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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楊柳陰沉著臉從程遇的辦公室里出來了,踩著高跟鞋走出公司大廳,此刻楊柳的臉色和來的時候可謂是天壤之別。進去時一臉淺笑,出來時,卻是一臉陰沉。 楊柳回頭,看了一眼公司大樓,眼中閃過一抹暗沉。 這邊,涼涼再次收到了一個包裹,和上次不一樣,這次不是死去的小動物,而是一封恐嚇信。 涼涼手里拿著張沾染著紅色血液的紙張,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我在明,敵在暗,這可就讓涼涼有點頭疼了。 傍晚時分,涼涼準備去醫院照顧母親,剛走出小區大門,就感覺到有什么人在暗中窺視她,來人跟蹤方式顯然不是專業的,否則也不會一出現,就被涼涼發現了。 那人一直跟在涼涼的身后,涼涼佯裝無知地朝著醫院方向走去。 到了醫院附近,身后跟著的那個人都沒有任何動作,涼涼倒是有些奇怪了。 就在涼涼以為對方不會有什么動作時,突然迎面一個男人直接朝著涼涼身上撞過來,明明那么寬的一條路,那個人就像是瞄準了涼涼,就這么撞了過來。 涼涼側身想躲開,卻無意間看見撞過來的男人手上拿著什么東西朝著她身上扎過來。 涼涼眸色一厲,抬手一把抓住男人揮過來的那只手,這才看清楚,來人手里拿著的正是一個針筒,且針筒里還有一些黃色的液體。 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男人的手被涼涼緊緊抓住了手腕,錯愕地抬眸,對上涼涼那凌厲的視線,男人心里閃過一抹不妙的預感,掙扎了片刻,便抬起另一只手朝著涼涼打過來。 “??!”一聲慘叫聲響起,讓旁邊不少路人朝著男人看過來。 涼涼拖著男人便朝著旁邊角落走去,她可不想引起旁人的注意力。 天熱逐漸暗沉下來,涼涼將男人一把扔到地上,一步一步靠近他。 男人看見涼涼的動作,身體明顯熱縮了一瞬,身體后退著,他的手腕傳來陣陣疼痛感,便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明顯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誰讓你來的?”涼涼開口問道。 男人抿了抿唇,沒有回答,眼珠子骨碌碌轉動著,似乎在想著找機會逃跑。 而一直在暗處的另一個人看見這一幕,也忍不住偷偷靠近,等待機會出手。 涼涼察覺到身后那個男人的動作,臉上露出一抹淺笑,手一抬,男人這才看清楚,涼涼手中拿著的正是他剛才的針筒,看著那支針筒,男人眼中閃過一抹驚懼的神色。 “那么,這里面是什么東西?”涼涼俯身,將針筒靠近男人的脖頸,冰涼的針尖抵在男人的皮膚上,讓男人背脊一涼。 “你,你別亂來?!蹦腥私Y巴地開口道,見涼涼臉上沒有絲毫松動,遂再次開口道:“我說?!?/br> “東西是別人用快遞寄給我的,我也沒見過人,我也是拿錢辦事,那人給了我你的相片,讓我想辦法把這東西弄到你的身上,這東西我也接觸過,是一種帶走春/藥性質的毒品,只要一次,就擺脫不了?!?/br> 暗處的人見到男人什么都說出來了,再也忍不住邁步走了出來。 涼涼第一時間發現了,抬頭看向暗處走出來的那個人。 渾身穿著黑色衣服,甚至連頭上都帶著帽子,臉上戴著口罩將她的臉遮掩了大半,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 而她的手上赫然拿著一把木倉,木倉口黑洞洞的,正對著涼涼的方向。 涼涼只需一眼,便可以確定來人的身份,雖然她做了偽裝,但是涼涼一眼便看出來了,這個人身材嬌小纖細,是個女人。 “楊小姐?”涼涼開口。 對面那人身體一僵,似乎想不到涼涼一眼便識破了她的身份。 “你怎么知道是我?”楊柳取下墨鏡,一雙陰鷙的雙眸惡毒地盯著涼涼,不解,向涼涼怎么會一眼看出她的身份來。 “楊小姐這是什么意思?”涼涼沒有回答楊柳的話。 楊柳也不在意,沒想聽涼涼的回答,邁步緩緩靠近涼涼的身體,手里的木倉緊緊握在手上,食指搭在扳機上,隨時準備開木倉。 涼涼沒有動作,楊柳持槍的很標準,顯然是受過訓練的。 楊柳來到涼涼身側,一把拿走了涼涼手里的針筒,那冰涼堅硬的木倉口抵在涼涼的腰間。 “向涼涼,跟我走?!?/br> 涼涼沒有反抗,她倒是想看看這個楊柳到底想做什么。 兩個女人離開,地上的男人愣了片刻,這才匆匆起身跑了。 在涼涼被劫持的時候,坐在辦公室里加班的程遇心里驀地產生了一股不安感,愈加煩躁,程遇干脆起身拿起旁邊的外套,走出了辦公室。 停車場,程遇打開手機定位,看著手機屏幕里的那個小紅點的位置,渾身氣勢一凜,眼中閃過黯色。 第270章 先生,有病得治!(12) 廢舊的倉庫里, 四周到處都是廢棄物, 涼涼悠閑地站在旁邊, 而楊柳也一臉陰沉地看著涼涼。 看著涼涼那張精致的小臉, 楊柳眼中閃過一抹嫉妒的神色。從小, 楊柳作為一個大院紅二代,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乖巧懂事, 是楊柳從小到大都會聽見夸獎的話, 她想要什么都會有人迫不及待地送到她手里。 可是, 她第一次感興趣的那個男人卻對她一直抱著防備心,這讓楊柳很不爽,楊柳的想法便是,她喜歡的,那就一定要得到,就算是別人的, 那也要想辦法搶過來。 涼涼察覺到楊柳那恨不得用木倉把她打成篩子的視線,涼涼也不害怕,側頭看向楊柳。 兩個女人對視片刻, 最終還是楊柳忍不住先開口了。 “向涼涼,你說, 如果你那張臉毀了,程遇還會喜歡你嗎?”惡毒的視線直直落在涼涼的小臉上,那目光似乎恨不得化為利刃,一刀一刀劃破涼涼她那張臉。 涼涼聽了楊柳的話, 覺得好笑,卻沒有開口。 如果楊柳敢毀了她的臉,涼涼就敢把楊柳整容成一個男人。 漂亮的臉,涼涼可是很在意的,哪個女人不愛俏,涼涼也是個女人,虛榮心也是有的。 “你好像并不擔心?是什么給你的自信?”楊柳說到這里,語氣停頓了片刻,繼續開口道:“如果,你死了,你覺得程遇會記住你多久?” 聽見這個話題,涼涼開始思考起來,男人這種生物,說深情也深情,說薄情也薄情。 涼涼見過太多的男人,七八十歲的年紀了,在老伴死了之后,還還有花花心思找個保姆,保姆只是說著好聽,不過是找個暖床的老伴罷了,或者有些老頭子到那些花街柳巷找女人,最終死在了女人的身上。 有人說,最難的,就是活人和死人爭,因為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