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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百試不厭,他若不回,宋氏一族,怕是要將他除名。 “分家一事,你可知曉?” 宋巖身著芥黃底子棕黃滾邊金紅絲圓領長袍,面容英俊,目如點漆,此刻微微皺眉,不解其意。 “無事,我過幾日回京,你隨我一路吧?!?/br> “大哥既然回去,祖母與母親定然無事,弟弟我就不回去了,省得被催促?!彼螏r真是受夠了母親,每時每刻拿了閨閣女子畫像前來探討的熱情。 “我安排個文官位置,你去試試水?!彼螏p想要安插個自己人很容易,卻難得的是,同樣姓宋,受過磨練的璞玉才能大放異彩。 宋巖不知道親哥哥對他的期望,只一聽就抗拒,他就不是做官的料,還是饒了他吧,一貫耍戲作怪的樣子,“大哥,行行好,天寒地凍的,還是窩著貓冬最宜?!?/br> “此事,你聽我的?!彼螏p用不著疾言厲色,輕微的一句話,威嚴盡顯,他如今已二十,長于婦人之手,沒有成個酒囊飯袋,已然不錯。 回京之事定上日程,宋巔安排閆峰鎮守永昌,另一心腹留守漳州,等到調令一到,即刻啟程。 林皎不知各事,心里惦記道觀,時常出了大帳眺望,師傅這次估計要失望透頂了。 宋巔有一日瞧見,心中不悅,待二人回帳,說道,“你就這么不想和我呆著?” 林皎見他發怒,也抑制不住的火氣上涌,“不想,你讓我滾???” 以前不就是總動不動的就讓她滾,這次不用你說,我就滾。 林皎腳步輕輕,幾步就到了門口,突然直覺頭皮一疼,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將她困于其中。 “要往哪去?”冷冰冰的嗓音乍然而起,去玉珠落地,絲絲寒涼。 寒芒閃爍的利眉佞眸,盯著她疼痛的面容,又說,“你又想逃?這次是幾日?幾月?幾年?” 從牙根里擠出的話,滲慎危險,煞氣凜凜。 林皎駭的不行,她從沒見過他這樣,瞪圓了眼,兩只手拍打他堅實鼓起的手臂,嘴里嗚嗚道,“你,滾,滾?!?/br> 宋巔怒火越燒越旺,尋了她的唇瓣,肆意親吻,他的舌竄進去,梭著吸著,不放過一處,汲取夠甜美的汁液后,逗弄起縮著的小舌,guntang熱辣。 “還要我滾嗎?”聲音里已經完全沾滿了欲。 林皎退無可退,眼眶里蓄積了滿滿淚水,她不想屈服。 “侯爺有需求,外頭有大把的女人樂意,我再說一遍,滾?!?/br> 林皎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嘶喊,她不想再淪為一個隨意的玩物,她不是,她有尊嚴,有道德,不是成日里在后宅里勾心斗角的小妾,她要成為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第38章 叁拾捌章 自上次不歡而散后, 二人見面時, 氣氛降至冰點。 宋巔依舊忙碌不歇,夜色深沉,等她睡了,才悄聲進去, 坐于床頭看她,這個女人,在不知不覺中長大了, 有點像他十幾歲的味道, 不服輸,不服軟,倔犟任性。 回京也好,起碼身份能匹配,不再受什么委屈, 也多識交些閨蜜, 不至于孤僻到遇事就承受不住,她總要自己立住,而且,道姑什么的,還是算了吧。 調令下至, 任閆峰為撫軍,即刻上任,同時下發海捕文書,捉拿原戶部侍郎袁恒, 附有畫像數張。 宋巔沒收到任何消息,叫來謀士,詢問京中情況。 圣上在中秋宴上曾在宮中進行了次大清洗,估計和此有關。 他那時正忙于戰場,無暇分神,等到風頭勁過,已尋不到蛛絲馬跡,暫且擱淺。 于十月初六出發,果真如赤楊道長所言,路經涂州時,暴風突襲,洪雪壓山,車輪陷入,難以前行。 最前頭的馬車里坐著宋巔與林皎,一位閉目養息,一位坐著坤道早課,馬車極速驟停時,宋巔下意識的用身體擋住林皎,自己卻磕到車櫞尖銳處。 抱著林皎重新坐好,屈身下車。德通縮著肩膀抱怨,“天冷雪大的,還繼續趕路,是要人命啊?!?/br> 等到侯爺經過他刮起一陣風時,嚇的閉上嘴,急忙小跑幾步,哆嗦著說,“爺稍等等,待會兒他就修好了?!?/br> 原來雪大,前方有石頭凍住擋了路,馬車輪子前杠斷裂,車夫大嗓門道,“這位軍爺,車上不能載人了,得去驛站修?!?/br> 宋巔頷首,回頭看了眼后面,只有宋巖那一輛寬敞的,隔著車簾子與林皎說,“收拾東西,我們去后面那輛?!?/br> 風雪呼嘯,宋巖頗為無精打采,他身邊伺候的只有順子,唉聲嘆氣的,“人而生人,人而勝人,人而剩人...” 順子日日聽著,耳朵快起繭子了,誰讓他家主子文學造詣高呢,隨時隨地有感而發,袖擺一甩,掉落的保準是一地的靈感。 林皎被宋巔扶著上馬車時,恰巧聽見這句,沒料到車中有人,又沒法回頭問宋巔,硬著頭皮進去。 宋巖微瞇著一雙桃花眼,從掀開的簾子滑到身披大氅的林皎身上,愜意的風流喜嘻,“小娘子可是路途不順,要搭個便車?” 林皎噗呲笑出聲,她時常下山去化緣,頭幾次遭了恐嚇,后來就凈喜歡找些落魄書生,他們清貴好面兒,總是能多給幾個,好不巧,這位既是賞了她一回銀子的冤大頭,還是那個宴會上的宋大人。 “大人很是悠閑啊?!绷逐ㄉ洗伪凰斄伺谑箚?,這回遇上了,可得好好掰扯掰扯。 宋巖看著后面黑臉的大哥,縮肩坐直,叫了聲大哥。 林皎腦中靈光一閃,看了眼順子,確實熟悉。 “她就是丹陽郡主?!彼螏p后一句不得怠慢被憋到嗓子里。 “不必用般客氣,宋大人與貧道有救命之恩,還請受貧道一拜?!绷逐ㄐ辛藗€道家大禮,著茜素青色的散花裙,腳步輕挪,婉婉唯美。 不提宋巔心中酸澀,單說宋巖,他認真的看著她恬靜的面容,過了一會兒,才想起她是那日宴上的官妓,其實他后來還想找她,給她贖身,熟料,世事真是無常,那日的嬌小伊人,今日搖身一變,成了親王家郡主,那日恐怕是和他這位大哥玩某種游戲呢吧。 若說宋巔是一身的儒將之風,那么宋巖,就是讓人很舒服的平易近人之感,只見他手中折扇唰一開,半椅著靠背,云淡風輕,“郡主大可不必,那日救你的可不是我?!?/br> 說罷,還抬手一指宋巔的方向。 林皎看都沒看,反而面對著順子,又道了聲謝,“不知道這位小哥還記不記得我,您同樣積了大功德,貧道每日早起會為您祈福祉?!?/br> 宋巖與順子面面相覷,不明白這位鬧得什么,“郡主真是頑皮,我們只見過那么一面,真受不得這般謝意?!?/br> 這還必須得說個明白了,愉悅的笑了聲,說,“四年前,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