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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取了些東西,說他和侯爺到了薊縣,那兒受災最為嚴重,我娘不讓我出門的,咱們偷偷去?!?/br> “不行,宜楚,兩個女人路上不太平,還是稟了夫人,派了小廝護著好些?!绷炙畱z果斷的否定。 “小嫂子放心,我大哥哥的私兵在這兒,正好讓他們護著,不比那些瘦弱的小廝管用?!彼我顺娝t疑,換了一副臉面說。 “你要非去告訴我娘,我就先走了,你要有本事,讓小廝護著你去?!?/br> “行,那你留封書信,免的夫人擔心?!绷炙畱z只能讓步。 “我經常偷溜,小嫂子,走了?!闭f罷,拉著她就上了馬車,車廂輕便小巧,只一天一夜就到了薊縣府衙,她們二人一路上行的快且顛簸,到了地方臉色都慘白無光,宋宜楚首先受不了,直奔后院,林水憐是上車了,才知道吳mama沒跟上,真的是偷跑出來,一個婢女也沒帶,只能緊跟著也去了。 后院里,宋宜楚使喚了婆子燒水沐浴,又點了些吃食,隨即進了屋子跟她抱怨,“真是個窮地界,連碗燕窩都沒有,多虧我帶了脂粉,要不可怎么去見...” 后面幾個字說的含糊,林水憐卻臉色更白,她的確沒想過,如果,宋巔身側再有一人,該如何? 細細又看了眼宋宜楚,被宋夫人嬌養出來的牡丹花,美麗又一片誠摯,很難不喜歡,她知道,宋巔是喜歡這種女子的,那唯唯諾諾的她呢,她不能生孩子,又沒有像樣的家世,主要性格還不討喜,唯一的就是這身嫩皮子了,這么想著,心頭一熱,見到他的心又熱烈起來,她是最無力的一個,那又如何呢? 宋宜楚收拾完了,換了身玫紅的長裙,猶如風中的紅梅,撂下句話,就自顧自的走了。 林水憐見到了閆峰,自然也沒管她去哪兒,只安心的等著宋巔。 閆峰只停留了一會兒,又騎馬走了,府衙是暫時借給侯爺用的,自然沒什么人,只幾個婆子做了飯就端上來,都是些粗茶淡飯,比不得京中,林水憐怕侯爺吃不慣,一頭就扎進了廚房,擺弄各樣的吃食,只是等了又等,宋巔還是沒回來。 第14章 小別重逢 第四日午間了,林水憐剛吃過飯,頭晌剛擦了屋子,下午打算把衣服洗洗,天兒早就放了晴,日頭洋洋的,照的人暖烘烘。 閆峰是最后把林姨娘私自來了薊縣府衙的消息說的,見爺神色不好,不敢再呆,后退著出了帳子。 宋巔抿緊了唇,白日公務繁忙,夜間噩夢連連,對著外人勉強壓抑,這會兒聽見這個,氣的一腳就踢翻了案臺,按壓著眉角半天,才松了手,繼續看文書。 薊縣如今已死了共三百六十人,先把尸體處理了,以免發生瘟疫,從外縣運來的藥品和棉衣還在路上,恐怕還得熬上幾日,叫來了幾個官員,分別配了地界,讓他們監督人趕緊建起簡易的磚房,讓人先住進去,前幾日雪清的差不多,也可算回暖了,等到物資一到,能松快不少。 袁恒在隔著不遠的縣,同樣也是重災區,不過他那附近有座觀音廟,收容了不少災民,還有會醫的尼姑,死傷不足二百。 宋巔忙了一整天,和幾個官員喝了口酒,就回了帳子,讓閆峰點了炭盆子,夜里睡不著覺起來練拳,直到天明,袁恒帶著物資先拜見了宋巔,才主持著發下去,留了幾個官員后續,他們先回薊縣,再安排后事。 薊縣已然恢復,酒樓林立,宋巔被邀著喝了幾杯,有個知府就建議去怡紅院松快松快,桌上幾人都附和,唯獨京城來的這兩人,宋巔一臉禁欲,袁恒一臉了然。 “侯爺,袁大人,我們怡紅院里的姑娘可個個活色生香,邊角樓子里的,更是比對著揚州瘦馬來的,腰肢僅一手握,可去嘗個鮮兒?” 袁恒看著宋巔,宋巔皺眉,他雖聽慣了這話,軍營里的大漢更加直白,大多累狠了,才提提自己婆娘,撒個火氣,他是不允許軍中有慰婦的,要有隨意擄掠婦女的,軍法處置。 這幫官員顯然是常態,他閉了眼,“各位還是先關心關心難民,宋某先走一步?!?/br> 袁恒抱拳,告辭。 前后回了府衙,林水憐正抖著衣裳掛在暖房里,一眼就看見了宋巔,還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只不過憔悴了些許,胡子拉碴的,一路小跑著下了臺階,亮著眼睛行禮。 “爺,妾都等你許久了?!?/br> 宋巔嗯了聲,看了眼盆子里的衣裳,眼角見她手指通紅,一口氣憋在胸口,“讓婆子燒點水,你隨我進來?!?/br> 林水憐伸頭見宋巔去了沐室,還想著把濕衣服晾上,要不一捂著,該出味兒了,墊著腳總算完事了,回了屋子里,還沒見著男人的影子,摸了摸自己灰不拉突的棉襖,折身去了屏風后頭,換了件絳紫色掐腰長裙,肚子那稍微有點緊,吸了口氣,覺得不那么緊繃了,才拐出去。 宋巔等了半天,都不見個動靜,隨便沖了披了件袍子走出來,還是沒個身影,這奴才,越來越不聽話。 林水憐拐出來,一抬眼兒,就看見圈椅上坐著的男人,瞬間就羞紅了臉,松垮的外袍帶子系的松,堪堪遮住了下身,堅硬的胸膛和結實的腹部坦露無移。 “偷跑來的?”宋巔獨有的冷意傳來。 林水憐愣了片刻,收斂了見到他砰砰跳動的心,斂聲答,“是?!?/br> “想干什么?”宋巔明顯陰謀了,女人無非為了寵愛,為了地位,為了高人一等。 林水憐是想他,才胡來的,只是上次犯錯時已經用了,無法再張嘴說第二次,只好當個鋸了嘴的葫蘆。 自古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見她垂著頭,“明日讓閆峰送了你回去?!?/br> 林水憐倏地抬頭,一雙杏眼水潤汪汪,帶著委屈的倔勁兒。 “我不回?!?/br> 宋巔拿著茶杯的手攥緊,一雙銳利的眸子盯著她,身上的氣息異常冷冽,咬著字問,“你說什么?” 真是許久沒碰到不聽話的奴才了,手癢的很。 林水憐脊背竄過一抹涼意,卻依舊堅持,她的一番情意不該如此就被定了罪。 “爺,要是再來一次,我還是會偷溜,你打算如何罰我?” 宋巔繃著的表情終于破裂,隨手抄了個家伙什兒扔過去,正巧摔在她繡鞋邊,饒是這樣,也嚇了她一大跳,噗通,跪下。 “不挺硬氣的嗎?” 宋巔本就壓抑的火氣徹底給挑了上來,“能耐了啊,敢回嘴了,徐mama沒教過你規矩?還是,這些日子,我慣的你?!?/br> 后幾個字,尤為重。 林水憐眼眶通紅,慘白張臉,恭順的聽著。 “別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br> 說了這話后,宋巔起身回了內室,不大會兒,換了衣裳出門。 經過她身側的時候,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