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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刺痛潮水般連綿不絕地在她身體里肆虐,仿佛有人將她的靈魂抽出來不斷團吧團吧塞進一個小小的容器里,那極不匹配的容身之處讓她感覺到的痛苦越來越強,直至她失去意識。 何蘇醒來時發現自己正以靈魂狀態漂浮在一個“小盒子”里。 是真的靈魂狀態,她甚至能通過自己已經透明的腳背看到小盒子地面的地磚花紋。 何蘇很冷靜,畢竟她也是穿過書還和反派共同用過一具身體的人了。因此她只是面無表情地觀察了一陣這個小盒子。 小盒子里除了她啥都沒有,字面上的沒有。她動了動腳,發覺不再是正常的走路姿勢,而是懸空飄動。 大約飄了好幾分鐘她才碰到了小盒子的墻面,她往墻面點了點,那里瞬間就出現了一個凹陷下去的小坑。來不及思考這個又軟又大的盒子是什么材質的,一股極大的拉力“咻”地將何蘇拉回了盒子正中央。 何蘇鎮靜地撩了撩因為速度太快散落的頭發,心里的疑惑不斷擴大:她這是在之前的世界里還是又被穿書大神弄到另一本里了? “嘿,你還在嗎?”這聲音就像是經過無數的擴音器一樣,在小盒子的六面炸響。 何蘇一臉冷漠地定了定被聲波晃動的身體,確定自己還在的世界,而且應該是被秦斐擠到他的腦子里了。 “怎么那么快就走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好歹也是同居過的?!睕]人回答,秦斐自己說得興致勃勃,“明天又要去找工作了,到底他們什么時候才能放過我……” “閉嘴?!鼻仂承踹镀饋砗喼笨膳?,更何況在何蘇聽來他的聲音都是三百六十度旋轉最大音效,非但如此,他的聲音還能轉換為實體攻擊,她被迫在空中飄來飄去,雖說六個方向受力抵消,但也絕對不好受。何蘇生怕被他震得暈聲,趕緊叫停。 “你居然還在,嘿嘿,說起來現在是我主外你主內了,要不咱們那個協議還能生效,但是在有外人的時候你最好就不要跟我說……” 何蘇被秦斐這個啰嗦的男人震暈了,暈過去之前她想著其實之前他根本沒有聽清楚協議是什么東西,就是單純不想接受聲波攻擊吧。 何蘇是被秦斐震醒的。 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鸚鵡成精,聒噪得不行,仿佛一刻鐘也沒有歇過那張嘴一樣:“你看這串烤翅,金黃中透著些許焦色,但卻更顯皮rou細嫩。咬一口,嘶,這也太太太香了,rou中雜糅了胡椒、八角……” 何蘇咽了咽口水,更加覺得這個人聒噪了。 好不容易秦斐對一串烤翅長長的贊美停歇了,又聽他問:“震感強烈嗎?” 何蘇勉強將到嘴邊的話咽下,不滿地哼了一聲,不再理會。 秦斐美美地吃了一頓燒烤慰藉他一天不安的心神,何蘇就不同了,她進入秦斐身體以后吃的都是泡面,還是同一個口味的,膩得不行。偏偏這個混蛋又故意在何蘇面前各種形容燒烤的美味,活像把這輩子學到的所有形容美味的詞都用上了一樣,可把她氣壞了。 “協議不做變更,”秦斐放低了聲音,“據我推測,我們應該是一個人只能出現在白天,一個人只能出現在黑夜。所以我們可以不間斷地尋找分離辦法?!?/br> 何蘇馬上戳破他的幻想:“這樣下去你的身體能受得了?我們靈魂狀態還可以交換著休息,你的身體可是沒有歇下來的時間的?!?/br> 這也是個大問題,秦斐意識到不妥,只得將這個想法放棄。 兩人商量來商量去也只得出一個辦法,先在網絡上查找有沒有相似的經歷的人或者方法再做查證。 次日清晨,何蘇尚且墜在沉沉夢境中就被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她頂著一頭亂毛坐起來,看向發聲地—— “啊——!“救命這里有人不穿衣服! “你閉嘴閉嘴!”這一聲尖叫快要震破秦斐的耳膜,他手忙腳亂地伸手要捂住她的嘴和眼睛,“你不要亂喊!” 混亂間兩人都沒有發現秦斐居然真的控制他的手做出了動作,倒是那個剛剛脫了衣服的兄弟無語地看著大驚小怪的“秦斐”:“老秦,你瞎叫喚什么呢?” 老秦沒有瞎叫喚,秦斐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想反駁也無處下口,便聽何蘇氣咻咻開口:“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跟我說話?!?/br> 她背過身,心里哀嚎,男生都這么不拘小節的嗎,不穿上衣也就算了,回宿舍里什么都不穿是什么鬼??! 第3章 劇情(修) 這件囧事最終以何蘇火速逃離現場作為終結。那位不穿衣服的大兄弟太熱情了,說起話來就跟秦斐一個樣,一張嘴就沒停過,偏偏他說話時還特愛在最后加一句“你覺得呢”,何蘇沒有什么覺得,她聽得一頭霧水,最后趁他停下嘴的那一刻抓起證件就跑。 不過他們也就見了這一面,畢竟人家要去上班了,不像何蘇,就是個天天吃泡面的無業游民。 何蘇以前還覺得工作累得不行,直到她現在連想工作都找不到門路,只能天天指望這泡面過活。 不知道秦斐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投出去的簡歷石沉大海沒有音訊,何蘇主動去公司找機會也在亮出身份證后被人客客氣氣地請出去。 “嗯,我得罪了一個富二代?!鼻仂程谷怀姓J。 何蘇跑得腿都細了幾圈,聽到他的話更是憂心忡忡:“你不會得罪的是那種什么S市首富之子或者從B市偷偷過來度假的貴公子了吧?” 好一會秦斐才猶猶豫豫道:“不算吧?” 聽聽,聽聽,這人連自己得罪了誰都不知道,還怎么找工作?何蘇差點兒被他這不合時宜的天真給氣傻,按理說他在校也當過一大堆部長主席的,不該連這些都不清楚,但是現在看來,大學這個象牙塔把他這個小傻子給寵得更傻了。 她坐在椅子上哀愁,眼見夕陽的余暉灑在宿舍的陽臺上,也顧不得什么,趕緊颼颼颼爬上床,等著捱那陣靈魂互換的痛苦。 秦斐出來以后沒有像先前一樣故意說一長串話捉弄人,反倒是安安靜靜的,何蘇都有些不習慣了,沒話找話道:“秦斐,你今晚不能再去吃宵夜了,再吃我們就窮得連褲衩都不剩了?!?/br> “我只是先前吃過一次而已,你怎么就記到現在了呢?”秦斐不滿,“而且今晚是老七找到了工作請客慶祝,我身為兄弟不能不去吧?” “去去去,那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買個小禮物給人家當做賀禮?“何蘇頓了頓,又提醒他,“不能喝太多酒,回來以后記得洗澡。我可不想醒來以后一身酒味?!?/br> 秦斐嗯了一聲當做回答。 人家兄弟舉杯碰盞的何蘇也不感興趣,因此她待在那個小空間里嘗試能不能掙開力量的束縛離開