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林皎躺著,嘴里含著紅杏蜜餞,鄭國公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嚴厲批評,“別哭了,光哭有什么用,這孩子必須得留下,你不就想當道士嗎,你去,把孩子生下來,我替你養?!?/br> 真是的,誰說不生的,就是不嫁人。 林皎擦了眼淚,仍舊抽噎,嘴角帶著明媚的笑,溫溫暖暖,她初初聽見自己懷孕,半晌沉默,早就被告知自己不能有孕,而且,嗯,那男人,每次都算的上是強悍料足,卻始終沒使得她肚子鼓起來,她自己已經徹底絕望。 真是峰回路轉,又傻笑了半天,才明白國公爺為何罵她,外頭百姓已經把她傳的面目全非,若是再壓上這一樁,估計這丹陽的名聲都得趕得上咸魚的臭味了。 “我是一個母親?!绷逐「?,容色慈愛。 一定是因為我做善事,所以才得了福報,再三詢問太醫,聽到身體無礙,才放下心,一直躺在床上不敢動。 “好,我讓老奶娘來伺候你,別胡亂吃東西,別下床,一切為了我肚子里的外孫啊?!?/br> 這時候,鄭國公已經在幻想小小的一團,慢慢長大成人,思緒飛遠。 殿內和樂融融,殿外寒風侵肌。 德通第五次跺腳上前,瑟瑟發抖詢問,“侯爺,已經快日暮了,奴才扶您起來吧?!?/br> 青石板上的雪已經沒過他膝蓋,烏黑發上同樣一片冰霜,如同堆砌的雪人。 宋巔依舊不動,不是不能動,是不想動。 只因為,我想離你,這般近。 近的只有幾步之遙。 碩親王今日在府中也遇見個喜事兒,他的長吏到達,說是附近的空山上,有人采出來座金礦,已經將人壓下,并且詳細盤查,發現與京中官員有關聯,所以封閉消息,即刻上京稟報。 與圣上在御書房討論了一頭午,終于把事情交代完,終于立功的他,可算能揚眉吐氣的面對林皎了,并且還能留在京城,一舉數得,真是好極。 德通說的時間有些夸大,其實剛過午時,但宋巔也已經跪了四個時辰多了,碩親王從偏門進,壓根沒瞧見他,直接越過,進了內殿。 鄭國公被叫去議事,只留下半蘭照顧,林皎喝完安胎藥覺得舒服多了,看會兒太醫留下的寫著注意事項的書籍,覺得困了,閉上眼睡著。 午膳用的特別有營養,并且色香味俱全,林皎心情又好,吃的津津有味,等到碩親王進來,盤子已經亮了底兒,只聽的來人好笑道,“真是個大胃王,除了我,還有誰能養的起你?” 要說碩親王對她,可能只是好感居多,再者,他本身還是想氣死宋巔的,有一天,他知道自己的女人喜歡的是自己,是件多么可笑的事??! 林皎如看個孩子胡鬧般,關心問道,“你吃過了?” 她如今的長相愈發秀美雅致,眸子里含情的看過來,真是讓人揉碎了一顆心。 碩親王第一次聽得有人關心他,母妃早逝,幾個兄長都大自己很多,不常來往,他的一個親jiejie只顧嚴厲,一個親哥哥只顧權利,奶mama是個愛俏的,來回間就成了后母,太監宮女的,見著他,都像見著山大王不敢朝面,長大后,去封地,衷心的幾個比較好擺弄,其余的不喜歡就殺了了事,沒個能說話嘮嗑的朋友,可謂孤獨。 “沒呢,我可告訴你件喜事?!彼矶椎剿慌?,仰頭看她,嘴角上揚,帶著股神秘勁兒。 “我剛才立了大功,皇兄夸獎我能干,準備留我在京城重修府邸呢,你,想不想去我那?” 林皎同樣望著他,也說,“我也有件喜事兒,我要當母親了?!?/br> 碩親王剛還在幻想,可以在湖上建一個空中涼亭,他們倆一起喝茶談心,可以給她單獨建一個閣樓,墻面都用水晶寶石點綴,保準喜歡。 她說什么,母親,誰是母親,她? 見他怔忪,林皎想拒絕的徹底,“我,懷孕了?!?/br> 這回他聽清了,扶著她坐著的圈椅扶手,開懷大笑,呦呵,這回,你就更得跟我回府了,宋巔的兒子管我叫爹,哈哈哈… 第51章 伍拾壹章 大成林來找宋巔去御書房, 圣上有事相商。 宋巔聽后, 半晌才步履蹣跚的走過長廊,回身看了眼敞著的偏門,里頭一株迎著寒風綻放的紅梅,顫顫巍巍, 頑強驕傲,卻,不知, 是否有人欣賞? 圣上與鄭國公并排站在沙盤前, 指著一處小聲說話,宋巔先去偏殿收拾妥當,才進殿,行禮后,站立不動。 在場的, 宋巔算是小輩, 鄭國公早年征戰四海時,他還是個尿床小兒,而圣上也是比他大上一輪,只不過,各自顏值爆棚, 確實看不出孰卑孰劣,各有千秋的很。 鄭國公身高體大,屬雄氣陽剛型,圣上是有張比女人還要美艷的臉, 能讓人忘了性別,宋巔五官深邃如刀刻,唇薄鼻挺,全身冷氣外放,帶著禁欲之感。 “明日再來跪?!边€是對他沒個好臉色,鄭國公撂下手中模擬的小型城池,轉身去前殿。 看見他走近,就想拔刀捅死他。 “多跪上幾日,讓你尚郡主?!笔ド辖o他一顆定心丸。 宋巔感覺他整個人都即將和風雪融為一體,卻被突如其來的喜悅竄進心臟,逐漸流入四肢百骸,暖了身軀,暖了每個無眠的夜晚。 見他傻愣的直挺站著,臉色發青,圣上嘴角牽了個笑,這平原侯,還是個情種啊。 “你過來,聽聽刑部怎么說?!?/br> 原來,碩親王封地多高山,且是官府經營,不久前發現有人鬼鬼祟祟要出關,捉住即刻審問,并查獲了整箱子的泥土球,砸開一瞧,驚呆眾人,竟然是一大坨一大坨的金子塊兒,閃閃發光,金黃誘人。 隨后,長吏發現了一座山,里頭是空心的,金子已然運走了大半,還有一小半,等著開采完,運送進京。 經審問,那些人是漳州城內的戶籍,且都是干活的,問不出主使,只說金塊都運進了城主府。 漳州城主早就被宋巔一刀砍了,這線索再次斷開,他怎么知道那座山里有金子,還是所有的山里都有,這就上升到了一定高度,宋巔仔細回想,確實比較金碧輝煌,事后查封家產,并沒有發現大量的金子,是運送出去了?還是另有倉儲? 刑部尚書是個兩朝元老,上朝時就聽聞這位年紀輕輕的平原侯正在太極殿門前跪著,現今可是寒冬臘月,他這把老骨頭就在外頭呆這么一小會兒,就凍的個透心涼,何況是跪個一上午,簡直不要命了,聽著圣上的意思,合著這都是為了迎娶新覲的郡主啊,真是,人不風流枉少年??! “另外還有個人有關聯,就是孫羅山,他曾在去年三月去過一次漳州城,并且經常出入城主府邸,記錄上是呆了半月,才返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