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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兩雙鞋,第一個是他很熟悉的細高跟,他無數次看著他的主踩著這雙細高跟爬上爬下如履平地,第二個是軍靴,踏著戰國時代的烽火和殺伐,一步一步踩在他的心上。 “壓切長谷部……話說回來你佩戴的就是壓切長谷部吧?” 更為清晰的是主平而靜的聲音,被凍結的血液融化開來,過激的心跳逐漸平緩,正當他松了一口氣,那個魔王的聲音告訴他平靜什么的都是假象。 魔王是火焰,燃燒的不僅是自己,還有她所征服的領土,怎么可能靜的下來? “這是一目了然的吧?還有,我只承認我的壓切長谷部,你的一看就是假貨啦假貨?!?/br> 啊——果然是那個混蛋,這樣的認知伴隨著憤怒,隨即涌上心頭的卻是鋪天蓋地無力感。 就算被這么說了又怎么樣?再怎么委屈,再怎么不甘心那個魔王都不可能理會的,她就是那樣的一個人。 “我的長谷部可以化作人身,你的行嗎?” “誒?” “我的長谷部可以做各種美味的料理,你的行嗎?” “料理啥的……” “我的長谷部可以邊做烏冬面邊唱歌,你的行嗎?” “還唱歌?” 八神真晝將手放在眼睛轉成蚊香片的魔王肩膀上,目光極其危險的看了一眼她腰間的那把壓切長谷部,“我的長谷部還可以通過和別的刀劍合成變得更強,我看你這把就不錯……” 嚇得魔王顏藝都出來了——頭發遮擋一側眼睛,另一只眼睛瞪大,下意識手握刀柄,“你想做什么?” 她哥倆好的拍了拍魔王的肩膀,就著這個姿勢把魔王拉走,而壓切長谷部等著她們兩個人離開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新舊兩個主人的對話那么和諧,為什么他聽著冷汗都要出來了?剛才他的主公,給他的印象是沉靜、淡漠、工作狂的主公威脅了信長公吧?是吧是吧? 走遠了之后,魔王大人一把拍開她的手,而魔女反應很快在她拍之前就收手站好。 魔王:“喜歡他嗎?那么護著他?” 僅僅是聽著她說了他一句假貨就把她往死里懟。 魔女:“與喜不喜歡無關,不論他前主是誰,現在的主人是我,自然榮辱與共,欺負他就是欺負我?!?/br> 織田信長笑,抱著手看她,“你這么想嗎?猜猜看我出現后,被你護著的刀劍們還看不看得到你?” 她的囂張自信根本不需要隱藏,直白的如同她此刻的話語,是一把明銳鋒利的刀直接往人心上最柔軟的地方捅,而魔王大人是不會在意你痛或者不痛的。 八神真晝也笑了,是那種漫不經心,看到小孩子摘下自己花圃中的花也不以為意的笑容。 “你羨慕嗎?和我定下契約好了,我也護著你?!?/br> “哈?誰要你護著?” 織田信長氣呼呼的轉身走了,沒看到身后少女有些無奈的笑。 于是本丸里就出現戴著锃亮木瓜紋軍帽的少女一馬當先的走在前方,黑發被風吹散,獵獵飛舞,極具氣勢,好像要找誰打一架,身后不遠不近的走著他們的主,意態悠閑的如同在花園中優雅的漫步。 沒見過織田信長的只以為這是主公的客人,而見過織田信長的當場傻眼。 比如正在和短刀玩疊老虎游戲的五虎退,比如自認為是大人圍觀他們玩游戲的藥研。 織田信長自認為和他們沒什么好說的,只是看到五虎退就想起了那位軍神上杉謙信。 “手取川之戰次年正月,謙信公在準備和你決戰之時突發腦溢血身亡,你沒有打敗他的機會了?!?/br> “那家伙是個酒鬼,馬上都不忘記喝酒。手取川之戰,我還沒翻盤,那家伙就……哼,”織田信長的聲音突然疲憊了不少,用和她少女模樣不符合的滄桑語調說,“人生五十年,放眼天下,海天之內,豈有長生不滅者?!?/br> 八神真晝:“說起來,謙信享年49,您老的享年也是49,倒是有緣?!?/br> 織田信長切了一聲,她的性格如同大海起伏不定,剛才還感慨生命短暫,現在極為高興的夸贊她:“你剛才的措辭很不錯,還有不是謙信公,而是謙信醬?!?/br> “謙信醬啊……”八神真晝從善如流的改口。 壞心眼想要看她被嚇一跳的模樣卻沒有得逞的魔王不滿的嘟囔,“就這么平淡的反應無趣!” 八神真晝一臉冷漠:“連你都是女性,謙信醬什么的又有什么所謂?” 織田信長表示……她說的好有道理竟無言以對。 她沒有想到的是八神真晝也在壞心眼的想看到刀劍知道織田信長是女性時臉上天崩地裂的表情,五虎退也就算了,藥研和長谷部都知道魔王是女孩嗎?真無聊。 “最后只剩下宗三左文字了吧?”織田信長意興闌珊的說出這句話之后一甩披風走開。 看著她離開的方向,八神真晝無奈的嘆息,“南邊啊,我說過了是南邊?!?/br> “啰嗦,我知道?!?/br> 回應她的是魔王大人惱羞成怒的聲音以及越來越快的步伐。 “宗三尼桑已經看了她很久了?!?/br> 小夜左文字跪坐在宗三左文字對面,兩刃中間是一張矮桌,桌上是一個閃著光的金色牢籠,金色的nobu抱著膝蓋可憐巴巴的坐在牢籠邊緣,盡量離那個粉發男人遠遠的。 “因為我一直是籠中鳥,人們追求我也不過是把我像裝飾品一樣掛起來?!弊谌笪淖钟挠牡恼f。 小夜安靜的看著尼桑(越來越喪?。?。 “小夜,你知道她是誰嗎?”宗三問。 藍發正太搖頭,他和織田信長沒有什么淵源,自然認不出來籠子里是十厘米信長。 而宗三又開始敘述自己被人追逐被人束之高閣的刃生,中間江雪左文字馬當番歸來,和小夜坐在一起聽宗三說過去的故事。 “……真的沒想到我會看到這樣的信長,這模樣,這氣息,這聲音,無疑就是信長,呵?!?/br> 江雪看著歐豆豆(越來越喪?。?,闔上寧靜的眸子。 宗三纖細漂亮的手撫摸著牢籠,手勢輕柔如同撫摸情人柔軟的唇瓣,說出的話卻讓人想要報警,“你囚♂禁我那么久,讓我永遠都飛不出去,你沒有想到吧,你落到了我的手里,你說我要怎么對你才好呢?” “哦?” 溫柔的聲音如同羽毛落在心上,與此同時一只手掌按在宗三左文字肩膀上,他僵硬著身體,感受有人俯身在他耳邊,溫熱的吐息拂在耳畔,渾身所有汗毛都豎了起來叫囂著危險。 “你,想要怎么對我呢?” 八神真晝倚在門邊,表示作死作到這個地步她也沒辦法,宗三你走好。 砰—— 一聲巨響驚動了整個本丸,包括正提著巨大毛筆準備描摹腳下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