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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野獸,他趴在地上不斷舔舐著那殷紅的血液, 貪婪的, 扭曲的怪物,明明還在喘著粗氣, 但卻早已行尸走rou。 直到廚房那邊傳來了清脆的玻璃杯落地的聲音, 有碎片崩裂四散開來。 伴隨著這個聲音的是小娃娃更加大聲的哭泣。 說了吧,就是個只會干壞事的小孩子。 男人緩緩抬起了頭,漆黑的眼中情緒在不斷翻滾,最后只剩下殘忍的殺意, 偏生現在撫摸少女的手卻格外溫柔,像是情人間的調情。 他俯身,在美人的額頭落下一吻:“富江,乖,等我一會兒,我先去解決掉那個小孩子?!?/br> “等一會兒就好?!彼难垌岷谌缒?。 “那種聒噪的小孩子?!?/br> 他的手慢慢伸向旁邊的斧子。 然后他的動作就被制止了,被一雙手,一雙仿佛上帝杰作的手…… 明明已經倒地沒有呼吸的美人,宛若風情萬種的女鬼重生一般,慢慢地坐了起來,白皙的手攀著他的肩,傲慢與惡意交織在她的眸中,讓人沉淪的地獄,她在笑,輕笑,像是滿不在乎,又像是蠱惑。 “我可一點都想吃蔬菜三明治?!?/br> “而且那種小孩子一點趣味都沒有,我們應該玩些我們該玩的事情,不是嗎?” 她的聲音,她的眸,她的唇,都帶著讓人無法抵抗的魔力,輕而易舉就能摧毀一個人的理智,掌控他的一切。 然后江江就看著這個家伙的眸子變得愈發癡迷,還沒來得及得意,就又聽到了鍋碗瓢盆都倒地的聲音—— 真是個會闖禍的小屁孩! 哪怕是美人也無法命令重新變得嗜殺的人。 他直接拿著斧子,強勢地將美人按在地上,就朝著廚房走去——那個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刺耳了。 完蛋了。 未來起碼三個月的伙食都會是蔬菜三明治…… 感覺現在好像不是應該考慮這件事的時候。 玻璃破碎的聲音和門被踹開的聲音是同一時間響起的。 哈德森太太一手拎著買回來的食材和一些烘焙餅干所需要的東西,手上拿著的分明是一把□□,眼神在那一瞬間銳利令人膽寒,仿佛一瞬間從一個老太太變成了老電影中教父的模樣。 惡魔瑟瑟發抖。 制服那個男人的是槍,但并不是哈德森太太手上的那把□□,而是警察,早已埋伏的警察。 瘦削的卷發偵探面無表情地一手抱著小孩子,身上帥氣的風衣還有些玻璃的碎渣,十分淡定從那個男人哀嚎的身體踩了過去——惡魔覺得他絕對是故意的。 那個小娃娃哭得很厲害,小手拽著他的一綹卷發,哭得小臉通紅,上氣不接下氣,直到看到富江,這才做出傾身,想要抱抱的動作。 哈德森太太在驚呼著什么,仿佛被這樣鮮血淋漓的場景嚇到了。 “親愛的,你沒事吧?” “有沒有哪里受傷?” 美人仰著頭,看著擋住陽光的男人,他也只是看著她,清澈琥珀色的眼眸情緒莫測,正當江江以為他會說些什么讓人感動的話語,夏洛克只是薄唇微動,滿是嫌棄:“你應該去洗手間好好清理一下身上的血跡,很臟?!?/br> 江江:果然不能指望這種家伙能說出什么動聽的話。 “夏洛克……” “她不會有事的?!彼驍嗔斯律脑?。他早就知道了,畢竟一個普通人手指被水果刀削到,不可能才過一會兒就連傷痕都找不到了。 而且…… 麥考夫也和他聊過。 關于富江的事情。 麥考夫的掌控欲針對所有能被他看到的人。 一張照片就能讓福爾摩斯家族的人推斷出很多事情了,更何況麥考夫手上的也不止那些照片。 美人乖乖地站了起來,然后才剛剛邁開腳步,羅莎一瞬間就哭得更厲害了,一直在夏洛克的懷中扭來扭去,沖她伸著手。 咿咿呀呀仿佛在委屈地控訴著什么。 惡魔偏著腦袋,很是惡劣把沾滿血的手在小孩子白嫩的臉蛋上劃了劃。羅莎卻不覺得可怕,只是用小手握著她的手指——看不出來,這小孩子力氣還挺大的。 夏洛克跟著她去了洗手間,當然那個小電燈泡交給了哈德森太太。 他在幫她清理著臉上的血跡, 雖然這個家伙很毒舌,但是也不是壞人。 他認真的模樣很迷人,但是一旦開口說出那些語速飛快的嘲諷語的時候就完美地磨滅了這個家伙的一切優點了。 而且他一般認真的對象都是些尸塊。 這么一想忽然覺得有些微妙了。 “門德爾松一直想對他meimei說一句話?!毕穆蹇撕鋈徽f道,“好吧,我知道以你的智商要理解這句話……” 無差別的高智商人群的攻擊。 美人抬頭,很乖巧地任由他幫她清理臉上的血跡。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br> 雖然惡魔一直不學無術,但也看過這個故事,門德爾松,一個很有名的音樂家,但是有首曲子明明是他meimei所作,卻被冠以他的名字,雖然他坦誠承認了這件事。 四目相對。 他沒有再說話,而是幫她清理完臉上的血跡,就出門了,給她自己隔著門,江江能聽到他的聲音,低沉而清晰,“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了?!?/br> 這件事的確是他的錯,他高估了整個蘇格蘭場的智商。 論找一個高智商男朋友對自己學識的要求…… 不學無術的惡魔:心好痛。 感覺以后基本談話靠猜。 作者有話要說: 整本書應該快完結了,應該不會寫黑客帝國了,感覺不太好下手。 如果之后有喜歡的男神,可能還會寫江江第三本。 感謝一直追到這里的小天使! 第85章 神明 貝克街221號的葬禮是在一個有著明媚陽光的日子中舉行。 倫敦的教堂有著圣潔的白鴿。 安妮注意到了教堂角落坐著的一個身穿黑西裝的男人, 并不繃著臉,甚至總是帶著微微笑意,但是在那樣的笑意中總能感覺到一絲異樣,一種凌駕于別人之上的優越感,讓人挑不出禮儀的毛病,卻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安妮曾有個案件拜托過這里的偵探,所以也出席了這場葬禮。對于夏洛克先生,她有著由衷的感謝,所以對于這個男人嘴角的微笑,難免有些怒氣,她坐到了這個男人的身邊,語氣中有些尖銳的挑釁:“在別人的葬禮上帶著這樣的笑容實在是很失禮的行為, 請問您是?” “麥考夫福爾摩斯?!蹦腥耸稚系暮谟陚戕D了轉,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很多痕跡, 但卻依舊有著常人難及的氣質,然后如同愚弄他人般地做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樣, 帶著嘲諷的笑意,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