端著才沏好的茶上樓。才到樓上, 剛一轉彎,就險些和一臉怒氣、匆匆走來的齊鈺撞個滿懷。 簡凝連忙后退兩步, 仗著這些年和陳娘子學的功夫平衡了腳步, 也忍著一時被燙,及時拎著壺柄讓一壺熱茶沒有灑出。 齊鈺嚇了一跳,忙緊張道:“阿凝,你沒事吧?” 簡凝搖頭,將茶壺放回托盤上,好奇問他:“你怎么了?這是要走?” 她出來不過才沏了一壺茶。 這么短的時間,他們就談好了? 不對, 他方才一臉怒意, 分明是不歡而散。 簡凝問起這個, 齊鈺頓時就咬牙切齒起來, 只裴瑾是簡凝幫著找來的,他不愿怪罪到簡凝頭上,便不欲多說:“沒事, 我是要走?!彼粗喣种械牟鑹? 道:“你也一起走,這個叫小二送去好了?!?/br> 她怎么可能把裴瑾單獨留下。 裴瑾是這件事里最重要的一環, 不是她看低齊鈺,而是沒有裴瑾,齊鈺想成功少說也得十年八年的布置??烧娴仁臧四? 到那時齊銘是什么光景誰又能知道,興許一等就再沒機會了。 而且他這模樣,倒像是得罪了裴瑾似地。 若真是如此,她還得趕緊去看看怎么回事,幫他補救才行。 不過齊鈺的模樣卻也需要安撫,他和裴瑾之間若是真鬧了不愉快,也不能叫他記著不放。簡凝不由柔聲問他:“三表哥,你和小舅舅說了什么嗎?這么短的時間,你們應該還沒談到正事才對?,F在就要走,而且我瞧你面色也不對,你們說惱了?” 齊鈺根本就不想再提裴瑾。 提起裴瑾,他就遏制不住心底的怒火。他抬眼四周看了圈,強忍著火氣壓低聲音道:“阿凝,你不用擔心這些,你只和從前一樣,開心過自己日子就是。其他的事情有我呢,你放心,不需要裴瑾那個畜生幫忙,我一樣可以成功!” 畜生? 簡凝被這稱呼唬了一跳。 裴瑾是干什么了? 齊銘卻當簡凝是完全不知道裴瑾心思的,見狀更不愿她再去見裴瑾了,那就是個貨真價實的畜生,他都不愿意搭理,又如何舍得簡凝過去。他奪了簡凝手里的托盤隨意放在一邊靠墻的長桌上,拉了簡凝的手就要走。 簡凝卻不動。 她雖是半路出家,可這些年跟著陳娘子學的倒也認真,齊鈺沒使出十分的力,一時還真是拉不動她。 “阿凝,你怎么了?”簡凝不配合,齊鈺不由驚訝。 簡凝抽出手,語氣認真地問他,“三表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舅舅是要幫你的,到底是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你怎么就罵他是畜生了!” 她是有些不高興的。 齊鈺并不知道簡凝和裴瑾私底下的那些接觸,但卻知道因齊銘從小是裴瑾教養的,簡凝又是在宮里長大,所以從前接觸定然少不了。而看今天她能那般信任的將裴瑾介紹給他,便足以證明自她出宮后,她和裴瑾的聯系也沒斷。 齊鈺不由想,是不是他想岔了。 簡凝會不會一早就知道裴瑾的打算? 畢竟裴瑾和裴心蕊不清不楚的消息已經存在多年,不知道的人少。 他語氣里便不知不覺帶上了三分埋怨,“阿凝,你是不是知道裴瑾的心思?” 裴瑾的心思,是說事成之后,帶著裴心蕊遠走高飛嗎? 雖然這一層沒人,樓下也有人守著,可在這樓梯口說話總是沒有安全感的。簡凝便只說半句去試探,“你是說,太后?” 果然知道。 齊鈺臉色一沉,等了片刻才點頭。 “我知道?!焙喣蠓匠姓J。 這是裴瑾唯一的目的,若不是憑著這事兒,她還說不動裴瑾呢。 簡凝不覺得此事有什么,可齊鈺卻覺得這事太嚴重了。裴心蕊已經嫁進了齊家,生是齊家人死是齊家鬼,雖說皇綰伯父已經去世多年,可裴心蕊做了太后,自是理應為皇伯父守寡。他便是想娶簡凝,便是要取代齊銘,也萬萬沒有助皇伯父的妻子紅杏出墻的道理! 一想到說不定裴心蕊早就紅杏出墻了,卻偏偏瞞住了所有人,齊鈺就更是氣。 他更沒想到的是,簡凝居然還想在這里推一把手。 齊鈺拉著簡凝,隨意進了旁邊的一間廂房。 “阿凝,我不同意!我也不需要他的幫忙!”齊鈺語氣激動,握著簡凝的手也不由用力,“我不能這么自私,不能為了自己,卻讓皇伯父在天之靈不得安生!” 或許這是女子和男子的不同。 實際上先帝去世的早,齊鈺和簡凝一樣對他都沒印象。 可齊鈺對此事氣憤非常,簡凝卻極看得開。 她道:“太后和裴瑾的傳言歷來就有,如今即便沒有正大光明的在一處,可是私底下如何猜也猜得到。三表哥,這事兒你實在無需再計較?!?/br> 再說,計較也計較不過來。 他們興許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不清不楚了,可是一直暗下進行,沒有證據,任何人都沒辦法。就比如齊銘,他對裴瑾種種不喜,未嘗沒有這個原因。 齊鈺接受不了簡凝的說法,他氣得臉色鐵青,可面前的女孩兒是他喜歡了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