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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卻愈行愈遠,一路劃向碧色深處。 午后的時光短暫,卻足夠人驚心動魄。 事畢,林皎酥著半邊身子讓衣冠整齊的男人抱上案,埋怨他,“宋巔,你太壞了,下次不能這樣?!?/br> 她本來以為中午吃過飯,兩人躺下睡個午覺,多愜意啊,偏讓他強拉著去劃船,哪成想,這廝是抱著這種惡趣味,真是無良。 “皎皎,活在當下,人生太長,我們該嘗試不同的,對不對?” 這是宋巔和林皎的,活在放下,解鎖了新姿勢的三十五歲。 即將迎來的是,為兒女cao心竭慮的四十歲。 第98章 玖拾捌章 即將迎來的是, 為兒女cao心竭慮的四十歲。 宋謇齊十一歲, 在永昌屬于是小霸王,說一不二,組建了自己的小軍隊,天天劫富濟貧, 老百姓見著都躲的遠遠的,不敢招惹,這回又出幺蛾子。 大堂中, 宋巔一身玄色武服坐于主位, 胡須續起,五官依舊冷硬,威嚴肅穆,平日里對著林皎和小女兒倒是無恙,面對這個長子, 卻一直沒有笑模樣。 “你再說一遍?!?/br> 宋謇齊被父親的這一聲呵斥, 只覺千斤壓頂。 “我想去闖蕩江湖?!?/br> 頂著壓力,用還未變聲的鴨嗓奮力一爭,他不想再呆在永昌瞎混,他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聞訊而來的林皎,依舊是個少婦模樣, 不見衰老,卻憑添了成熟韻味兒。 舉止風情悠然,聲音鶯鶯揚灑,“又鬧個什么?” 隨著兒子長大, 當爹的總是不滿意,她很看開,孩子嘛,還小。 宋玳箖沖著大哥眨眼,拉著娘親的手進屋,手指一豎,告狀說,“爹爹,你在偷偷喝茶?!?/br> 宋巔最近睡眠越來越差,夜里總瞧見他偷偷起身坐著看書,林皎問過大夫,說讓忌些東西,其中就有一樣,濃茶,偏偏他忌酒以后,常用這個頂上,一時半刻的,還忌不得。 小小的女兒梳著雙髻,掛著個珍珠隨著走動晃悠,漂亮精致又伶牙俐齒的小姑娘,最得宋巔的歡心,挺直的背部微彎,迎著她,含笑問她,“玳箖,今天玩的高興嗎?” 邊伸手拉著妻子,讓她坐一側。 站著的宋謇齊覺得壓抑,他像個外人,和宋巔一模一樣的眸子里,僅存的光亮逐漸沉寂下落,直至消失不見。 “嗯,可高興了,好多條龍舟,我還賞了銀子呢?!?/br> 今個兒端午節,全家團圓的日子,大兒子非得要鬧著離家出走。 林皎聽后,反倒勸說宋巔,“就讓他出去闖蕩闖蕩,吃虧就長記性了?!?/br> 宋巔何嘗不知這個道理,只是這兒子啥都沒學好,一身的空稻草,不趁著現在努力,以后就是廢物一個。 “這次不行,宋謇齊,給你兩條路,一,去軍營里當個小兵,二,去通州的書院繼續讀書?!?/br> 永昌的書院已經被他讀了遍,仗著世子的身份,橫行霸道,索性就送去外地,看他還拿什么本事? 江湖,哪有什么熱血江湖?你能把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混明白,就不錯了。 宋謇齊露出憤怒之色,看見娘親給他打的眼色才按捺住,轉身回自己院子,不想看你們一家三口秀恩愛。 翌日,書房中,張震站于下首稟報,“世子已出永昌,十個暗衛跟隨?!?/br> 多寶閣前,宋巔轉身,語氣悠長深遠,“好好保護他,尤其,接近京城的地界?!?/br> “是?!?/br> 晚間,男人踏著暮色而回,攬著女子的腰,溫存片刻,“你太慣著他了?!?/br> 林皎抿唇暖笑,勾著他退后,倚到八仙案前,理所當然道,“那是我兒子,我不慣著他,慣著誰?” 他不能茍同,“男人當頂天立地,壯志凌云,你瞧瞧他,不學無術,成天偷雞摸狗,能指望以后有什么出息?!?/br> “你罵誰偷雞摸狗?我看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對著小妞妞怎么不這副德行,整天的吃喝玩樂,書也不好好讀,一學刺繡就手疼,還不是你慣的,說我干什么?!?/br> 為兩個孩子的學習問題,他倆永遠達不成一致,宋巔迫使自己平靜,“女兒家可以享受,大不了,我養她一輩子,男孩兒就得自己靠自己掙出來片天地,要不他以后拿什么去養活自己妻兒?” “他不是還小嘛…”林皎知道他說的對,弱弱的嘟囔一句。 宋巔突然伸手,從她發絲中,挑出根白色的,一用力,讓她看著,“你看,cao心多,都長白頭發了,罷了,聽你的?!?/br> 兩人躺下又說會兒話,林皎脫口而出一句,他老當益壯,被宋巔掐著腰鬧了半宿。 這是宋巔與兒子產生矛盾的四十歲,同時也是林皎風韻猶存的三十五歲。 歲月無情,流轉無聲,又一個暴雪肆虐的寒冬,宋巔迎來他的五十歲。 回顧起來,這是征戰的十年,瓦刺以為永昌王與當朝皇帝不和,多次挑釁,趁宋巔不備,殘忍殺害邊城一群年邁的守將,由此展開的十年大戰,永昌王穿著盔甲,站于城樓之上,痛心疾首,立下重誓,勢必斬下瓦刺王的頭顱,以慰亡靈。 圣上于宮中全力支持,通告戶部,不得克扣軍糧軍餉,命城中百姓縮減衣食,節約開支。 終于在第八個年頭,由永昌王其嫡子宋謇齊,將瓦刺王圍困在金沙江口,后活捉至永昌祭旗。 瓦刺三十多個部落臣服,將渭河以北,齊葛剌山脈以南劃入大晉朝的版圖范圍,由官員建立城墻和府衙,改名為,單嶺城。 十年中,涌現出許多的精兵強將,其中,受到圣上嘉獎的,一位是永昌王的嫡子宋謇齊,小小年紀,頗有為父之風,封驃騎大將軍,位居三品。 另一名,則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她被圣上親封為鎮北大將軍,位居二品,在金鑾殿上除去盔甲,赫然是女兒身的,李婧。 她作為先鋒,驍勇善戰,在與瓦刺最艱難的一場戰役中絕地反擊,提前識破瓦刺王jian毒的計謀,得以拯救全天下百姓于水火。 原來,瓦刺王見大勢已去,干脆拿出古傳的秘藥投入金沙江中,金沙江灌溉大晉朝數十城池,是最為重要的水路通道。 后期由御醫查驗,其秘藥效用驚心非常,一旦化水,便可扎入淤泥中,其長勢如水草般迅猛,散發出來的氣味香甜,卻能使人無故咳血,直至喉嚨發炎腐爛,呼吸不暢,最后導致死亡。 她是大晉朝的第一位女將軍,也是最后一位,其功績累累,常被女子學院的夫子拿來講說,可謂傳奇。 而這位傳奇的創造者呢,此刻正教訓著自己的男人呢,“你說什么?咱姑娘哪兒配不上那小子了?” 說的是閆峰,他和李婧就是對恩怨夫妻,事事都要吵上兩個來回,他不贊成自己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