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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透過虛幻的光影伸出手去接落下的水滴,這是下雨了嗎? ——奧爾加瑪麗,我不會為你流一滴眼淚。 水滴穿過羅曼伸出的手,砸落在地。 第5章 拯救世界的第五天 將那些叫檢非違使的怪物殺了個干凈之后,她呆立在原地,想找個人說說話,突然想起來自己所熟悉的人都不在此世。 她若無其事的收起材料,向戰斗結束后就出現的光圈走去。 光圈的對面應該就是本丸,她一腳邁出去,對站在不遠處的付喪神視而不見,目不斜視的走向視線中的二層小樓。 “審神者大人!” 身后傳來咚的一聲悶響,八神真晝停下腳步,轉身看他,白發的付喪神一個標準的土下座,額頭重重的磕在地上,讓人懷疑他會不會把頭磕破或者把地磕出一個窟窿。 “起來說話?!?/br> 白發的付喪神并沒有動,聲音低沉,像是很久沒有開口說話,“請您救救我的同伴,拜托您了?!?/br> “我說了,起來說話?!?/br> 他猶豫了一下,站起身,八神真晝知道這是她去合戰場之前遇到的付喪神,不過當時沒有正眼看過。 眼鏡以下被面具遮著,眼睛一只金一只紅的,金的那只很好看,紅的那只和加州清光的眼睛很像,充斥著墮落的氣息。 “帶我去看看?!?/br> 白發的付喪神至今還有些不可置信,走在走廊里腳步都是虛浮的,那個看上去很冷酷很不好惹的審神者竟然真的因為他一句話跟在他身后。 八神真晝不動聲色的打量這棟建筑,這里是她沒來過的,沒想到本丸竟然這么大,更沒想到的是離她的住所越遠,那種惡心的氣息就越濃。 “到了?!卑装l付喪神說著要拉開紙門,卻沒有拉開,他看向按在紙門上白皙修長的手指。 “再說一次,我做這些都不是無償的?!?/br> “是,無論什么「工作」我都可以勝任?!?/br> 他垂下的金色眸子翻涌著暗紅色的光。 八神真晝拉開門進去,里面的情況比她想象的慘烈的多,空氣中漂浮著暗紅色的瘴氣,小小的孩子橫七豎八的躺下,血跡斑斑,甚至還有一個孩子從胸部到肚子開了一個巨大的洞,露出來森森的白骨。 他竟然沒有死去,還安慰在他面前哭泣的金發孩子,那孩子聽到聲音驚喜的回頭,看到面無表情的八神真晝臉色一變,迅速抹干眼淚,拔刀嚴陣以待,厲聲說:“你怎么會在這里?” 八神真晝沒說話,往旁邊走了一步,讓出身后的白發付喪神。 “是我?!睅齺淼?。 “為什么?鳴狐?!?/br> “不然呢?” 不然……兄弟們就會死,或者更加墮落。 金發的付喪神啞口無言,他本來也是要請審神者救他的兄弟,但是他無論如何都開不了這個口,才必須讓同樣討厭人類的小叔叔去請人。 天知道小狐貍死了之后,小叔叔必須要開口說話有多難過。 無論如何都不能責備小叔叔,所以金發付喪神的炮火對準了八神真晝,“喂!你要是敢?;?,我一定殺了你?!?/br> 八神真晝懶懶的看了他一眼,“做不到的事還是不要來威脅別人?!?/br> “喂!你……” 八神真晝的身上溢出白色的光,金發付喪神驚訝的發現柔和的力量在自己身上聚集,傷口被溫柔的手拂過,完好如初。 真是……想哭,自己也是被這樣溫柔對待過的。 小付喪神們雖然還沒醒,但是傷口已經全部愈合,包括那個肚子上開了個洞的。 “你委托我的事,我已經完成,那么我們明天就談談你該做的事?!?/br> “……是的?!?/br> 八神真晝點了點頭,離開了這個讓她不舒服的地方,去廚房拿了自己用保鮮膜封好的食物,這才避免了一天都吃壓縮餅干的慘劇。 洗了澡之后怎么都睡不著覺,干脆給自己套上好幾層buff出門轉轉,外面月色正好,她把魔術燭臺放在廊下,拿出紙筆寫寫停停。 這是她安排給白發付喪神的工作,她突然停下來,看著本子上出現的「奧爾加瑪麗」眼神晦暗。 “都已經是個死人了,還來干擾我?!?/br> 她的手指撫上這個名字,指尖涌出白色的光,一寸一寸的摸過去,那個名字瞬間消失。 第二天。 鳴狐穿好衣服向門口走去,不出意料的看到亂站在門口。 “我也要去!” 鳴狐繞開他,伸手拉開門,亂連忙拉住鳴狐的袖子,“我也要去?!?/br> 沒有第一句那么理直氣壯,他小心翼翼的懇求著。 “照顧他們?!兵Q狐淡淡的擱下這句話。 “大家的傷已經完全痊愈,我……” “我們的敵人還有別人?!?/br> 鳴狐推開不能反駁的亂,直起腰走了出去。 外面天光乍破,他卻好像走進了黑暗,再也不能回頭。 八神真晝聽到腳步聲,皺起眉頭,這種仿佛是赴死的沉重腳步聲到底是…… “過來坐?!?/br> 鳴狐一怔,沒想到審神者會在這里等他,但還是很順從的坐下,在外面的話,應該就不會有那種工作了吧。 “那么,直入主題吧。我昨天花費在治療上的魔力是三千二百兆,一般雇傭魔力行使的價格是一兆五十英鎊,三千二百兆是16,0000英鎊,換算成日元是2265,9248,我不知道日元和甲州金的兌換比例,姑且在后面加個零,所以你欠我2,2659,2480甲州金?!?/br> 鳴狐:“……” 等等我有點暈。 而八神真晝還沒有結束,“把零頭去掉的話就是226000000,工資按照一天100甲州金計算,一個月有七天假期,加班費另算,如何?” 八神真晝看過去,這個第一次見面就對她拔刀相向,第二次見面就是一個土下座的付喪神正局促的伸出手指算日子。 “不用算了,是226,0000天,六千一百九十一年,”八神真晝目光憐憫,“我這輩子你是還不清了?!?/br> 鳴狐:“……” “工作時間是早上九點到下午五點?!?/br> “……哦?!兵Q狐精神恍惚。 “現在是八點五十二分?!卑松裾鏁兛粗?,目光中清晰的流露出來“為什么你還在這里”的意思。 鳴狐:“這、這就去!” 他回去之后合上紙門靠在上面,還沒喘一口氣,就發現自己被一群小短刀還有肋差目光炯炯的盯住。 “大家都很擔心鳴狐,”藥研說,注意到鳴狐關心的視線,笑著解釋了一句,“我已經沒事了?!?/br> 沒錯,胸腹上的傷好了,眼睛卻還是暗紅色的。 不過他也沒有資格說別人。 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