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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瑾眉眼彎彎,“這下晚晚姑娘不用再吃野果充饑了?!?/br> 晚紅綃胡亂應著,心想這關總算過去了。 哪知青年隨后一句 “晚晚姑娘中午是要吃rou嗎?” 晚紅綃一口氣噎在喉嚨,上不去下不來,別提多難受了。 夏瑾現在的狀態其實很不好,他清晰地記得自己的過去,可是上個世界的過長逗留,也可能是前幾個世界就有隱患,只不過上個世界是引子,潛伏的問題一下子爆發了出來,從而讓他的精神產生了異常,系統為他著想,把他送到了寺廟修身養性,平復心情。 似乎是修身養性太過,亦或是他是嬰兒形態在寺廟中慢慢長大,導致他現在真是非常的有佛家思想,額,他師兄們都把這稱之為有慧根。 可只有夏瑾自己知道,他只是太累了,什么事都不想去做,什么都不愿意想,他享受寺廟里寧靜的日子,哪怕是挑水種菜,他也甘之如飴,或許那在旁人看來是非??菰餆o味的,但他卻覺得這樣的日子很好。 他聽著寺廟里師兄們的念經聲,那是這世上最動聽的安眠曲。 這么多年他漸漸與系統斷了交流,不過是種逃避。 他總想著拖一年是一年,晚點再遇上這個世界的女主。 誰知天意(系統)弄人,他越是想躲,越是跟女主糾纏到一塊兒去了。 咳。說這么多,只是想表明,他哪怕面上比誰都像個正宗的不能再正宗的佛家弟子,殼子里的靈魂,卻真的不是那么回事。 所以,他真的不介意女主在他面前吃rou喝酒的。 “晚晚姑娘這幾日不沾葷腥,是該好好補一補了?!?/br> 晚紅綃瞪大了眼,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望著夏瑾,“你你不生氣?” 夏瑾歪了歪頭,茫然又無辜,“小僧因何生氣?” “這個,我要在你面前吃rou?!蓖砑t綃還搖了搖手上的豬rou。 夏瑾搖搖頭。 晚紅綃這下是真的驚訝了,“你們出家人不是以慈悲為懷的嗎?” 晚紅綃驚訝甚至有點兒驚嚇的樣子太傳神,夏瑾沒忍住勾了勾唇。 他雙手合十,道了句阿彌陀佛,不答反問,“晚晚姑娘,小僧有一問?!?/br> “老虎和兔子,它們都是有情的生命,可老虎不吃兔子會餓死,老虎吃了兔子,兔子會死,這樣又該怎么做到平等呢?” 晚紅綃紅唇微張,不敢置信的望著夏瑾,這是小和尚說出來的話? 夏瑾也知道有點兒崩人設了,不過也沒怎么在意。 “小僧管得住自己就行,其他的,小僧不強求?!?/br> 因為他內心深處,終究還是不認可佛家的思想吧。 他可真虛偽,夏瑾如是想到。 他轉身去收拾鍋碗,準備熬粥,至于他身后的晚紅綃則是一臉幻滅。 這個和尚是個假和尚吧。 晚紅綃心情復雜,她望著不遠處一舉一動皆可入畫的青年,靈光一現,那什么云居寺的方丈之所以遲遲不給小和尚剃度,是不是因為對方透過小和尚裝的正兒八經的表象,看清了他不羈的靈魂。 不得不說,晚紅綃真相了。 云居寺雖然不是什么有名的大寺廟,但一個活生生的人不見了,他們為何不見動靜,更別提夏瑾那張讓人過目難忘的臉。 不過是因為住持方丈發話了:一切隨緣。 不過現在兩人都還不知道是了。 最后晚紅綃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稀里糊涂把豬rou煮熟了,又食不知味的咽下去的。 這種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很不好,但是不可否認的,因為夏瑾的那番在佛門中算得上離經叛道的話,她心里是愉悅的。無他,因為她在小和尚那里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尊重。 是的,尊重。 真是個有趣的人??!晚紅綃翻了個身,躺在馬車里美美地睡了個午覺。 本來,夏瑾以為他之前的崩人設,女主應該是不太想搭理他了,畢竟像他這種口是心非的偽君子誰愿意接觸呢?;蛟S等兩天,女主就受不了走人。 結果,事情與他所想,完全相反。他感覺女主好像越來越喜歡往他身邊湊了。 比如現在。晚紅綃一把定住了夏瑾,然后潔白的指尖沾了一點兒不知名的奇異藥膏抹在他的脖子上。 “你也別多想,我這只是消滅罪證,否則誰見了都得嚇一跳,以為我要謀害親夫呢?!?/br> 夏瑾也是無奈了,“晚晚姑娘,慎言?!?/br> “嘁!”晚紅綃翻了個白眼,不理他。 兩人磕磕絆絆的相處,一時間,氣氛也算融洽。 三天時間過去,經過夏瑾的不懈努力,那位受傷女子總算醒了。 對方剛醒,似乎還搞不清楚狀況,呆呆地問,“這是哪兒?” 晚紅綃看她不爽好久了,惡聲惡氣回道:“地獄,你死了?!?/br> 夏瑾:………… 夏瑾哭笑不得的把人拉到一旁,然后又端了一碗藥湯進去。 晚紅綃百無聊賴,踢腳下的石子玩兒,心里盤算著晚上讓小和尚給她做什么素齋,卻突然聽到草棚里傳來嘩啦聲。 她一個閃身沖了進去,只見那個死女人一臉兇惡,大罵:“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負心漢,偽君子,滾?。?!” 晚紅綃:╰_╯老娘都沒讓小和尚滾過,你算哪根蔥??! 第92章 不度(七) 晚紅綃柳眉倒豎, 那架勢看上去能活吞了那女人,夏瑾見勢不好, 趕忙把晚紅綃拉出去………額, 沒拉動=_= 晚紅綃氣鼓鼓的, 小和尚那么好,她都舍不得欺負, 什么時候輪到別人來打罵了。 她把人拉到身后, 面色冷冷, “你要是想死, 就多鬧騰點兒, 你早點死了, 我們小和尚還少個包袱呢?!?/br> 不知是哪句話觸碰到了女子脆弱的點, 她掙扎的比之前更兇,瞪著晚紅綃的目光毫不示弱, “你想要我死,想讓我給你騰地兒,沒門兒?!甭犨@話的意思,也不知道她把晚紅綃當成了誰。 女子傷的很重, 夏瑾做了這么多, 也只是讓她清醒過來而已,這會兒這么鬧騰, 已經透支了她所剩不多的體力。 她無力的躺在夏瑾用枯草給她弄的簡陋得不行的床上,目光渙散,口中喃喃自語, “我不會這么容易死的,我不能死,那對狗男女還沒得到報應,爹爹的仇還沒報,我不能死,不能死,不能………” 晚紅綃挑了挑眉,聰明如她,不過只言片語,她基本上就能猜到個大概了。 這女子家中應該是有些權勢,被她男人惦記上了,如今這般看來,對方應該是屬于心狠手辣的類型,嘖嘖,連自己的女人都下的去這種重手。 她可不是什么樂于助人的爛好人,等這女子能爬起來了,就趕走算了,省得麻煩。不過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