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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簡單點,徐天青在凌風城百姓的眼里那就是大英雄,大豪杰,是城主的至交好友,心性正直,人品偉岸,俠者仁心。 整個一身上閃著金光的救世主,咳,凌風城百姓心里的救世主。地位跟城主差不多。 那林少爺此刻恨不得昏了過去才好,他惹到誰不好,竟然惹到徐前輩,還對人家說出了那等大逆不道的話。 天啊,他只要一想想回家,老爹知道了這個消息,他可能會被剝皮抽筋,以死謝罪吧。 林少爺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平時也沒有這么沖動的,頂多口頭上欺負人幾句,今日還是他第一次動手,就被徐前輩看了個現行。 都怪那個海棠,如果不是對方慫恿他,他根本不可能要去買畫,不買畫,那書生就不會撕畫,他也不會一氣之下動腳踹人。 果然他爹說的對,太漂亮的女人都是禍水。 等此事一過,他以后再也不去見著勞什子的海棠了。 林少爺秒認慫,“小的不知徐前輩在此,叨擾了您,還望您海涵?!?/br> 徐天青一張臉可嚴肅,聞言看都沒看那林少爺,而是把目光對向了夏瑾,“他打了你,現在你可以向他討要賠償?!币馑际撬麜鰝€公證人。 林少爺心里一松,賠償?賠償好啊,多少錢他都出,他現在只恨不得快點抹平此事。 夏瑾置若罔聞,捂著胸口,慢慢爬起來,慢慢走出了店鋪。 “嘿,你這人不要給臉不要臉啊?!绷稚贍敋獾锰_,這臭小子太不識抬舉了,他都答應賠償了,這會兒不要,過期作廢。 隨后他轉念一想,心里又偷著樂,正好省了一筆錢,那個臭小子以為他是誰,要不是有徐前輩在此,他不揍死他都算輕的,還談什么屁的賠償。 現在當事人之一走了,徐天青再追究下去,未免有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之嫌,他心里郁悶,也甩袖子走人了。 出門路過晚紅綃身邊時,他噫了一聲,林少爺寒毛直豎,“徐前輩怎么了?您看上這女子了嗎?她叫海棠,長得確實傾國傾城,您若是喜歡,天黑后嘿嘿………” 徐天青臉黑了,他都四十來歲了,哪需要這些,啊呸,他年輕時候也是潔身自好的好嗎。 果然回去之后,還是讓好友格外“關照”下林家吧,總不能讓這林家子弟的好意浪費了。 徐天青拉著老長的一張臉走了,沒了這個克星壓著,林少爺又恢復了他二五八萬的囂張模樣,只不過這次,他卻沒討好地哄著美人。 這婆娘剛剛害得他出大丑,又將他些許狼狽姿態看去,這凌風城是留不得她了,找個機會讓老鴇把人弄到隔壁城去,不不,還是更遠一點兒好。 林少爺心里盤算著小九九,帶著一幫狗腿子閃人了,留下晚紅綃一個人在這里。 掌柜的雖然憐惜她是個女子,臉皮薄,可是仔細一想,這事兒完全就是這個女人挑出來的,當下也沒了好臉色,冷著一張臉,“姑娘如果沒有其他事,恕老朽照顧不周?!?/br> 意思很明顯,就是趕客了。 這若是在平時,掌柜的肯定討不了好,然而此刻,晚紅綃的心神都在夏瑾身上。 他受了傷,都吐血了,她要不要去看看他呢? 可這次的事的確是她故意挑起的,如果夏瑾怨恨她,對她說重話了怎么辦? 上次她才打了人兩巴掌,這次倒好,間接弄得人吐血,果然她還是先找人泄憤算了。 那個姓林的不是自襯有武功了不起嗎,那就廢了好了。 晚紅綃臉上笑的甜蜜,她都想好了,她先去把罪魁禍首懲治了,然后再去小和尚那里邀功。她將功補過,應該就不會追究她的責任了吧,應該吧……… 晚紅綃一會兒笑,一會兒苦惱,一會兒嘆氣的走了,店鋪里的伙計面面相覷。 這姑娘不會有毛病吧??! 而另一邊,徐天青離開書店之后,心里癢癢,還是沒忍住去尋了之前的青年。 然后他就看到青年進了一家不錯的客棧,估計每日消費也不少。難怪那青年要賣畫了,繼續住客棧,想來應該也不是本地人了。 徐天青猶豫了片刻,還是抬腳走了進去。 恰好客棧掌柜認識徐天青,連忙弓著身子出來,“徐大俠光臨小店,令小店蓬蓽生輝,不知大俠有何吩咐?!?/br> 徐天青就把青年的外貌描述出來,夏瑾的樣貌太出色,走哪兒都是人群焦點,掌柜的想不知道都難。 他應了一聲,“那小師父啊,是跟飛霜門的弟子一起來的,聽說是個俗家弟子?!?/br> 僧人?看上去不像啊。 徐天青皺眉,還是依著掌柜的的指引來到了夏瑾房門外,抬手,敲門。 第102章 不度(十七) 夏瑾打開門, 看見來人,眼皮子一跳, “請問你找誰?” 徐天青心里好笑, 還是耐著性子道:“找你?!比缓筮f出去一瓶傷藥。 夏瑾看著瓶子, 沒接。 “無功不受祿?!彼f。作勢要關門。 掌柜的面上不太好看,這后生怎的如此無禮, 竟然這樣冷待他們凌風城的大英雄。 徐天青卻意外的沒有惱怒, 他看的出來青年并沒有針對誰, 只是在平淡的訴說一個事實而已。 所以他友好的笑笑, “此次前來, 的確是有一事?!鳖D了頓, 又道:“在下看中了公子的畫作, 愿高價購買,不知公子可否重作一副?!?/br> 夏瑾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徐天青都以為對方會拒絕了,沒想到對面的青年直接應了。 “跟我來吧?!闭f完轉身向屋內走去。 徐天青眼眸微彎,顯然是很滿意,大氣不拘小節, 又在某些方面難得的有所堅持。 若是能夠習武, 將來成就肯定不在他之下,然而觀青年腳步沉重, 徐天青偷偷搖頭,可惜了。 夏瑾當初花光了五兩銀子,桌上還剩兩張白紙, 他也不拐彎抹角,拿起毛筆便問:“不知閣下想畫什么?!?/br> 徐天青自己找了位置坐下,笑盈盈的說:“在下想畫一個人,一個寧愿撕畫也不賣的青年,那位青年有三千青絲,面如冠玉,端的是一派溫潤如玉?!?/br> 他邊說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小飲一口,又唔了聲:“說來也巧,那青年衣衫竟然與公子身上所穿,相去不遠。不知公子能否作一副?!?/br> 夏瑾放下毛筆看著徐天青,徐天青也同時放下茶杯望向夏瑾,細看還會發現他眼里的揶揄。 夏瑾垂眸,重新執筆,“二十兩銀子?!?/br> “好?!毙焯烨酀M口答應。 青年身姿修長,眉眼恬淡,哪怕只是靜靜站在那里都是一副美好的風景。 他在作畫,卻不知他的一舉一動皆可入畫。 徐天青一時心情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